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的命,在我眼里,只值这个价。”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
刺入对面那个锦衣男子的耳朵里。我伸出三根手指。不是三万两,也不是三千两。
是三个条件。他,大夏七皇子,赵景渊,此刻正狼狈地坐在地上,
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云锦袍子沾满了泥土和血污。他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满是错愕。
在他身后,是横七竖八的几十具尸体,有刺客,也有他的侍卫。浓郁的血腥味,
几乎要将这片山林淹没。而我,好整以暇地站着,
手里把玩着一片刚刚用来割断最后一名刺客喉咙的树叶。
“林姑娘……”赵景渊的嘴唇有些干裂,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个时辰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被一群顶尖刺客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绝望之际,我从天而降。不。准确地说,我是从树上飘下来的。然后,
在他们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我用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赤手空拳,
解决了这群让他精锐护卫全军覆没的杀手。我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感激,有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
一个武功恐怖到如此地步的神秘女人。任谁都会怕。“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打断了他,语气冰冷。“我救了你,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答应我的条件,
我保你安然无恙地回到京城,甚至,保你在这场吃人的游戏中活下去。
”我的目光扫过他苍白的脸。“第二,我现在就走。那些杀手背后的人,
很快会派来第二波、第三波。你觉得,你还能活过今晚吗?”赵景渊的身体,
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林中的风都静止了。终于,他抬起头,那双原本温润的眸子里,
此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好。”他哑着嗓子,说出了一个字。“我答应你。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第一个条件。
”我竖起一根手指。“我要查清三日前,镇远将军府林啸天通敌叛国一案的真相。
”赵景渊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是林家的人?”“镇远将军之女,林晓。
”我报出了这个名字。我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格斗冠军,一场车祸,
让我魂穿到了这个同样叫林晓的女孩身上。她在大夏国满门被斩的逃亡路上,被追兵杀死。
而我,继承了她的身体,她的记忆,以及……她那身蛰伏在体内,磅礴如海的恐怖内力。
还有那份,滔天的血海深仇!赵景渊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和惋惜。“我信林将军是冤枉的。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是朝中少数只忠于父皇的纯臣,挡了太多人的路。”“很好。
”我收回第一根手指,竖起第二根。“第二个条件,在我帮你期间,我要绝对的自由。
我的行动,不受任何人节制,我想做什么,你不能问,更不能管。”“可以。”赵景渊点头。
一个拥有如此实力的人,提出这种要求,理所应当。“第三个条件。
”我竖起了最后一根手指,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不要试图探究我的秘密,
更不要在我背后耍任何花样。”“否则,我能救你的命,自然也能……随时拿走。
”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满意地直起身,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殿下,合作愉快。”2回到戒备森严的七皇子府,
赵景渊履行了他的承诺。他将我安排在他主院旁边最清净的“听雨楼”,
并向府中所有人宣布。我,林晓,是他最尊贵的客人,也是他的贴身护卫,
地位等同于他本人。这个命令,在王府里掀起了一场地震。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负责保护他的王府侍卫们,个个炸开了锅。“殿下!
让她一个女人来保护您?这不是胡闹吗!”侍卫统领王莽,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
第一个跳了出来。他曾是御前禁军的教头,一身横练的金钟罩刀枪不入,
在整个京城都赫赫有名。“王统领,林姑娘的本事,你没见过,不要妄下定论。
”赵景渊的语气有些不悦。王莽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殿下,恕属下直言!保护您的安全,
事关重大!不能如此儿戏!让她一个娇滴滴的丫头片子来,兄弟们不服!”“对!不服!
”他身后的侍卫们也跟着起哄。他们看着我这纤细的身板,
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质疑。“你不服?”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从赵景渊身后走了出来,淡淡地看着那个名叫王莽的壮汉。“你想怎么个不服法?
”王莽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粗声粗气地说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怕一拳打死你!
”“这样吧,你只要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我就王莽就承认你有资格保护殿下,
以后对你唯命是从!”周围的侍卫们都发出一阵哄笑。在他们看来,
王统领这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别说三招,这小丫头片子怕是连他一拳的风都扛不住。
赵景渊想要开口阻止,我却对他摇了摇头。我知道,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
光靠皇子的命令是不够的。必须,立威!用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我看着王莽,
缓缓伸出了一根白皙纤长的手指。“三招太多了。”“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你,若能让我移动分毫。”“就算我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王莽更是气得脸色涨红,
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好!好!好!”他怒极反笑,
双拳捏得嘎嘣作响。“小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伤了残了,可别怪我王莽不懂怜香惜玉!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个踏步,坚硬的青石板地面竟被他踩出一个浅坑!
整个人像一头暴怒的蛮牛,一记刚猛无俦的“黑虎掏心”,直直朝我胸口轰来!这一拳,
势大力沉,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若是打实了,恐怕一头牛都能被他当场轰杀!
赵景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我依旧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那砂锅大的拳头即将碰到我衣角的瞬间。我伸出的那根手指,动了。不偏不倚,
轻轻地点在了他狂暴的拳锋之上。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微不可闻的轻触。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王莽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拳头,就那么诡异地停在了半空中。
再也无法前进一丝一毫!而他脸上的表情,从狰狞,到错愕,再到惊骇,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能感觉到,一股无法想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道,
从我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指上传来。那不是力量。那是……天堑!是深渊!
“咔……咔嚓……”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从他的拳头开始,沿着他的手臂,一路蔓延!
“啊——!”王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跪倒在地。
他那条引以为傲的右臂,此刻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软软地垂了下去。整条手臂的骨头,
寸寸尽碎!我收回手指,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灰尘。“你输了。”整个院子里,落针可闻。
所有侍卫都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王莽跪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他看着我,
再也没有了轻蔑,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敬畏。他知道,我手下留情了。否则,刚才那股力量,
足以将他整个人震成一滩血雾。立威的效果,达到了。从这一刻起,七皇子府,
再也无人敢质疑我的存在。赵景渊看着这一幕,眼中异彩连连。他快步走到我身边,
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激动。“林姑娘,你想要的答案,有眉目了。
”我的心中一动。“我父亲的案子?”“对。”赵景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我动用暗线查到,诬陷林将军通敌的所谓‘密信’,上面的墨迹,
出自京城一家名叫‘墨韵斋’的笔墨铺。”“而那家铺子……”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东宫太子,赵景渊的产业!”3东宫。太子,赵景渊!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果然是他!那个在记忆里骄横跋扈,一直视我父亲为眼中钉的男人!
就是他,为了扫清自己掌控兵权的障碍,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我林家一百七十三口人,
惨死于屠刀之下!一股冰冷的杀意,从我心底疯狂滋生。我的指尖,都忍不住开始颤抖。
“你想怎么做?”我强压下立刻杀进东宫的冲动,冷冷地看着赵景渊。
他感受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林姑娘,冷静。
”赵景渊的脸上恢复了那副温润无害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一家笔墨铺,
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父皇生性多疑,最忌惮皇子相争。我们若是拿着这个去告状,
不仅扳不倒太子,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对我们更加防备。”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古代的权力斗争,就是这么恶心。讲究所谓的师出有名,讲究所谓的证据确凿。在我看来,
哪有那么麻烦。直接杀过去,把所有仇人一个个拧断脖子,才是最简单高效的办法。
但我不能。我若那么做了,就成了整个大夏国的公敌,遗臭万名。我父亲的冤屈,
将永无昭雪之日。“那我们就这么等着?”我的声音里透着不甘。“当然不。
”赵景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太子既然已经出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定还会留下别的蛛丝马迹。”“墨韵斋,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突破口。”他看着我,
眼神灼灼:“我想请林姑娘,亲自去一趟。”“我去?”“对。”赵景渊点头,
“你武功高绝,心思缜密,由你去查探,最合适不过。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直接的线索,
或者……找到那个模仿我父亲笔迹的执笔人。”“好。”我没有拒绝。这件事,
本就该我亲手去做。……第二天,我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将长发束起,
扮成一个前来买书的普通书生,来到了位于京城最繁华朱雀大街的墨韵斋。
这家店铺门面颇大,装修雅致,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我走进店里,
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店里的伙计看到我衣着普通,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但还是职业性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想买点什么?笔墨纸砚,还是名家字画,
我们这儿应有尽有。”“我随便看看。”我淡淡地应了一句,开始在店里闲逛起来。
表面上我在看那些陈列的商品,实际上,我的感知已经提升到了极致。我在听。
听店里每一个人的心跳和呼吸。我在看。看每一个伙计和掌柜的微表情和眼神交流。很快,
我发现了一个疑点。这家店的掌柜,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人,从我进店开始,
他的目光就不时地往二楼瞟。而且,他的心跳,比正常人快了至少三成。他在紧张。或者说,
他在提防着什么。二楼,有古怪。我假装对一幅山水画产生了兴趣,向伙计询问。“小哥,
这幅画不错,不知二楼可有更多名家大作?”伙计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抱歉啊公子,
我们二楼是私人地方,不对外开放。”“哦?”我故作惊讶,“这么大的铺子,
二楼竟然不待客?真是奇怪。”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哪来的穷酸,也敢对我们墨韵斋的规矩指手画脚?买不起就滚!”我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华服、满脸傲慢的年轻公子,正摇着折扇,从楼上缓缓走下。他身后,
还跟着两个气息沉稳的护卫。我眼睛微微一眯。这人我认得。或者说,原主的记忆里有他。
太子府的门客,吏部尚书的公子,李伟。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太子的势,
在京城横行霸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来,我来对地方了。李伟走到我面前,
用扇子指着我的鼻子,一脸不屑。“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一身穷酸气,熏到本公子了!
快滚!”我还没说话。一个急促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住口!李公子,
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礼!”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赵景渊。他也换了一身便服,带着两名护卫,
快步走了进来。他怎么也来了?我眉头微蹙。李伟看到赵景渊,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更加轻蔑的笑容。“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七殿下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您不好好在府里养病,跑到这地方来,
也是为了这个小美人儿?”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过,充满了淫邪。
赵景渊脸色一沉:“李伟,注意你的言辞!”“我的言辞怎么了?”李伟有恃无恐,
“七殿下,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这位姑娘,我们太子爷看上了!你,惹不起!
”他竟然直接搬出了太子!嚣张到了极点!赵景渊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发作不得。
在公开场合,他这个不得势的皇子,确实斗不过太子的狗。“哦?”就在这时,
我终于开口了。我看着李伟,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太子看上我了?”“那是你的福气!
”李伟傲然道,“识相的,就乖乖跟本公子走,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是吗?
”我笑了。笑得冰冷。“可惜。”“我对做一条狗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你!
”李伟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身后的两名护卫,更是齐齐踏前一步,眼中迸发出杀机!
“找死!”李伟怒吼一声,“给本公子拿下她!死活不论!”两名护卫瞬间拔刀,
一左一右朝我扑来!刀光凌厉,带着杀气!他们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
可见其平日里何等猖狂!赵景渊大惊失色:“林姑娘小心!”我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那两把刀即将砍在我身上的瞬间。我动了。我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
下一秒。“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那两名气势汹汹的护卫,
像是被两座大山正面撞上,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人在空中,
就喷出了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沫!最后“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墨韵斋的门柱上,
直接昏死了过去。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兔起鹘落的一幕给惊呆了!
李伟那张嚣张的脸,彻底僵住了。他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一样。我缓缓走到他面前。“现在,
可以带我上二楼看看了吗?”我的声音很轻,但在他听来,却如同死神的呢喃。
“我……我……”他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4“废物。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李伟,径直朝楼梯走去。
墨韵斋的掌柜和伙计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赵景渊快步跟了上来,他看着我的背影,眼神愈发复杂。“林姑娘,
你……”“你不是说让我来查探吗?”我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赵景渊不再多言,只是对着他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控制住现场。我走上二楼。
二楼的布局比一楼更加雅致,挂着几幅看似价值不菲的字画,但空气中,
却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属于笔墨的化学味道。我的目光,
最终锁定在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那间房的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壮汉。
他们不像楼下那些护卫,他们身上,有真正的血腥气。是死士。看到我上来,
他们立刻伸手拦住了我。“二楼禁地,闲人免进!”他们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不带一丝感情。我懒得和他们废话。“滚开。”“找死!”两人眼中杀机一闪,同时出手,
一拳一掌,分取我面门和胸口!配合默契,招式狠辣,远非楼下那些酒囊饭袋可比。可惜。
在我面前,依旧是土鸡瓦狗。我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中间。双手化掌,
后发先至,轻飘飘地印在了他们的胸口。“砰!砰!”两声闷响。
那两个死士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我收回手掌。
他们还站在原地,像两尊雕像。但赵景渊知道,他们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我一掌之力,
全部震碎。生机已绝。我推开房门。一股更加浓烈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陈设简单,
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工具。在桌子后面,
一个山羊胡的老者,正惊恐地看着我们。他身上穿着的,是宫里造办处匠人的服饰。
“果然有密室。”赵景渊跟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这里,
就是他们伪造书信的地方!”那山羊胡老者看到赵景渊,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说!
”赵景渊的声音冷若冰霜,“是谁指使你在此地伪造镇远将军的通敌密信的?
”“我……我不能说啊!说了我全家都会死光的!”老者涕泪横流,拼命磕头。“你不说,
现在就得死。”我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冰冷的杀气笼罩住了他。老者浑身一哆嗦,
感受到那股如同实质的杀意,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是……是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王公公,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他还让我用特制的药水,处理了那封信,
说就算是天下最高明的仵作,也验不出任何破绽!”太子!王公公!证据链,
正在一点点清晰起来。赵景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人证物证俱在!这次,
我看他赵景xuan还如何狡辩!”然而,我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对劲。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就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样。从李伟的挑衅,
到我们轻易地找到这个密室,再到这个匠人如此干脆地招供。这更像是一个……陷阱。
一个故意让我们找到,并把所有矛头都引向太子的陷阱。就在这时!“咻!咻!咻!”窗外,
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破空声!十几支闪烁着寒芒的弩箭,如同毒蛇一般,
从四面八方射向房间内的我们!“不好!有埋伏!”赵景渊脸色大变!这些弩箭的目标,
不仅是我们,还有那个跪在地上的匠人!这是要杀人灭口!我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我大袖一挥,一股磅礴的气劲瞬间卷出!射向我们的弩箭,
在半空中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纷纷凝滞,然后无力地坠落在地。
但射向那名匠人的几支弩箭,我却故意没有去管。“噗!噗!”几声闷响。
那名匠人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数支弩箭贯穿了身体,当场毙命。“林姑娘,
你……”赵景渊惊愕地看着我。“一个死人,比一个活的证人,有时候更有用。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却冷冷地望向窗外。“而且,真正的鱼,上钩了。”话音未落。
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四面八方的屋顶上涌现,将整个墨韵斋团团围住。为首一人,
身穿银色软甲,手持长枪,面容冷峻。他身上的气息,比之前遇到的所有杀手,
都要强大十倍不止!“听风阁,银牌杀手!”赵景渊倒吸一口凉气。而那银甲杀手的目光,
却死死地锁定在我的身上。“林晓,我们阁主有请。”5听风阁阁主?要见我?我有些意外。
我与这个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唯一的交集,就是杀了他们不少人。他们不来寻仇,
反而要见我?有意思。“如果我说不呢?”我看着那名银牌杀手,语气平淡。“那我们,
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请’你过去。”银牌杀手的语气里,带着绝对的自信。仿佛在他眼中,
我已经是囊中之物。他身后的数十名黑衣杀手,也同时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将我们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赵景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今天这个局,
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先是用太子做诱饵,引我们入瓮。然后再让听风阁的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