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娶了村里克死三任丈夫的黑寡妇。＞掀开盖头那刻，我惊了——这哪是寡妇，

分明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洞房夜我仗着力气想用强，却被她反手按着脑袋砸穿了炕桌。

＞后来我们合伙卖草药发了财，村霸带人打上门来抢钱。＞她一脚踹飞村霸，

亮出御赐药王金令：“本宫碾死你，比碾死臭虫还容易。”＞全村吓得跪地磕头时，

她突然凑到我耳边：“夫君，当年你救的小乞丐来报恩了。”＞可我分明记得，

七年前救的分明是个小太监。---红绸子像个烫手的烙铁，在我手里攥着，越攥越紧，

指关节都泛了白。另一头，轻飘飘地牵着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唢呐那破锣嗓子还在没完没了地嚎，吹的是喜调，可钻进我耳朵里，全成了丧乐，

吹得我脑仁嗡嗡响，心口那把邪火一拱一拱地往上顶。“沈石，你小子祖坟冒青烟啦！

克死仨的‘黑寡妇’都让你捡着了！哈哈哈！”人群里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嘴，

顿时激起一片哄笑，像一群聒噪的老鸹。我猛地扭头，眼珠子瞪得溜圆，狠狠剜向声音来处。

那些咧开的嘴脸，在我眼里扭曲得像一张张索命的鬼符。爹娘就站在堂屋门口，

两张脸灰扑扑的，像蒙了层洗不掉的尘。爹使劲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腔子里去。

娘不停地用袖口擦眼角，那袖子湿了一大片，洇出更深的灰暗。我知道，他们心里也苦，

也憋屈，可谁让周扒皮那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狗东西捏着我家欠他三石谷子的字据？

不把我推出来娶了这个“丧门星”，全家都得被他逼死！

媒婆那张涂得猴***似的脸挤到我面前，一股子廉价的脂粉味呛得我直反胃。她咧开嘴，

露出几颗发黄的牙，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哎呀呀，新郎官，别愣着呀！拜堂啦！

新娘子多水灵，过了门儿你就知道是福气喽！”福气？我沈石活了二十三年，

就指着这“福气”了？我强压着喉咙口那股子腥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拜！

”天地高堂，我像个提线木偶，被媒婆和那些看热闹的推搡着，僵硬地弯腰，叩头。

每一次低头，都像有把钝刀子在我心口上狠狠剜了一下。

眼睛余光瞥见旁边那个被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身影，纤细，安静，像个没魂儿的纸人。

她就是柳轻絮？那个命硬得阎王爷都嫌烦，连着克死三任短命鬼丈夫的“黑寡妇”？

一股子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晦气的阴冷，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好不容易熬到那声“礼成——送入洞房！”我几乎是拖着那根该死的红绸，

半拽半拖地把人弄进了那间破败的东屋。门板“哐当”一声在我身后砸上，

隔绝了外面那些令人作呕的哄笑和议论。屋里就剩我俩了。桌上那对快烧到底的红蜡烛，

火苗一跳一跳，把墙上我俩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着，晃动着，像两个张牙舞爪的鬼。

空气闷得像塞满了湿棉花，带着一股子陈年土坯房特有的霉味和廉价蜡烛的烟油子气。

我喘着粗气，像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一股邪火混合着酒气，还有那股子憋了整天的屈辱，

“腾”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去他娘的克夫！去他娘的周扒皮！

老子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还能被一个娘们儿压死？我猛地转过身，

眼睛死死盯住床上那个顶着红盖头的女人。借着昏暗跳动的烛光，几步就跨到了炕沿边。

没有丝毫犹豫，我带着一股子蛮横的戾气，伸手就去扯那块碍眼的红布。

“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盖头被粗暴地扯落。

我脑子里预演过无数遍她可能的样子——或许是颧骨高耸的刻薄相，

或许是脸色蜡黄的病痨鬼，再不然就是一脸死气沉沉、印堂发黑，浑身透着不祥的寡妇样。

可当那张脸真真切切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时，我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霹雳狠狠劈中，

从头到脚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巨响。烛火摇曳，

给那张脸蒙上了一层暖融的光晕。皮肤不是村里女人那种被日头晒出的粗糙黑红，

而是像刚剥壳的嫩鸡蛋，细腻得能掐出水。眉眼弯弯，睫毛又长又密，

在眼下投出两片小小的阴影。鼻梁挺秀，嘴唇是那种天然的、饱满的樱桃红，微微抿着，

带着点倔强的弧度。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少女般的红晕。

这……这哪里是什么“黑寡妇”？这分明是戏文里唱的那些，从画上走下来的仙女！

比镇上李财主家那个号称“十里八乡一枝花”的小姐，不知要好看多少倍！她微微垂着眼帘，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没看我。那模样，安静又无辜，

像只误闯进狼窝的小白兔。可偏偏是这份安静和无辜，像一根蘸了油的针，

狠狠扎进了我被酒精和屈辱烧得滚烫的脑子里。一股更邪性、更蛮横的念头猛地冲了上来。

凭什么？凭什么周扒皮逼我娶她？凭什么全村人看我笑话？凭什么这么个天仙似的美人儿，

命里就带着克夫的煞气？老子沈石命硬！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今晚就破了她的“煞”，

看看到底是谁克谁！一股蛮力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烧得我眼睛发红。什么“黑寡妇”，

什么克夫煞星，全都被眼前这张脸带来的巨大冲击和心底翻腾的不甘给冲散了。

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是我的婆娘！老子明媒正娶的！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野兽般的咕噜，像一头饿急了的狼终于看见了唾手可得的羔羊。

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带着一股子蛮横的酒气和压抑了一整天的邪火，整个人像座小山似的，

直挺挺地就朝炕上那抹纤细的红色扑了过去！“啊！”一声短促的惊呼，

带着点意料之中的慌乱。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成了！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她肩膀的刹那，眼前那抹红色突然像水里的鱼一样，

极其灵巧地向旁边一闪。我这一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完全是孤注一掷，

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结果，扑了个空！沉重的身体收不住势，“咚”的一声闷响，

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炕席上，脸差点埋进那床硬邦邦的旧棉絮里，下巴颏磕得生疼，

鼻子里全是陈年土炕的灰味。“妈的！”我恼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

手肘一撑炕席就想爬起来。这婆娘还敢躲？反了她了！可还没等我完全支起上半身，

一股极其刁钻的力量猛地抓住了我后颈的衣领子。那力道……快得惊人！

根本不像一个寻常村妇能有的力气！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我的皮肉骨头。我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

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猛地向后、再向下狠狠一拽！我的脑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像个被巨力抡起的破麻袋，“哐当”一声巨响，结结实实砸在了炕沿那张老榆木打的炕桌上！

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像是几十只马蜂同时在里面炸了窝。

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刺耳，紧接着是木屑飞溅，带着一股子干燥的木头腥气扑了我满脸。

剧烈的钝痛从额头瞬间炸开，沿着头骨疯狂蔓延，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涌了出来。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眉骨往下淌，又腥又咸，

不用摸也知道是血。世界好像静止了一瞬。我瘫在冰冷的炕席上，半边脸还埋在碎木屑里，

额头上***辣地疼，血顺着鼻梁往下滴，在炕席上洇开一小片暗红。脑子里一片混沌，

只剩下木头碎裂的巨响和那股子钻心的疼在疯狂回荡。她……她刚才干了什么？

我费力地、一点点地转动僵硬的脖子，像生了锈的破门轴。视线艰难地聚焦。

柳轻絮——我那刚过门、传说中克死三个男人的“黑寡妇”新媳妇，已经悄无声息地下了炕，

就站在炕沿边，离我不到两步远。她身上那件廉价粗糙的大红嫁衣，

此刻竟被昏黄的烛光映衬出一种诡异又沉静的气势。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种低眉顺眼、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模样？一丝慌乱都找不见了。

那对弯弯的柳叶眉微微挑起，下面是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平静得吓人，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冰冷，锐利，

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见过的、近乎漠然的审视，

像是在掂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扬着，

嘴角甚至还抿着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似笑非笑。烛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出浓重的阴影，

让那眼神更添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寒意。她就那么站着，纤细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明明没做什么大的动作，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

整个破败的东屋死寂一片。只有桌上那对红蜡烛的火焰，还在不安分地跳跃着，

发出“噼啪”的微响，把她投在土坯墙上的影子拉得巨大而扭曲，

像一个沉默的、随时会扑下来的巨兽。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碎屑的粉尘味、蜡烛的油烟味，

还有一股……极其浓烈的、从我额头上伤口渗出来的血腥气。时间像是凝固的猪油，

又粘又稠，压得我胸口发闷。我像个被抽了骨头的软脚虾，瘫在冰凉的炕席上，

半边脸沾着碎木渣，额头那***辣的疼一阵紧过一阵，血珠子还在不争气地往外冒，

顺着鼻梁滑下来，痒痒的。我连抬手擦一下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整个人被一种巨大的、荒谬的恐惧死死攫住。炕沿边，柳轻絮就那么站着。

大红嫁衣衬得她那张脸在昏暗里白得晃眼，像刚上过釉的细瓷。她眼神清凌凌的，

像结冰的河面，看不出丁点波澜，就那么落在我脸上，又好像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厌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个呼吸，也许有一个时辰那么长。

她终于动了。不是冲我，而是微微侧过身，目光扫过地上那堆被我砸烂的炕桌残骸。

碎木头、木屑，狼藉一片。她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雪地上，可在这死寂的屋里，却像根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紧接着，她弯下了腰。动作很轻，很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

她伸出那双看起来纤细白皙、毫无力量的手，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捡起一块稍大的桌板，

拂掉上面的灰，然后是几根断腿，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仿佛刚才那个瞬间把我砸得头破血流的煞星根本不是她。我瞪着眼睛，

看着她那双刚才还如同铁钳般有力的手，此刻灵巧得像穿花的蝴蝶，在破碎的木块间翻飞。

脑子里一团乱麻，嗡嗡作响，无数个念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她是谁？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克夫的村寡妇，能有这身手？能……能一脚把我踹飞？不对，

刚才她是用手……她是怎么做到的？直到她把最后一块碎木片拢到墙角，直起身，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重新把目光落回我身上时，我才猛地一个激灵，

从混乱的思绪里挣扎出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牵动了额头的伤，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嘶——”她看着我那副狼狈又惊惧的样子，那双沉静的眸子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那点涟漪里，

似乎混杂着一丝……无奈？还是别的什么？快得让我抓不住。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高，

清清冷冷的，像山涧里刚化开的雪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地响起：“沈石。”她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