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回到豪门的第一个晚上,我就爬上了顾言澈的床。不是出于恨,也不是为了争宠。

只是当他用那双眼睛,怜悯地望着我时,我只想撕碎他的从容。

只是当他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角,不是推开而是拉近时,我才发现,这场游戏,

我可能不是唯一的玩家。电视机聒噪地响着,

屏幕里光鲜亮丽的男女主角正上演着又一场爱恨纠葛。

豪门、抱错、真假少爷……这些烂俗的桥段像是被嚼了无数次的口香糖,

早已失去了任何味道,却依然有人乐此不疲。比如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一个臃肿、油腻的中年男人。他此刻正瘫在破旧的沙发上,

肥硕的身躯几乎要将那可怜的弹簧压垮。桌上铺满了廉价快餐的包装纸,油渍斑斑。

他大口咀嚼着,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一排发黄歪斜的龅牙撕扯着炸鸡块,

碎屑沾满了他的嘴角和衣襟。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

沉浸在那种虚假的、被无限美化的痛苦与狂欢中。我手里攥着擦桌子的抹布,潮湿、肮脏,

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馊味。

一股强烈的冲动在我胃里翻腾——我想把这块抹布狠狠塞进他那张不断开合的嘴里。真讽刺。

电视剧里,不是主角的那个,总是恶毒配角,注定被唾弃、被毁灭。而主角呢?

无论被虐得多么凄惨,总能将身边人那点廉价又可疑的“爱意”——哦,不,

那更像是从某种器官排泄出的、微妙又功利的感情——视若珍宝,并以此作为反杀的资本。

这***恶心。我低下头,

恰好看见一块被他的龅牙撕扯得不成形的鸡肉掉落在脏兮兮的地毯上。恶心透顶。

我那时以为,这种令人窒息的庸俗和不堪,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底色。

世界就像这个散发着恶臭的房间,沉闷、绝望,看不到一丝光亮。结果呢?

世界就是这么他妈的喜欢跟你开玩笑。而且往往是用最荒诞、最戏剧化的方式。

那是一个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傍晚,腐臭的空气依旧凝固。

直到一阵与这破旧小区格格不入的、过于清脆的门***响起。门外站着三个人。一对男女,

穿着一眼就看得出极其昂贵的衣服,面料挺括,剪裁完美,仿佛自带光环,

与周围斑驳的墙壁、剥落的墙皮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他们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激动、忐忑、悲伤和极度克制的复杂表情,

这种表情我只在八点档狗血剧里见过。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很年轻,和我年纪相仿。

身姿挺拔,穿着合体的浅灰色西装,面容清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清澈、明亮,

像含着星光,又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平静,与这尴尬的场景奇异地融合。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不是疑惑,甚至不是对那对明显是“豪门夫妇”男女的打量。

而是:这个假少爷的眼睛,还挺好看。后来我才知道,我搞错了。

我们之间并非简单的“抱错”。我是被拐卖的。而他,是被他们收养的。故事并不新鲜。

十几年前的一场事故,我从亲生父母——也就是眼前这对光鲜的夫妇——身边被偷走,

辗转流落到了这个充斥着暴力、油腻和廉价快餐的家庭。而他们,在失去我的悲痛中,

收养了另一个年龄相仿、同样失去父母的男孩,也就是他,顾言澈我后来才知道的名字。

他摇身一变,成了豪门顾家名义上的少爷,接受最好的教育,穿着定制的西装,

出入于我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场合。而我,则彻底坠入了十八层地狱,连喘息都是奢望。

养父的拳脚、饥饿的肚皮、同学的欺凌……电视剧里假少爷受过的苦,我一样没落,

甚至更甚。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顾言澈的生活似乎也并不像我想象中那般纯粹的光鲜。

后来我隐约知道,他在顾家的日子也并非全然无忧,收养的身份始终是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

但我当时无所谓,真的。我疲惫得没有力气去把谁当作假想敌。至少,被认回去,

意味着我不用再挨饿,不用再担心半夜被醉醺醺的养父拖起来暴揍。

我离开了那个腐臭的房间,搬进了顾家奢华得如同宫殿的别墅。但环境变了,人心没变。

在我那些所谓的“亲人”、以及环绕着顾家的那些世交、伙伴眼中,

我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我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经历,不是我的伤疤,

反而成了我原罪的证明。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怜悯,

仿佛我天生就流淌着卑贱的血液,仿佛我随时都会露出獠牙,杀人放火。啧,

真是一群天子骄子。他们站在金山上,自然觉得脚下泥土里挣扎的人,面目可憎。

顾家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完美的微笑,说着言不由衷的祝福话。我穿着束缚的西装,

像个被精心打扮的提线木偶,游离在这片虚假的繁华之外。我感到格格不入,

并且清楚地知道,周围所有人都看出了我的格格不入。然后,经典的戏码上演了。

一杯酒——一杯据说价值不菲的红酒——在各种精妙的“意外”和看似不经意的推搡中,

朝着我泼来。带着恶意,却又裹挟着“不小心”的幌子。

我几乎能预见到猩红的酒液泼在我昂贵的白色礼服上,引来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笑,

坐实我“不配出现在这里”的罪名。庸俗,不堪,***,卑劣。这些罪名又会再次被提起。

就在那一刻,一个身影猛地挡在了我面前。“哗——”一整杯红酒,一滴不剩,

全都泼洒在了那身剪裁精良、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上。深红的酒渍迅速蔓延,

像一朵丑陋狰狞的花,在他胸前绽放。是顾言澈。宴会的灯光聚焦在他身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我愣住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在心里飞快地估算:这套西装得浪费多少钱?

够那个油腻的养父买多少廉价快餐?***肉疼。但转念一想,对于顾家来说,

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我看向顾言澈。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依旧是那种惯常的平静。但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

此刻却罕见地染上了一些清晰的谴责之意。他不是在看我,

而是在看向我身后那个“失手”泼酒的人。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宴会的小插曲过后,

我在露台找到了他。他正试图用湿巾处理西装上的污渍,但显然徒劳无功。“何必呢?

”我靠在门框上,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讥诮,“那套西装废了。为了我,不值得吧?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里的谴责早已散去,又恢复了那种清冽的平静。

“没有值不值得。”他声音很淡,“只是不应该。”“什么不应该?

”“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让你难堪。”他回答得很认真,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郑重其事,

“他们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觉得一尘不染才是常态,

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地面上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他放下湿巾,转向我。

晚风吹起他额前柔软的头发,宴会厅的光在他身后流淌,将他笼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没有谁永远高高在上,一尘不染。

他们坐在靠别人堆积起来的金山前,根本看不见地面的生活。但只要是自己觉得幸福的日子,

就没有什么不堪。”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夜色和灯光的映衬下,闪着一种纯粹而坚定的光。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不是感动,不是认同。而是第一次,

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这个少爷身上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他或许受过委屈,有过不易,

但他终究是在金丝笼里长大的。他同情“地面的生活”,

却根本无法理解那泥泞之下的肮脏和残酷。他的安慰,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他所理解的“不堪”,和我所经历的那些,根本不在一个维度。多么天真,又多么……诱人。

一个卑劣的、无法免俗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绕了我的心脏。我要得到我想要的。

既然我已经被拖入了这场戏剧,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主角?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