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赢站在 “宜居房产” 的玻璃门后，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街角那家新开的奶茶店。
透明的橱窗里，店员正手法娴熟地摇着一杯珍珠奶茶，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男人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个子不算高，皮肤是长期在室内工作形成的苍白，唯有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您好，我想租个单间。”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腼腆，他把工具箱放在墙角，金属零件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郑赢注意到他左手食指缠着创可贴，边缘还沾着点银色的焊锡。
“月租预算多少？”
郑赢抽出房源表，职业性的微笑挂在脸上。
她的指甲刚做了新的法式美甲，粉白相间的颜色在阳光下格外亮眼。
“一千二以内，最好能做饭。”
男人从工装裤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左上角裂了道蛛网似的纹路。
他指尖滑动时，裂纹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一条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郑赢突然想起昨天带客户看房时，自己的手机也不小心摔在楼梯间。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那部用了两年的旧手机外壳已经有些磨损。
“这附近有个老小区，六楼，步梯，刚好有间朝南的。”
郑赢用笔圈出房源信息，抬眼时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
他的睫毛很长，瞳孔是纯粹的黑，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能现在去看吗？”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我叫张大海，就在对面的手机维修店上班。”
他抬手朝街对面指了指，指尖的创可贴在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
郑赢点点头，抓起钥匙串起身。
金属钥匙碰撞的声音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看房的路上，张大海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工装裤的裤脚蹭过地面，带起细小的灰尘。
郑赢踩着三厘米的高跟鞋跟在后面，时不时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路过奶茶店时，张大海突然停下脚步。
“请你喝杯奶茶吧，感谢你特意跑一趟。”
他挠了挠头，耳尖微微发红，“听说这家的珍珠煮得很糯。”
郑赢看着价目表上 “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