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暴雨夜，我在垃圾桶旁撞见陈默的尸体。警察怀疑我，

前男友的新欢更是当众指证：“她恨陈默劈腿，绝对是她！

”我掏出手机展示陈默死前一小时发给我的短信：“清辞，我知道错了，

那笔三千万的赃款……”话音未落，审讯室灯光骤灭，

新欢尖叫着扑向我：“你以为你跑得掉？”门外却传来林屿带笑的声音：“苏小姐，

你的猫吐我新沙发上了，赔偿方案聊聊？”他怀里抱着年糕，

指尖粘着一点和我袖口一样的特制颜料荧光粉。---瓢泼大雨砸得我睁不开眼，

路灯跟抽了风似的忽明忽灭。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湿滑的巷子地上，

心里骂了陈默祖宗十八代！要不是这狗东西欠我的画稿尾款拖了整整仨月，

鬼才挑这鬼天气出来堵他工作室后门。空气里那股味儿，腥的臭的混着雨水烂泥味儿，

直往鼻子里钻，熏得我脑仁疼。我捏紧拳头，指甲差点抠进掌心肉里。陈默这孙子，躲我？

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垃圾桶就在巷子深处，像个巨大又沉默的怪兽，黑黢黢地蹲在那儿。

我憋着一肚子邪火，只想赶紧把堵到他的念头变成现实。脚下猛地一滑，我骂了句***，

手胡乱往前一撑，想找个东西稳住身体。指尖触到的东西，冰凉，僵硬，

还带着点湿漉漉的布料感。不是垃圾桶冰冷的铁皮。我心脏咯噔一下，

像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僵硬。

巷口那点微弱的光线，被雨水切割得支离破碎，刚好漏了一点在我撑着的地方。惨白！

一张泡得有点发胀的死人脸！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对着漆黑的天空，

里面凝固着最后那点惊恐。雨水无情地冲刷着那张脸，顺着额角流下暗红色的水痕。陈默！

嗡的一声，我脑子里炸了。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猛地冲上喉咙。我触电般缩回手，

整个人向后弹开，脊背重重撞在湿漉漉的砖墙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服渗进来，

激得我浑身汗毛倒竖。“呃啊——！”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不像人声的尖叫，

瞬间就被哗啦啦的雨声吞没了。巷口那边，刺眼的红蓝光芒猛地撕裂雨幕，

呜呜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像催命符一样砸过来。脚步声噼里啪啦踩着积水，快速逼近。完了！

这念头像冰锥子扎进我脑袋。我成了第一嫌疑人？凶杀案现场？浑身血液都冻住了。跑？

两条腿软得像面条，根本不听使唤。不跑？等着被抓现行？我脑子乱成一锅沸腾的粥。

“警察！不许动！”几束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像探照灯一样唰地打过来，牢牢钉在我身上，

也照亮了地上陈默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光线下，他后脑勺那片洇开的暗红色，

刺目得让人心头发慌。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在最前面，锐利的眼神刀子似的刮过我的脸，

又落在我刚才撑地的手上。雨水顺着我的指尖往下滴，隐约带着点可疑的红痕。

他脸色瞬间沉得能拧出水。“控制起来！”声音冷硬得像块铁。

---审讯室的灯惨白惨白的，照得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空气里一股消毒水和陈年老家具的霉味儿混在一块，闻着就让人胃里直抽抽。

冰凉的铁椅子硌得我***生疼，双手老老实实搁在膝盖上，指尖冰凉。对面坐着的俩警察，

一个年纪大点，脸上褶子能夹死苍蝇，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另一个年轻点的，

板着脸像谁欠他八百万。老警察手指头嗒嗒嗒敲着桌面，

那声音在死寂的审讯室里跟打鼓一样，敲得我心烦意乱。“苏清辞，女，二十八岁，

自由插画师。”老警察慢悠悠开口，声音不高，压迫感十足，“说说吧，晚上十点十五分，

你怎么会出现在案发那条巷子？还正好就在死者陈默身边？”“我找他。”我嗓子有点干，

声音听着发紧，“他欠我画稿尾款，三万块，拖三月了。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我只能去他工作室后门堵他。”“哦？讨债？”年轻警察嘴角扯出个讥讽的弧度，

“讨债讨到人死了？还就在你眼前？你这运气，买彩票没？

”我胸口那股闷气蹭地往上顶：“警官，我比你们更想知道我怎么就那么‘好运’！

我要真想弄死他，会挑这么个鬼天气？会把自己扔在现场等着被抓？”“那解释解释这个。

”老警察把几张打印纸推到我眼皮底下。是陈默工作室后门那条巷子的监控截图，

时间戳清清楚楚——十点整，我裹着件黑色连帽衫，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闪进了巷子。

十点二十分，我惊慌失措地倒退着出来，撞在墙上，然后就被警察按住了。“十点进去，

十点二十发现尸体？中间这二十分钟，苏小姐，你在巷子里干嘛？欣赏雨景？

”年轻警察身体往前倾，眼神咄咄逼人。我盯着那截图，后背一阵阵发凉。那件连帽衫，

我确实有，可我今天根本没穿它出门！出门前随手抓的是件浅灰色的卫衣！

监控里那个穿黑帽衫的，根本不是我！“那不是我！”我猛地抬头，声音拔高，

“我今天穿的是灰色卫衣！监控里那个人……”“苏清辞！”审讯室的门砰一声被撞开，

尖利的女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刺得人耳朵疼。所有人都扭头看过去。门口站着的女人，

浑身名牌，雨水把精致的妆糊了大半，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正是陈默刚搭上的那个富家女，

王莉莉。她眼睛红得像兔子，死死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就是她！

警察同志，就是她干的！”王莉莉尖着嗓子，手指头直直戳到我鼻尖上，抖得跟抽风似的，

“陈默跟我说过，这女人就是个疯子！分手了还死缠烂打，威胁他不给钱就弄死他！

她恨死陈默了！绝对是她！错不了！”一股邪火轰地冲上我脑门，烧得我眼前发黑。死渣男！

死了还要拉我垫背？我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椅子腿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王莉莉你放屁！我威胁他？是他欠我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安静！都给我坐下！”老警察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水杯都跳了一下。

他眼神锐利地扫过王莉莉，又钉回我脸上：“苏清辞，

王莉莉指认你因感情纠纷和债务问题对陈默怀恨在心，有作案动机。

再加上监控拍到你在案发时间进入现场……”“动机？证据呢？”我气得浑身发抖，打断他，

“就凭她一张嘴？凭一个穿着我同款帽衫的模糊人影？那我还说是她贼喊捉贼呢！

她怕陈默把那笔见不得光的钱抖搂出来，先下手为强！”“什么钱？

”老警察和年轻警察几乎是同时追问，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什么见不得光的钱？

苏清辞你少血口喷人！”王莉莉尖叫起来，脸色却唰地白了一层。机会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狂跳的心脏，掏出我那屏幕还沾着点雨水的手机，指尖因为用力有点发白。解锁，

点开短信，动作一气呵成，把屏幕直接怼到警察眼皮子底下。“自己看！

陈默死前一个多小时发给我的！”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又冷又硬。

惨白的灯光下，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内容清清楚楚：清辞，我知道错了！

那笔三千万的赃款密码只有我和王莉莉知道，我告诉你地址，你拿钱，帮我离开这鬼地方！

别告诉任何人，尤其王莉莉！她…她背后的人我们惹不起！收到速回！——陈默

发送时间：21:48。审讯室里瞬间死寂。连空气都凝固了。

老警察和年轻警察死死盯着那条短信，眼神凝重得像结了冰。王莉莉那张惨白的脸，

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像条离水的鱼，眼里的惊恐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不…不可能…你伪造的！”她失声尖叫，声音劈了叉，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扑，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朝我手机抓来，“假的！删掉它！”“啪！”整个审讯室的灯，

毫无预兆地，灭了！绝对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伸手不见五指！“啊——！

”王莉莉惊恐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一股带着浓烈香水味的劲风猛地朝我扑来！黑暗中，

我听见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压得极低、淬了毒般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冰冷刺骨：“***！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密码…你休想知道……”她尖锐的指甲狠狠掐进我胳膊的肉里，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黑暗中，她另一只手的目标明确，直取我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腕！要抢手机！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冲出喉咙口。肾上腺素狂飙，身体比脑子快！我猛地一矮身，

用尽全力把手机死死护在胸口，另一只手肘凭着感觉狠狠向后顶去！黑暗中响起一声闷哼，

掐着我胳膊的力道松了一下。“砰！”审讯室的门，就在这要命的当口，

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了！走廊的光线斜斜地切进来一小片，勉强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

一个高挑的身影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林屿。他怀里抱着我家那只蠢猫年糕，

年糕正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难受声音。

林屿那张干净清爽的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甚至嘴角还挂着点惯常的、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

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没什么温度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室内。

他的视线掠过被黑暗笼罩、扭打在一起的我和王莉莉的方向，最终落在我狼狈的脸上，

还有我死死护在胸口的手机上。“哟，挺热闹。”林屿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似的慵懒调调，

在死寂和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点不合时宜的轻松。

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一个猫罐头袋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苏小姐，”他开口，

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盖过了王莉莉粗重的喘息，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带着点无可奈何的苦恼，“深更半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他顿了顿，

举起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门口透进来的光线下，

清晰地粘着一点亮晶晶的、荧光绿色的粉末。那粉末的颜色，在昏暗光线下，诡异得扎眼。

他看着我，嘴角那点笑意加深了些，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

慢条斯理地吐出后半句：“——你的猫，年糕，吐我新买的意大利进口沙发上了。

”“这赔偿方案，

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因为刚才扭打而蹭得有点凌乱的、同样沾着一点不起眼荧光绿粉末的袖口，

声音带着点玩味的笑意，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咱们是现在聊聊，

还是等苏小姐先处理完这边的……家务事？”审讯室的门被林屿推开那一瞬，

走廊的光像把刀子，唰地劈开了里面的浓黑。王莉莉掐在我胳膊上的爪子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那张糊满泪水和花掉睫毛膏的脸暴露在光里，惨白里透着一股子被撞破的惊惶。“林屿？

”我喘着粗气，心脏还在嗓子眼蹦迪，胳膊上被掐的地方***辣地疼。

他怀里抱着蔫头耷脑的年糕，这蠢猫喉咙里还咕噜咕噜响，一副随时要吐第二轮的死样。

林屿像是没看见审讯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没看见王莉莉那要吃人的眼神。

他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我，落在我死死护着的手机上，嘴角那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没变。

“苏小姐，”他声音还是那副温和调调，像在宠物医院跟客户交代猫咪绝育注意事项，

“打扰了。主要是你家这祖宗，”他掂了掂怀里的年糕，“一点不客气，吐我那新沙发上，

意大利进口小牛皮，刚到的。”他举起那只沾着荧光绿粉末的手，

对着门口透进来的光晃了晃。那点诡异的绿光，在昏暗里刺眼得要命。“喏，作案证据。

这玩意儿，粘性挺强。” 他目光慢悠悠地，像羽毛一样扫过我同样沾了点绿粉的袖口，

又瞟向王莉莉下意识往身后藏、指甲缝里似乎也蹭到点什么的手。“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莉莉的声音尖得劈了叉，带着一种被踩了尾巴的慌乱，“什么沙发什么猫！警察同志，

他谁啊？无关人员怎么能随便闯进来？快把他轰出去！”老警察皱紧了眉头，

眼神锐利地在林屿、我、王莉莉之间来回扫射，最后钉在林屿手上那点绿粉上。“这位先生，

你是谁？这里是案发现场审讯室，无关人员请立刻离开！” 年轻警察已经上前一步，

手按在了腰间。“林屿。”林屿报名字报得干脆，甚至腾出两根手指，

从他那件看着就价格不菲的米白色风衣口袋里，夹出张名片，两指一弹，

名片轻飘飘地落在审讯桌上。“隔壁街‘暖屿’宠物医院，院长。

也是这位苏清辞小姐的邻居，以及她家猫年糕的现任主治医师。”他顿了顿，补充道，“哦，

还是她家猫呕吐物污染物的第一发现人兼苦主。”年糕适时地在他怀里“呕”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邻居？猫？

”年轻警察一脸“***在逗我”的表情。“对，邻居。”林屿点头，

语气理所当然得让人想揍他，“苏小姐家水管爆了，淹了我家书房地毯，德国手工羊毛的。

这事儿物业有记录，不信可以去查。至于猫…”他低头看了眼年糕，眼神无奈，

“苏小姐忙起来就忘了喂，小家伙饿狠了跑我家厨房偷吃了我刚拆封的顶级金枪鱼猫罐头，

可能吃太急，也可能…罐头有点小问题？”他尾音微微上挑，意有所指。“你放屁！

”王莉莉彻底绷不住了，像头发狂的母狮，“什么猫什么罐头！你跟她就是一伙的！警察！

他们在演戏！陈默就是他们合伙害死的！为了那三千万！短信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林屿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轻轻嗤笑一声。他抱着猫，闲庭信步般往里走了两步，

完全无视了两个警察戒备的眼神，

目光精准地落在那部被王莉莉打掉、摔在角落、屏幕裂成蜘蛛网的手机上。“警察同志，

”他下巴朝那手机点了点，语气轻松得像在建议给猫换个口味罐头，

“苏小姐刚才给你们看的短信，发信时间是21:48。案发时间，

法医初步推断是十点前后，对吧？”他看向老警察。老警察眉头紧锁，没说话，算是默认。

“巧了。”林屿嘴角的弧度加深，带着点洞悉一切的了然，

“陈默工作室后门那条巷子的监控，拍到‘疑似苏小姐’进入的时间是十点整。也就是说，

苏小姐收到那条要命短信的时候，陈默可能还活着，至少，还能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