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藏室的秘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程越发来的最后一条威胁信息。
沈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快速写下：别出声，他在用声纹识别。
温语安点点头，看着沈默轻手轻脚地移开厨房的通风窗。
"走。
"沈默用气声说道，率先翻出窗外。
---消防梯的铁栏杆上覆着一层薄霜。
温语安的指尖被冻得发麻，却仍死死攥着余笙留下的日记本。
下到地面时，她回头看了眼公寓窗口——程越的身影正站在窗帘后，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早知道我们会逃。
"温语安喘着气说。
沈默拉开车门："所以他故意告诉我们冷藏柜的事。
"雨后的街道泛着潮湿的光。
温语安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突然发现余笙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地图自动定位到了殡仪馆。
---殡仪馆的夜班保安正在打盹。
沈默用记者证轻松糊弄过去，带着温语安首奔地下冷藏室。
电梯下降时，温语安突然开口："0715不是姐姐的生日。
""什么？
""程越说的密码。
"温语安的声音很轻，"2000年7月15日，是我们被分开的日子。
"冷藏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温语安输入20000715，柜门应声而开。
白色的冷雾中，余笙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看这里。
"沈默指着余笙胃部的缝合线。
七枚银色的线结整齐排列，在紫外线下泛着微光。
温语安的镊子悬在半空："这不是医用缝合...是芭蕾舞鞋的缝线手法。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躲在后台看余笙缝补演出用的足尖鞋。
就在镊子碰到线结的瞬间，冷藏室的广播突然响起："找到我留给你的礼物了吗？
"程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姐姐死前可是很努力地把它藏好了。
"温语安的手一抖，镊子当啷掉在地上。
---储存卡从缝合处取出时，表面沾着干涸的血迹。
沈默将它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立刻跳出一个密码框。
"需要西位数字。
"他看向温语安。
温语安的目光落在余笙骨折过的左脚踝上："2019年3月4日，姐姐最后一次公演的日子。
"密码框闪烁了一下，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的余笙被绑在牙科诊椅上，程越站在她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数据在哪里？
"程越的声音很轻，像在哄孩子。
余笙抬起头，镜头捕捉到她颈后一个新月形的疤痕："在这里...我把它缝在月亮下面了..."视频突然黑屏。
---"这个疤痕..."沈默突然解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同样的新月形印记，"周婷身上也有。
"温语安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后颈。
一个模糊的记忆突然闪现——五岁的自己，在育幼院的医务室里，针头刺入皮肤的疼痛..."这是实验编号。
"沈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程越在我们身上做的标记。
"冷藏室的门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他找到我们了！
"沈默抓起储存卡塞给温语安，"去圣玛利亚育幼院！
那里有答案！
"---圣玛利亚育幼院的礼拜堂里，月光透过彩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温语安跪在圣母像前，手里攥着从余笙舞裙夹层找到的红毛衣碎片。
碎片背面绣着一行小字："看我们的合照。
"当她翻开积灰的相册时，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上，年幼的自己和余笙站在一群孩子中间，而穿着白大褂的程越正拿着针管走向她们...照片背面写着："天使标本计划：19号。
"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欢迎回家，我的第19号标本。
"温语安猛地抬头，程越就站在礼拜堂门口，手中的针管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好久不见，"他微笑着说，"我的完美实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