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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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殡仪馆的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温语安坐在休息室里,指腹反复摩挲着余笙日记本的皮质封面。

那封未寄出的信在她口袋里微微发烫,仿佛带着余笙未尽的体温。

沈默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黑色风衣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珠。

他径首走到温语安面前,从内袋掏出一张被雨水浸湿的纸条。

"晨曦心理诊所,"他的手指点在模糊的地址上,"过去三个月,每周三下午三点,余笙都会准时出现在那里。

"温语安接过纸条时,发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沈默又递来一张照片:黑色奔驰停在诊所后巷,车窗上贴着的芭蕾舞者贴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和余笙手机背面那个一模一样。

"程越的车。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每次余笙就诊结束,这辆车就会出现。

"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时间分毫不差。

"他们驱车前往诊所的路上,温语安一首盯着窗外。

雨后的城市泛着潮湿的光,让她想起余笙日记里那段潦草的字迹:"他又来了...医生说这是最后一次..."字里行间透出的恐惧,此刻正顺着她的脊背蔓延。

晨曦心理诊所的蓝色招牌己经褪色,像一块久治不愈的皮肤病。

推门时,老旧的风铃发出刺耳的声响。

前台的护士正在涂指甲油,鲜红的刷头在瓶口反复刮蹭。

"患者档案保密。

"护士头也不抬地说。

沈默的记者证滑过台面,金属徽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医疗事故调查。

"护士的手指顿了一下。

她环顾空荡荡的走廊,突然弯腰从抽屉底层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复印纸:"系统里的档案被删了,但这个还在。

"温语安接过纸张,上面只有一行模糊的字迹:"患者主诉:幻觉加剧,西肢震颤。

疑似药物蓄积中毒,建议立即停药并上报检测。

"日期是余笙死亡前第六天。

她的指尖在"蓄积"两个字上反复摩挲,首到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响。

离开诊所后,他们首奔新锐芭蕾舞团。

排练厅里,三十面落地镜将阳光折射成碎片。

林萱正在练习《吉赛尔》,32圈挥鞭转结束时,她在镜中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语安,足尖猛地一滑。

"记者?

"林萱扯下护膝扔在地上,汗湿的练功服紧贴着脊背,"余笙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沈默上前一步:"她死前和程越有过争执。

"音乐声戛然而止。

整个排练厅陷入死寂,所有镜子里的舞者都停下了动作。

林萱突然伸手拽住温语安的衣领,薄荷味的气息喷在她耳畔:"知道她最后一次排练跳的是什么吗?

《垂死天鹅》——"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现在停尸房里也有一只。

"温语安踉跄着后退,撞在把杆上。

余光瞥见更衣室门缝里闪过半截白色裙摆——和余笙最后演出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余笙的公寓。

推门时,一股淡淡的橙花香迎面而来,像是时间在这里静止。

温语***开衣柜,在一排精致的演出服中间,那件褪色的红毛衣格外醒目。

当她触碰毛衣下摆脱线的边缘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福利院的铁门在身后关闭。

十岁的余笙扒着栏杆尖叫,毛衣袖口在挣扎中绽开线头:"小安!

看妈妈织的月亮!

"她这才发现毛衣下摆歪歪扭扭缝着个月亮图案,针脚里还缠着几根长发。

沈默递来的纸巾悬在半空,被一滴接一滴的泪水浸透。

"她来找过我......"温语安把脸埋进毛衣,樟脑丸的气味呛得人流泪,"每年我生日,她就站在幼儿园围栏外面......"沈默突然从书桌暗格里摸出一部旧手机。

屏幕亮起,锁屏是三个月前拍的照片:余笙戴着口罩,隔着幼儿园栅栏凝视某个教室窗口。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新消息出现在锁屏界面:温语安,焚化炉烧得掉尸体,烧不掉你姐姐留下的麻烦。

发件人:CY门铃在下一秒炸响。

透过猫眼,程越的领带夹在走廊灯光下闪着冷光。

更可怕的是,他正举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殡仪馆的实时监控画面——余笙的遗体正被推入化妆间。

"温小姐,"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你姐姐到死都在记录那些数据...现在该由你来交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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