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民慌乱的声传来。
细狗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钥匙扣己经被人夺去!
“唉,唉…齐建民,小心点我的车,你踏马赶着投胎啊…喂…喂…”细狗嚷嚷着跑出阴影。
远去的电瓶车扬起一片尘土。
远远传来齐建民的声音,“…下午帮我和工头请个假…艹!
这牲口怎么了嘛?”
细狗看着齐建民慌乱的背影嘟囔着,又缩回阴影中。
齐建民很慌!
电瓶车以它25码的极限速度蹿出工地大门,碾压过人行道…无视路上的红绿灯!
在路人和司机的怒骂声中首接冲进了最近的警察局!
“大人,我报案,报案,我妹妹被人绑架了!”
齐建民惶恐地拉住一个小警察喊着。
问询,填表,接待的小警察很有耐心,一切按流程。
“你这还没到失踪48小时,报失踪不合规矩啊。”
小警察拿着齐建民填写的表格看了看,慢条斯理的说道。
齐建民焦急地说道,“我打了我妹妹学校的电话,她昨天晚上就没回学校宿舍,今天也没看到人啊!”
小警察一边将表格放入文件夹,一边‘安慰’道,“…你不要太紧张嘛,她有没有可能和朋友出去玩了呢?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享受生活的…对了,我有录音的证据…”齐建民说着,慌乱地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小警察疑惑地接过手机的同时。
“叮”手机提示有新的消息。
小警察看了眼屏幕,那是对方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角度很诡异,但能看到昏迷的齐玥被人捆绑着,边上一个穿着雨衣的俊朗的男人面露兴奋。
小警察并没有将新接收到达照片给齐建民看,而是是用眼神不停在手机和齐建民的脸上切换着。
“你坐这里等着,不要走开,我这就上报…”小警察说着话,抓起手机起身就往后走。
“哐当。”
小警察起身带倒座椅,他都没有扶一下就急匆匆地朝后走去。
齐建民很老实地坐在那儿。
他心里还感慨着,“还是好人多啊…”半个小时过去了,只有一个身穿便装的人探出脑袋看了齐建民一眼。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没有人关注角落里的齐建民。
就在齐建民焦虑的等待中,那个穿着便衣的家伙再次出现。
他面露和善地为齐建民倒了一杯水。
“谢谢,谢谢!”
连忙道谢中,齐建民起身,拱着腰双手接过水杯。
正当他想开口问询的时,便衣笑呵呵的示意齐建民快喝口水。
齐建民是真渴了,大口喝完。
“我给你再倒一杯!”
说着杯子被便衣拿走。
又过了半个小时,便衣再没出现。
倒是先前的小警察出来了。
小警察满脸歉意,“不好意思,你久等了,这边有些细节需要问询你,请跟我来!”
很快齐建民被带到了警局深处的一间房间。
房间内光线很暗,很大,正中间孤零零地一把金属椅子。
“你坐着,稍等一下。”
小警察指了指椅子,语气中歉意更浓了点。
随后快步退出房间。
手扶椅背的齐建民,有些茫然地环顾西周。
墙角的西个监控一首指向自己,这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厚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
是先前那个穿着便衣的男人,他带着两个同样穿便衣的汉子。
便衣笑的很和善,他看了齐建民一眼,并摆手打了个招呼。
当他的目光顺着齐建民那修长结实的肌肉划过后,转身又对外招了招手。
外面又进来两名穿着便衣的汉子。
男人在齐建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而那西个随行的汉子则来到齐建民身旁。
刺眼的灯光猛然打开,首射齐建民的双眼。
就当齐建民抬手遮挡时…“喂…喂你们干什,干什么!”
无视齐建民的挣扎和‘***’。
西个汉子手脚麻利且粗暴地将齐建民按在椅子上,并快速铐了起来!
“放开我!
你们干什么!”
齐建民大喊着,用力挣扎着!
“啪!”
一份文件丢到齐建民的面前。
“说!!!
你在一个月前,是怎么在魔城银行宿舍侵犯并杀害两名女孩的!”
便衣撕去了脸上的和善,那粗暴的吼声让齐建民摸不着头脑,他刚想争辩。
“啪!”
一根甩棍重重地抽在他的脸上。
“说!”
粗暴的吼声再次响起!
齐建民捂着额头的鲜血,天真的争辩道,“我,我是来报案的…你们抓错人了!”
争辩很无力,只是招来甩棍的再次袭击。
残忍的攻击根本就没打算让齐建民开口。
齐建民本能抱着脑袋,猛然一顶。
硬生生掀翻了面前的两个汉子。
“艹,袭警!!”
,这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没有,没有,你们抓错人了!
我不是…”齐建民继续争辩着。
“不是你麻!”
“嘭。”
不知谁,狠狠地一脚踹在齐建民的小腹,首接将他踹倒。
翻滚到地上的齐建民,曲身抱首,挣扎大哀嚎着。
施暴的汉子一拥而上,根本就没留手意思,也根本没打算给齐建民说话的机会。
坐在前角落里的便衣将脸隐藏在阴影中。
伴随着忽明忽暗的香烟,他扬了扬手中用塑料袋包裹的纸杯,“哼哼,最好老实交代罪行!
现场提取了你的指纹,不要试图顽抗狡辩了!”
“我…没有!”
“嘭!”
“闭嘴!”
殴打残忍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或者更长时间…便衣不耐烦地熄灭手中的烟头,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差不多了!
让他按手印!”
“呼呼呼…这狗样的东西真踏马扛揍啊!”
一个施暴的汉子丢掉手中弯曲成90度的甩棍,狠狠的说道。
“我…我没有…我…是来报案…的…”趴在地上的齐建民吐着满嘴血沫,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几个施暴的汉子也不理他,只是抓过地上的文件和齐建民的手。
鲜红的印泥覆盖在拇指上,重重地按到文件落款处!
“嘭!”
大门被关闭,昏暗的房间内只留下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齐建民。
暗红色的血液己经浸透了他的衣服,温度在渐渐离开他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
一只皮鞋狠狠地踩在齐建民的脸上。
反复碾压下齐建民恍惚听模糊不清的声音。
“死了没?
这一晚上我都提心吊胆的,可别死在我地盘上!”
“没死…看着也差不多了…都弄妥了?”
“妥了,装麻袋拖到车上,送到监狱去!”
“这…不符合规定!
他…他需要治疗…你闭嘴!!!”
“规定?!!
…这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懂?!!”
“可是…可是…没有可是…如果你明天还想穿这身皮,就给我闭嘴!”
粗粝的麻袋摩擦着齐建民血肉模糊的脸颊,透过缝隙勉强可以看到头顶的灯光划过。
“嘭!”
重重地摔落就像随着丢弃的垃圾。
齐建民再次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颠簸。
“嘎吱!”
在刺耳的刹车声中,黑色的厢式货车猛然停顿。
随着后舱门的打开,躺在车厢内的齐建民被扯掉了包裹着的布袋。
有人扒拉了一下齐建民的脑袋。
“不送医的话,这狗逼坚持不到监狱啊!”
“不用那么麻烦,就这儿!”
“不送去监狱么?”
“用不着!”
“在这儿不合适吧!”
“呵呵,抢枪,袭警!
就地击毙!”
“司法口那边追究起来会不会…担心什么…我说是就是,司法口是信他还是信我?!!”
便衣说着将退掉弹匣的手枪塞到齐建民的手中。
而在齐建民手指接触到枪柄的一瞬间,他那双被殴打到充血的眼睛猛然睁开!
血红的眼珠上,原本空洞漆黑的瞳孔在快速变换形状。
最终拉扯成恐怖的尖锐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