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攒了三年的嫁妆钱,只为逃离这个家。可确诊癌症那天,医生说我只剩三个月。
一夜之间,我妈转走了我所有的钱,给我弟买了婚房,房产证上是他一个人的名字。
我崩溃质问,我妈反手给了我一巴掌。你个赔钱货,你的钱不给你弟花给谁花?
这都是你的命!他们不知道,我用最后的力气,在一个家庭论坛上,
为我亲爱的弟弟写好了结局。明天,他会开着新车,一头撞上首富的车队。
1.一个耳光‘啪’一声,又重又响,扇得我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麻木。
空气里弥漫着我妈最爱吃的蒜蓉味,混杂着她口中尖刻的诅咒,让我一阵反胃。”蒋念!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弟结婚买房,你这个当姐姐的出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还敢问我要钱?你的钱不给你弟花给谁花?“我捂着脸,耳朵里嗡嗡作响,
却还是清晰地听见了她每一个字。我的妈妈,张兰,正叉着腰,一双三角眼淬着毒,
死死地瞪着我。她身后,是我那宝贝弟弟蒋凯,他正靠在新房的门框上,
手里转着一把崭新的车钥匙,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姐,妈说得对,这都是你的命。
你就认了吧。“我的命。又是这三个字。从小到大,家里所有好东西都是蒋凯的。新衣服,
大鸡腿,唯一的卧室。而我,只有他穿剩下的旧衣服,和一句冷冰冰的:“你是姐姐,
要让着弟弟”。他考上三本,爸妈摆了三十桌酒席庆祝。我拿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
他们却骂我:“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我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都是靠着奖学金和没日没夜的***挣来的。工作后,我每个月的工资,三分之二都要上交。
我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驴,被他们驱使着,一圈又一圈地拉着磨,榨干我身上最后一丝价值。
我省吃俭用,把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辛辛苦苦攒了三年的嫁得二十万,
是我逃离这个地狱的唯一希望。现在,这希望被他们亲手掐灭了。那二十万,
变成了一套写着蒋凯名字的婚房,一把在他指尖上跳跃的车钥匙。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新房里其乐融融,我像个闯入幸福画卷的恶鬼,多余又碍眼。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把钝刀子反复拉锯,疼得我喘不过气。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我的口袋里,揣着一张癌症晚期的诊断书。胃癌,晚期,只剩三个月。
这才是我的命。我跌跌撞撞地跑出那个‘新家’,回到我那个不足十平米,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绝望和恨意像藤蔓一样,将我紧紧缠绕,几乎要将我撕碎。我打开电脑,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个本地的家庭论坛。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我颤抖着手,
新建了一个帖子,标题是——《我的吸血鬼家庭》。我带着一种报复的,玉石俱焚的***,
开始敲击键盘。我写我的母亲贪婪恶毒,我写我的父亲懦弱无能,我写我的弟弟***无赖。
最后,我写下了他们明天的结局。“我愚蠢的弟弟,明天会开着他用我的钱买的新车,
在城南路口,得意忘形地闯红灯。”“他会一头撞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主是个刚回国不久的年轻富豪,手腕强硬,背景神秘,绝不好惹。”“他会吓得屁滚尿流,
当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写完最后一个字,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椅子上。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文字,病态地笑了起来。就算是假的,
能让我在幻想里,看到他们遭报应,也够了。第二天,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
是我妈。电话一接通,她那凄厉的哭喊声就刺穿了我的耳膜。“蒋念!你个扫把星!你快来!
你弟弟出车祸了!你快来城南路口啊!”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城南路口——车祸。小说里的诅咒,在现实中上演了。2.我疯了一样赶到城南路口。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那辆被撞得稀烂的白色新车,像一团废铁。以及,它旁边那辆通体漆黑,
线条流畅,在阳光下闪着昂贵光泽的劳斯莱斯。和我写的,一模一样。警戒线外围满了人,
我挤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蒋凯。他真的在磕头,一下又一下,额头都磕破了,
渗着血。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气质冷峻。
他只是站在那里,周身的气场就足以让人窒息。他微微偏过头,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
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冷得像冰。我妈扑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嚎:“老板,求求你,
放过我儿子吧,我们赔钱,我们砸锅卖铁都赔给你……”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轻启,
吐出的字眼却像刀子:”三百万。“我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浑身冰冷。他就是沈彻。我小说里,
那个不好惹的狠角色。警察处理完现场,蒋凯被定为全责。
那辆劳斯莱斯只是前保险杠被撞坏了,但维修费,就是天价的三百万。
我妈瘫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过神来,就把目标对准了我。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
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蒋念!你还有钱是不是?
你不是还有几千块生活费吗?快拿出来!还有,你马上去给你那些同学朋友打电话,去借,
去借高利贷也行!你必须救你弟弟!“她理所当然地命令着我,
仿佛我为蒋凯倾家荡产是天经地义。我看着她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甩开了她的手。
”我没钱。""你这个***!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弟弟去死啊!"我妈见我不从,
立刻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撒泼打滚。她一***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引来整个楼层的人围观。"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不孝女啊!亲弟弟出了事,她见死不救啊!
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没有理会,
转身就走。回到出租屋,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我半信半疑地再次打开那个论坛,
心脏狂跳。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我颤抖着手,决定再试一次。这一次,
目标是我妈,张兰。我写下新的章节:”我贪婪的母亲,在为三百万赔偿款焦头烂额时,
会接到一个自称『金牌理财师』的电话。对方会告诉她,有一个内部的高回报理财项目,
投十万,一个月就能翻倍。她会把家里仅剩的几万块养老金,再加上从亲戚那里借来的钱,
凑够十万,全部投进去。然后,那个理财师会人间蒸发。“我详细描述了骗子的手法,话术,
甚至连那个理财师的微信头像,都设定成了一朵金灿灿的莲花。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
静静地等待着审判的降临。第二天下午,我妈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是哭喊,
而是一种绝望的,死气沉沉的呜咽。
”念念……钱……钱没了……全被骗走了……“骗子的说辞,和我写的一字不差。”念念,
妈知道错了,妈以前对你不好,你救救妈,救救你弟弟……家里真的没钱了,
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听着她绝望的哀求,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病态的,复仇的***。
我看着窗外,天色阴沉。我终于明白了。这支笔,不,是这个键盘,就是我的武器。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蒋念了。我成了可以改写他们命运的’神‘。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那头,是一个恭敬的男声。”请问是蒋念小姐吗?
我是沈彻先生的助理,沈律师说,那三百万的赔偿可以减免,但有一个条件。
“”他希望您能来他的律师事务所工作,做他的私人助理。
“3.我最终还是接受了沈彻的offer。一来,是为了还债。二来,我也想弄清楚,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律所,在市中心最昂贵的写字楼顶层,窗明几净,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和我之前的人生,是两个世界。我妈和我弟,
在得知我进了本市最顶级的律所,还成了大老板的私人助理后,
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们仿佛一夜之间,
就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对我作威作福的。我妈开始每天变着花样给我送饭,送到律所楼下。
她提着保温桶,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对着我的同事们大声说:"我们家念念从小就懂事,
有出息,现在跟了沈律师,以后前途无量啊!"那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仿佛我真的是她最骄傲的女儿。蒋凯也一改往日的嚣张,拖着那条打着石膏的腿,
一瘸一拐地来给我捶背捏肩。”姐,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等你以后嫁给了沈律师,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他们一口一个沈律师,
仿佛我已经和沈彻板上钉钉。那天晚上,我妈甚至在饭桌上,声泪俱下地向我忏悔。
她拉着我的手,眼泪掉下来,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念念,都是妈的错,
妈以前是猪油蒙了心,重男轻女,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后妈一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比疼蒋凯还疼!"我看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看起来真诚无比的脸,有那么一瞬间,
我差点就心软了。二十多年了,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对不起'。
我渴望了二十多年的亲情,似乎在这一刻,唾手可得。也许,他们真的变了?也许,
这次的劫难,让他们幡然醒悟了?怀着这样一丝微弱的希望,我回到了出租屋。
我打开了那个论坛,犹豫了很久,写下了一段新的文字。"也许他们真的悔改了,
也许血浓于水,亲情终究是无法割舍的。明天,弟弟会收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
那是一份正经工作,他会开始脚踏实地,重新做人。"写完之后,我心里的一块大石,
仿佛落了地。第二天是周末,我妈让我回家吃饭,说炖了我最爱喝的排骨汤。我提前回了家,
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走到门口,却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我妈和蒋凯的对话声。"妈,
你说那姓沈的到底看上我姐哪儿了?又干又瘦,跟个豆芽菜似的。"你懂什么!
男人都喜欢这种看起来清纯好拿捏的。你姐越是这样,那姓沈的就越是觉得她单纯。
等他们结了婚,彩礼最起码得这个数吧?"我妈压低了声音,但那股子贪婪和算计,
却穿透了门板,刺得我耳膜生疼。"到时候,你就想办法,让你姐把沈家的钱一点点往外掏,
先给你换套大别墅,再给你开个公司。等她捞够了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就把她赶出去!
这房子,这钱,以后都是你一个人的!""妈,你真是太英明了!"我站在门外,
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冻结了。排骨汤的香气从门缝里飘出来,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删掉了论坛上那段我昨天刚写下的,充满可笑希望的文字。
指尖冰冷,如同我的心。4.我回到了出租屋,重新打开了电脑。这一次,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冷静而决绝。我重新写了一章:"我愚蠢的弟弟,
会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去参加一场地下赌局。他会以为自己是赌神附体,先赢几把小的,
然后越陷越深,直到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签下了高利贷的欠条。利滚利,一夜之间,
他会欠下五百万的巨额赌债。"我甚至详细描述了那个地下**的装潢,荷官摇骰子的手法,
以及蒋凯从得意洋洋到面如死灰的全过程。第二天,我正在律所整理文件,
我妈的电话又来了。这一次,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恐惧。"蒋念!你快回来!
追债的找上门了!他们说你弟弟欠了五百万!要把他的腿打断啊!"我挂了电话,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晚上我回到家楼下,就看到蒋凯被人从一辆黑色面包车里推了出来。
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人打断了。
我妈哭着扑上去,然后,她看到了我。她连滚带爬地冲到我面前,跪了下来,
死死地抱住我的腿。"念念!我的好女儿!你快去求求沈律师!只有他能救你弟弟了!
妈给你磕头了!"她一边说,一边真的把头往水泥地上撞,砰砰作响。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
对着我,也对着她。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在地上哀嚎的蒋凯。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这是他的命。"我将她当初对我说的,最残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我妈的哭声和磕头的动作,都停住了。她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对我,对未知的,深深的恐惧。我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
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一种空洞的,带着痛楚的快意。就在这时,
一束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我们面前。车门打开,
沈彻从车上走了下来。我以为他是来帮我的,或许是来欣赏这场闹剧的。
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脸上是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他没有看我妈和蒋凯一眼,
而是将一份文件,扔到了我怀里。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鉴定结果那一栏,
写着:蒋念与张兰、蒋卫国,排除亲子关系。沈彻的声音,像十二月的寒风,刮过我的耳膜。
"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你的家吗?"5.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我是被拐卖来的。
这个事实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沈彻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书香世家,
一场意外车祸双双身亡。而那场'意外',就是我的养父母,张兰和蒋卫国一手策划的。
他们曾经是我亲生父母家的保姆和司机。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霸占了他们的房子和存款,
把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了他们家可以随意打骂虐待的赔钱货。蒋凯,
也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他们从老家亲戚那里抱来的,只为了更好地霸占家产,传宗接代。
沈彻,是我亲生父母挚友的儿子。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
搜集张兰和蒋卫国的罪证。而我父母留给我的,除了无尽的思念,
还有一笔数额庞大的巨额遗产,由专人代管,只等我成年后被找到,才能继承。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张兰和蒋凯彻底慌了。他们从害死我父母的凶手,
变成了即将被我审判的罪人。他们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
说他们当年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求我看在二十年养育之恩的份上,饶了他们。"念念,
我们好歹也养了你二十年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你别送我去坐牢啊!"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里只觉得可笑。我假意原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