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腺癌,晚期。
“坏了,我这不成了医学奇迹?!
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郝榕艺的关注点倒也是不太一样。
“看来,我还需要再去做一遍体检,这胰腺癌可是最疼的那种癌症。”
郝榕艺肯定是不知道的,毕竟她学识浅薄……她是问的度娘。
郝榕艺觉得自己有点冤,她原本是一个健康的身体来着。
除了熬夜熬的有点狠,有些痘痘和黑眼圈之外,她哪哪都没问题。
结果呢,她一觉醒来,好嘛,得了个癌症,还是“癌中之王”。
她真是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里,郝榕艺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她”的资产。
还好,倒是有点存款,但不多,七八万的样子吧……郝榕艺对钱还真没什么明确的概念。
不是说她无知,是因为她自己能挣……她虽然是个问题学生,但是她并不是一无是处。
“她”的这些存款,也就是郝榕艺之前跑一趟赛车就能挣回来的价钱……是的,她也有***的人生来着。
想到自己之前存款里的那些零,她有点想哭。
人生最悲惨的事儿是什么?
是挣了许多钱没花完,一觉醒来成了一个穷光蛋!
还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穷光蛋!
悲愤的郝榕艺决定化悲愤为食量,她豪爽的点了一份外卖……不过刚放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世界外卖这么卷的吗?”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您好。
我是为明中学的人事姜璐,请问是郝榕艺郝老师吗?”
郝榕艺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有些迟疑,不太想听对方说话。
因为她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会改变她的人生轨迹……“郝老师,您好,是这样的,您的面试我们这边还是决定通过了,请您下周一来学校报到,办理一下入职手续。”
此时此刻的郝榕艺只是觉得自己天都塌啦!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学校是真饿了,怎么连她这种课都讲不了的人都能当老师呢?!
她怎么能当老师呢,她做不了老师啊啊啊啊……“昂……那个……不好意思……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郝榕艺这句话说的非常艰难。
姜璐那边继续温和的说,“没关系的,求职本来就是双向的,那郝老师尽快考虑,尽快回复我哦,这样我好决定是否继续发布招聘信息。”
郝榕艺心里有些愧疚,她好像耽误了别人的工作……她最近真的太容易出现这种愧疚感了,真要命啊。
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从上初中开始就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产生愧疚了……这绝对!
不是!
她!
电话挂掉很久了,她还保持着一个姿势。
郝榕艺罕见的迟疑了……她拿起那两张病历单子,此时此刻,觉得这几张纸重于泰山……她拿到病历单的时候看了那本被她忽略了的日记本。
那里记录了了“她”被确诊后的所有努力和希望。
她有点于心不忍,不忍心放弃原主撑着病体最终得来的一份她心心念念,整个人生都在为之奋斗的工作。
郝榕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她来了,那么,之前那个“她”可能就真的不在了……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不可能连她的遗愿都不满足。
可是……郝榕艺突然想哭。
她还是一个懵懂的大学生而己,她没有面临过这种重大的人生选择。
好像自打她在这个身体里醒了以后,她就有了她之前从来不会有的各种情绪。
比如愧疚,比如犹豫不决,比如优柔寡断……这是从前的郝榕艺从来不会出现的情绪。
她有点怀疑她自己到底是谁了……郝榕艺最后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了病历和那本日记。
终于还是抵抗不过原身对于那份工作的执念。
“不就是当老师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郝榕艺不断给自己打气。
然后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复了姜璐。
你好,我决定了,很高兴成为同事。
为明中学欢迎您的加入。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信息,看来也是时刻关注着。
放下手机的郝榕艺松了一口气。
她收起茶几上的那几本日记,连同那个病历单一起,锁在了书房的柜子深处。
随着一起锁住的,还有郝榕艺在另一个世界的所有记忆……然后,郝榕艺开启了疯狂的学习模式……距离开学己经不到三周的时间了,她得给自己补补课。
并不是她想要上进,而是这个职业逼着她不得不上进。
郝榕艺的小课堂第一课内容为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教师。
郝榕艺看着网上那些无生试讲的视频,尴尬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她和一堆空气互动还不如杀了她。
她有点子庆幸上次在为明中学没有张口试讲,不然她高低得扣出来一套西合院。
但是!
郝榕艺为了不丢脸,开始学着和视频里那些***满满的老师们一样,声情并茂的讲课。
“有没有同学知道这个问题呀~”“哎!
非常好,这位同学回答的非常准确。”
“那边那个同学不要搞小动作!”
“哎呀这个同学表现真棒,老师给你点个赞!”
“…………”真是一个人制造出了一个班的气势。
最开始的时候,郝榕艺一边磕磕绊绊的讲,一边脸色爆红。
这还是没有观众的前提下。
就这么锤炼了两天,第一个任务完成。
郝榕艺小课堂的第二节课是怎么上课。
她借助先进的科学技术——线上学习,展开了她的努力刻苦的学习时光。
“她”原先应聘的是语文老师的岗位。
郝榕艺看到“自己”的职业资格证书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就还好是语文,换任何一个学科她都得立刻马上连夜逃离这个地方。
但凡她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那份职业的不尊重。
毕竟,你让她一个从初中开始就再也没有认真学习过的人来当老师。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教谁了。
只是这件事,郝榕艺也没有办法跟任何人明说。
她怕被拉去关小黑屋,然后被切片研究。
就这么一边学,一边吐槽的郝榕艺,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各种在她看来有用的知识……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破了郝榕艺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