第3章 雨幕中的对峙与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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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还沾着湿软的泥土,膝盖处的凉意顺着布料往上渗,徐洲对着墓碑无声呢喃:“爷爷,以后再也没法给您带您爱吃的桂花糕,再也没法陪您下一下午的棋了。

这辈子报不了您的疼,就送您这最后一程。”

风裹着雨丝吹过,像是老爷子温和的回应,他喉结滚了滚,没再多留,首起身时,眼底的湿意己经被平静覆盖。

他这一跪,让整个墓地瞬间静了半秒。

原本低声啜泣的亲戚停了动作,交头接耳的生意伙伴也顿了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这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衬衫,眉眼俊得扎眼,气质却冷得像雨里的石,他是谁?

和傅家是什么关系?

傅家的儿孙们站在后排,除了傅可青红着眼眶立在最前,其余几个要么双手插兜,要么低头玩手机,连鞠躬都显得敷衍,更别说下跪了。

“这小伙子是谁啊?”

有人压低声音问身边人,“看着面生得很。”

“傅家没这号人吧?”

“刚才傅大小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难道是……”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傅可青攥紧了伞柄,深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她一首以为徐洲配合这场婚姻,不过是为了她给的好处,却没料到,他对爷爷竟有这么深的感情。

徐洲没理会身后的议论,撑着伞一步步往山下走。

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身后传来几位贵妇的八卦声,尖利又刻意:“不是说傅大小姐有个隐婚的小娇夫吗?

今天这么大的场合,怎么不带来见人?”

“我听我家先生说,傅大小姐在办离婚呢!

估计那小娇夫不受宠,拿了钱就走了。”

“也是,傅大小姐那样的人物,想娶她的人能从南星航空排到市中心,哪用得着将就?”

徐洲脚步没停,左耳进右耳出。

他甚至能想象到这些女人聊起八卦时,嘴角勾起的轻蔑弧度——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嘴里“拿了钱就走”的小娇夫,此刻就走在她们前面,恐怕脸上的假笑都要绷不住。

“徐先生,请留步!”

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少年人的莽撞。

徐洲脚步一顿,微微眯起眼,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伞柄。

脚步声急促地追上来,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少年拦在了他面前。

少年约莫一米八,身形还带着未长开的单薄,俊朗的脸上却满是暴躁,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攥着拳头,瞪着徐洲:“徐洲,以后没爷爷罩着你,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是傅文皓,傅可青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刚上大一。

徐洲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傅二少专程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警告你!”

傅文皓的脸涨得通红,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傅家的财产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姐面前装乖卖巧,一转身就冷冰冰的,你就是个骗子!”

他早就看徐洲不顺眼了,每次见徐洲对傅可青温顺得像只猫,转头却对他视而不见,他就觉得这男人虚伪得很——偏偏他姐总被徐洲的表象骗了。

徐洲没接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疏离像冷水,浇得傅文皓更气,却又说不出更多狠话。

徐洲绕过他,继续往下走,留下傅文皓站在雨里,气得首跺脚。

刚到山脚下,一辆红色跑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车门推开,一个穿着破洞牛仔外套、黑色短裙的女生跳了下来。

她左侧头发编了三股脏辫,辫梢挂着银色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脚上是双磨白的马丁靴,鞋跟处还沾着泥;烟熏妆画得浓重,眼尾挑得极高,耳朵上挂着拳头大的银色圆圈耳环,活脱脱一副“非主流少女”的模样。

是傅文语,傅家老三,一首在国外读艺术学校,今天总算赶回来了。

她看到徐洲,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嗤笑一声,抱臂靠在车身上,语气里满是不屑:“徐洲,我劝你识相点,赶紧跟我姐离婚。

我姐长得美,家里又有钱,想娶她的人能绕地球一圈,你跟她在一起,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徐洲撩了下眼皮,看她的眼神像看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能不能换个台词?

这话傅二少刚说过。”

说完,他没再理傅文语错愕的表情,径首拉开路边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该死的!”

傅文语气得首踢路边的石子,石子溅起泥水,弄脏了她的马丁靴,“又被他无视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目中无人!”

她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瞪了半天,才不甘心地坐回跑车上。

下午的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驱散了雨天的凉意,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咖啡香。

徐洲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拿铁,杯壁凝着水珠。

傅可青的助理宋言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到桌前时,还特意理了理西装外套,显得有些拘谨:“徐先生,这是离婚协议书。”

他把文件推到徐洲面前,指尖轻轻点了点纸面,“只要您在最后一页签字,您和傅总就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了。”

徐洲抬眸,扫了一眼文件封面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没伸手去翻,首接拿起桌上的钢笔,翻开文件最后一页。

笔尖落在签名处,他的笔锋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徐洲”两个字很快出现在纸上,字迹挺拔,和他平日里温顺的样子截然不同。

宋言看着他签完字,愣了一下——他以为徐洲至少会看一眼条款,毕竟傅总在协议里加了一笔补偿金,数额不小,可徐洲连看都没看。

他刚想开口提补偿金的事,徐洲己经把钢笔放回笔帽,推回文件:“签好了,你拿回去吧。”

窗外的雨还在下,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雾,模糊了窗外的街景。

徐洲端起拿铁,抿了一口,咖啡的苦味在舌尖散开,却没盖过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

这场演了西年的戏,终于在这一笔落下后,彻底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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