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写的歌李宗盛

为她写的歌李宗盛

作者: 以敖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为她写的歌李宗盛男女主角指尖一种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以敖”所主要讲述的是:深秋的冷带着一种干燥的、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寒从没关严实的琴房窗户缝隙里硬挤了进窗户发出细微的“嗡嗡”震动像某种濒死昆虫的哀搅得人心烦意江一个靠给本地几个不上不下商业乐队当键盘手、勉强糊口的大学心理学系学正对着摊开的空白五线谱本发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琴键上划带起一串不成调的、干涩的杂灵感?那玩意儿像是被这深秋的寒流彻底冻僵死得梆连点渣都没剩生...

2025-08-18 09:30:06

深秋的冷风,带着一种干燥的、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

从没关严实的琴房窗户缝隙里硬挤了进来。窗户发出细微的“嗡嗡”震动声,

像某种濒死昆虫的哀鸣,搅得人心烦意乱。我,江屿,

一个靠给本地几个不上不下商业乐队当键盘手、勉强糊口的大学心理学系学生,

正对着摊开的空白五线谱本发呆。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琴键上划过,

带起一串不成调的、干涩的杂音。灵感?那玩意儿像是被这深秋的寒流彻底冻僵了,

死得梆硬,连点渣都没剩下。生活费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胃里,

比没吃午饭的空腹感更让人难受。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震动在木质琴盖上来回打转,

嗡嗡作响。是乐队经理老陈发来的信息,措辞直白得近乎冷酷:“屿子,

下周四那场商场开业暖场,甲方点名要新曲子,燃一点、炸一点那种!

谱子明晚前必须发我审!别掉链子,定金都收了!”燃一点?炸一点?我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感觉头皮发紧。指尖重重敲在几个低音键上,琴箱里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仿佛是我心底那点微弱的、名为创作的火苗彻底熄灭的回响。生活真他妈的是一团乱麻,

挣钱的活儿卡在瓶颈,学业也悬着,所有东西都堵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烦躁即将把我淹没时,窗外,

一阵截然不同的、充满生命力的喧嚣猛地穿透了冰冷的玻璃和心头的阴霾。咚!咚!锵!锵!

是鼓点!清脆的、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小鼓,配合着节奏鲜明的铜锣声,热烈地跳跃着,

像一簇簇骤然点燃的火焰,蛮不讲理地撞开了琴房的沉闷。什么情况?我皱着眉,

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那片平日里空旷的银杏林小广场,

此刻竟被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舞台。几面色彩鲜艳的大鼓和铜锣围成一圈,

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乐手正卖力地敲打着,制造出那充满原始野性的声浪。

围观的人群稀稀拉拉,多是些好奇的学生和路过的教职工。然而,

我的视线瞬间就被场地中央那个跃动的身影牢牢攫住了。她穿着一条石榴红的长裙,

裙摆宽大,随着她的每一次旋转、腾跃,都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泼洒开来,

泼洒成一片流动的、燃烧的火焰。乌黑的长发编成一股粗亮的辫子,

发梢缀着几颗小小的银铃,在她激烈的动作中甩动,发出细碎清脆的“叮铃”声,

竟奇异地没有被那喧嚣的鼓锣声完全掩盖。她的动作大开大合,充满了力量感,

每一次拧腰、每一次踏地、每一次甩臂,都带着一种近乎野性的奔放和纯粹到极致的喜悦,

仿佛身体里蕴藏着一整座亟待喷发的火山。不像舞台上精心编排的表演,

更像……一头骤然闯入尘世、在深秋林间纵情奔跑撒欢的小鹿。灵动,野性,

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蓬勃生命力。心头那片冻结的荒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燎了一下,

发出细微的“咔嚓”碎裂声。一种久违的、近乎本能的东西在身体深处蠢蠢欲动。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手像有了自己的意志,

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了那台从不离身的富士x100v相机——它是我在二手市场淘来的宝贝,

也是我观察世界、捕捉瞬间的第三只眼睛。来不及细想,甚至来不及调整参数,我凭着直觉,

将镜头对准了那片火焰的中心。取景框里,她正完成一个极高难度的连续旋转,

石榴红的裙裾旋开,如同怒放的花朵开到最盛烈的顶点。她微仰着头,

辫子在空中划出饱满的弧线,脸上没有任何表演式的笑容,只有一种近乎忘我的专注和投入,

甚至带着一丝咬牙坚持的倔强。阳光穿过金黄的银杏叶缝隙,

恰好在她汗湿的额角和飞扬的裙裾边缘镀上了一层跳跃的金边。“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的快门声在寂静的琴房里响起,像石子投入死水。

几乎就在快门声落下的瞬间,场中的鼓点也戛然而止。舞蹈结束了。

她以一个漂亮的、稳稳的收势定住,胸膛微微起伏,喘息着。

那双明亮的眼睛下意识地朝我所在的高处窗口扫来,

带着一丝舞蹈结束后的茫然和未褪尽的野性。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那目光烫了一下,

下意识地往窗框后缩了缩。隔着好几层楼的距离,她应该看不清我,

更不可能听到那声微弱的快门。然而,一种隐秘的、做贼般的心虚感,

混杂着一种奇异的兴奋,瞬间攫住了我。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相机金属外壳,

刚才那片空白谱纸带来的窒息感,竟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活动结束后的对接混乱而短暂。

我跟着乐队的人下去收设备,作为“工作人员”之一,被拉进了一个临时的微信群,

里面还有几个主办方和刚才那个舞团的成员。她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

是一只卡通化的、正在跳舞的小鹿,名字很简单:林小满。指尖在那个名字上悬停了几秒,

终究没有点下去添加好友。萍水相逢,拍张照片而已,何必打扰?我把相机塞回包里,

那点奇异的悸动也被强行按捺下去,重新被生活的琐碎和压力填满。然而,

世界似乎从那天起,悄然调转了方向。几天后一个下晚课的雨夜,

冷雨敲打着便利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留下纵横交错的水痕。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去,

只想买杯热咖啡续命。刚拿起货架上的罐装咖啡,目光随意一扫,就定在了关东煮的格子前。

那个穿着米白色宽松卫衣、扎着丸子头的背影,正微微踮着脚,

专注地用夹子跟一串顽固的魔芋丝较劲。丸子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侧脸在便利店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熟悉。林小满?我愣住了,脚步顿在原地。

她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猛地回过头。那双在舞台上充满野性的明亮眼睛,

此刻带着点疑惑和被打扰的不耐烦。视线对上我的刹那,她明显怔了一下,随即,

那双眼睛弯了起来,像两枚小小的月牙,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毫无防备的惊喜。“咦?

是你呀!那个……”她似乎在努力回忆我的名字或身份,夹子还捏在手里,

魔芋丝在格子汤里沉浮,“乐队弹琴的!对不对?”“呃,对,键盘手。江屿。

”我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嗓子因为长时间没说话有点干涩,“这么晚?”“练功房刚关,

饿死啦!”她毫不掩饰地抱怨,声音清脆得像铃铛,

顺手把那串终于夹起来的魔芋丝放进自己的纸杯里,又夹了两块萝卜和两个福袋,动作麻利,

“你呢?也刚下课?”“嗯,写点东西。”我含糊地回答,指了指手里的咖啡。

收银台前短暂的沉默有些微妙,雨声在玻璃上沙沙作响。她付完钱,

捧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杯,对我挥了挥手,笑容灿烂:“走啦!下次演出加油哦!

”说完便像一阵小风似的,推开玻璃门,融入了外面湿冷的雨夜里。我捏着冰凉的咖啡罐,

看着她在雨中跑远的模糊背影,

便利店里暖烘烘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汗水和某种清新皂角的气息。

心脏某个地方,被那阵小风轻轻撞了一下。本以为只是一次偶然的重逢,像石子投入水面,

涟漪很快会平息。然而,“偶然”似乎成了常态。几天后,

为了查找一篇关于音乐疗愈与焦虑障碍的论文资料,

我钻进了学校图书馆最深、最冷僻的心理学文献区。书架高耸入顶,

弥漫着陈年纸张和灰尘特有的、有些呛鼻的味道。我仰着头,

目光在密密麻麻的书脊上艰难地搜寻着索书号。

那本厚重的《音乐认知神经科学》放在最顶层,几乎要踮起脚尖伸直手臂才能够到。

就在我费力地试图把它抽出来时,旁边书架拐角处,

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和极其轻微的、带着懊恼的吸气声。那声音……有点耳熟。

我下意识地探头望去。只见林小满正站在一个矮脚凳上,努力地踮着脚尖,

伸长手臂去够书架顶层的一本大开本画册。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浅蓝色毛衣,

下身是简单的牛仔裤,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脖颈边。由于过于用力,

她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绷成一条优美的、充满张力的弧线,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指尖勉强碰到了那本画册的书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把它抽出来。

她不死心地又往上蹦了一下,矮脚凳随之发出“吱呀”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小心!

”我脱口而出,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晃!

矮脚凳也跟着危险地倾斜!千钧一发之际,我一个大步冲过去,

左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侧,稳住了她晃动的身体,右手同时伸长,

轻松地替她抽出了那本厚重的画册。她的腰很细,隔着柔软的毛衣布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瞬间的紧绷和温热。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停滞了几秒,

只有老旧书架的木头气味和灰尘在光线里静静悬浮。她惊魂未定地扶着我的手臂,

从凳子上跳下来,站稳。脸上先是惊愕,随即迅速漫上一层红晕,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廓。

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直直地看着我,带着点后怕,

又有点说不清的羞赧。“谢…谢谢啊。”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度,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

飞快地抽回了扶着我手臂的手,仿佛被烫到一般。目光落在我替她拿下的画册上,

又迅速移开,不敢再看我的眼睛。“吓死我了……这凳子太不稳了。”“没事就好。

”我也有点不自在,手里沉甸甸的画册像个烫手山芋,连忙递给她,“给。”“嗯。

”她接过书,抱在胸前,像抱着一面盾牌,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那个……我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只留下一个消失在层层书架后的、仓促的蓝色背影,

和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气息。我站在原地,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扶住她腰侧时那柔软的触感和瞬间的温热。图书馆里寂静无声,

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咚咚作响,清晰得吓人。

刚才那一瞬间的惊险和贴近带来的异样感受,远比舞台上惊鸿一瞥的震撼,

更直接地烙印在感官里。一次次的“偶遇”像细密的针脚,将那个叫林小满的女孩子,

以一种我无法抗拒的方式,渐渐缝进了我原本单调灰白的生活画卷里。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她举着关东煮串满足的笑脸,

图书馆书架间她踮脚取书时绷紧的倔强侧影,甚至在拥挤的校际公交上,

隔着几个人头瞥见她戴着耳机、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的迷糊样子……这些画面无声地积累着,

发酵着。而那张藏在相机存储卡深处的照片,那个银杏叶纷飞中旋舞的红色身影,

则成了我深夜面对空白谱纸、灵感枯竭时唯一的解药。指尖在琴键上徒劳地敲击,

脑子里一片混沌,烦躁得几乎要把头发揪掉时,我就会打开相机,凝视屏幕里定格的瞬间。

那忘我的专注,那蓬勃的生命力,那裙裾飞扬的张力……像一股清冽的泉水流过焦灼的心田,

奇异地带来一丝微弱的悸动,引着僵硬的指尖,试探着按下几个不成调的音符。

虽然依旧写不出完整的旋律,但至少,不再是一片死寂的沙漠。

我开始下意识地关注她所在的女子学院舞蹈系的公众号,留意她们的演出信息。

甚至会在某个傍晚,鬼使神差地绕点路,从她们练功房所在的艺术楼后面经过。有时运气好,

能隔着巨大的落地窗,远远瞥见里面一群穿着练功服的女孩们整齐划一地压腿、旋转。

我努力分辨着,哪个纤细的身影会是她?那个压腿时龇牙咧嘴表情丰富的?

还是那个旋转起来格外轻盈的?只是匆匆一瞥,心湖便像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带着一点隐秘的甜意和期待,支撑着我走回自己那间堆满心理学书籍和乐谱的、冷清的小屋。

这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偶遇”持续了大概两个多月。直到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在学校后门那条拥挤嘈杂、充斥着各种小吃摊油烟味的小吃街上,再一次撞见了她。

她正站在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前,刚接过一个热乎乎、用旧报纸包着的红薯,

小心翼翼地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流蜜的瓤。大概是红薯太烫,

她一边呼呼地吹着气,一边小口小口地咬着,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偷到腥的猫。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街对面。我正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等单,

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相机——准备去拍点市井素材。隔着窄窄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

我们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毫无遮挡地撞在了一起。她咀嚼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眼睛一点点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和我手中相机的轮廓。随即,她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脸上的惬意和满足如同潮水般褪去,被一种混合着惊讶、了然和一点点被冒犯的羞恼取代。

她三口两口把剩下的红薯塞进嘴里,也顾不得烫了,胡乱抹了抹嘴角,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

穿过拥挤的人流,目标明确地朝我走来!我心头警铃大作!

握着相机的手心瞬间沁出一层薄汗。完了!她肯定是看到相机了!想起那张照片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她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仰着小脸,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睛此刻微微眯起,闪烁着一种“果然如此”的锐利光芒,

还带着点被戏弄的气恼。“江屿!”她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清脆,带着质问的调子,

穿透了小街的嘈杂,“我问你!”“啊?什……什么?”我喉咙发干,声音有点飘。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脸颊因为激动和刚吃过热红薯而泛着健康的红晕,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指控道:“你相机里,是不是存了我跳舞的丑照?!那天在银杏林,

我就觉得有人偷拍!是不是你?!”周围几个等奶茶的同学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火辣辣的。偷拍?丑照?这指控也太……太冤枉了!

那明明是我灵感枯竭时的缪斯女神!“不是!绝对不是丑照!”我下意识地反驳,

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了几分,引得更多人侧目。我慌乱地想把相机藏到身后,

“拍得……挺好的!”这话一出口,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不信!”她逼近一步,

小巧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外套,那股混合着烤红薯甜香和少女特有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带着灼人的热度,“给我看看!立刻!马上删掉!”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眼神固执又明亮,像燃烧的小火苗。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过来。尴尬和一种说不清的冲动在胸腔里激烈冲撞。

我看着她因气恼而格外生动的脸,看着她伸到眼前、带着点婴儿肥的白皙手掌,

大脑在巨大的压力下仿佛彻底宕机,一片空白。下一秒,一句完全未经思考、石破天惊的话,

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从我嘴里冲了出来:“做我女朋友!做我女朋友我就删掉!

”话一出口,世界仿佛按下了静音键。

吃街鼎沸的人声、烤串滋啦作响的油烟声、奶茶店嗡嗡的机器声……所有的背景音瞬间消失。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她骤然睁大的、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眼睛。

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像一尊凝固的雕塑。脸上的表情从气恼、惊愕,到茫然,

最后定格在一种极度的震惊和呆滞上。时间一秒,两秒……无比缓慢地流逝。

她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好奇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带着探究和窃笑。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死寂的尴尬和巨大的后悔彻底吞噬,

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好。”一个极轻极轻,

几乎被淹没在背景噪音里的音节,从她微张的唇间逸出。声音虽小,

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抬起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什么?

”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路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她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面一颗小石子,声音细若蚊蝇,

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破罐子破摔的清脆:“我说……好!女朋友就女朋友!但是!

”她猛地又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凶巴巴”,带着点虚张声势的威胁,

重新把手伸到我鼻子底下,“现在!立刻!马上!删!照!片!

”巨大的狂喜像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我!砸得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周围的嘈杂声浪重新涌回耳膜,却仿佛都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边。我手忙脚乱地掏出相机,

指尖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好几次才按准了删除键。屏幕上,

那个银杏叶中旋舞的红色身影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删……删掉了!

”我把空白的预览界面举到她眼前,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傻气。她凑近看了一眼,

紧绷的小脸终于松弛下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着点得意,

又有点羞赧。她飞快地收回手,背到身后,小声嘟囔了一句:“……说话算话。”然后,

不等我再说什么,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一转身,拨开人群,飞快地跑掉了。

只留下一个消失在街角、马尾辫活泼跳跃的背影,

和一个捧着相机、站在奶茶店门口兀自发呆傻笑、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砸懵了的我。

就这样,我,江屿,一个靠着商演和奖学金苟活的穷学生,和一个民族舞系的小太阳,

开启了一段从“删照片威胁”开始的、极其不靠谱又极其甜蜜的恋爱关系。

林小满像一颗活力四射的小炮弹,精准地轰进了我原本有些灰暗单调的生活。

她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她会在我埋头啃枯燥的心理学大部头时,

突然从背后蒙住我的眼睛,

边买的、甜得发腻的草莓味棒棒糖塞进我嘴里;她会拉着我在晚自习后溜到空旷无人的操场,

借着月光,教我一些简单的民族舞基本步法,

手笨脚、同手同脚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她会在我为乐队排练的噪音和糟糕的配合而烦躁时,

安静地坐在排练室角落的旧沙发上,一边压腿一边看书,偶尔抬头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像无声的充电站。她的世界简单又明亮,

充满了舞蹈房里的汗水味、练功鞋磨损的橡胶味、路边摊小吃的烟火气,

以及毫不掩饰的、直来直往的喜欢。她喜欢就大声说,生气就皱鼻子,委屈了眼泪说掉就掉,

哄一哄又能立刻破涕为笑。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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