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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病床上醒来,浑身像散了架。车祸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但比这更疼的,

是纪裴之告诉我,我昏迷了三天,错过了最后一门司法考试。五年,整整五年。我辞掉工作,

断绝所有社交,像个囚徒一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为了今天。可一切都成了泡影。

没关系,若妍,我们不差这一次,养好身体,我们明年再战。纪裴之握着我的手,

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为我惋惜的悲伤。医生也站在一旁,

递给我一份交通事故认定书: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全责。纪太太,你安心养伤,节哀。

然而就在此刻,我脑中尖锐的耳鸣突然分化成了一个个细碎的声音,像幻听,又清晰得可怕。

我听到了纪裴之的心声。真是个废物,五年都考不上。本指望她考上政法圈的黄埔军校,

给我脸上贴金,结果搞成这副德性。我怎么跟爸妈交代?我听到了医生的心声。

纪总结局做得真干净,花钱找了个替死鬼就把温小姐摘出去了。这对夫妻也真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怜这位纪太太,还蒙在鼓里。我的血,一瞬间就凉了。

我的车祸不是意外,我的五年青春,是被我丈夫亲手断送,只为保护他心尖上的那个女人。

纪裴之,既然如此,这司法考试,我也不为你考了。1不过是错过一场考试,

哭成这样给谁看?真晦气。以后怎么带她出去见人?纪裴之温热的指腹擦过我的眼角,

声音里是化不开的温柔缱绻:别哭了,若妍,你这样我心都碎了。

如果没有听到他心里那句淬了冰的嫌弃,我大概还会为这份深情溺毙。可现在,

我只觉得他这张脸,陌生又恶心。我心口像是被灌满了碎玻璃,每一次呼吸,

都搅得五脏六腑生疼。我望着他,眼底蓄满的泪水,是为我死去的爱情,为我被践踏的五年。

裴之,我想再看看那份事故认定书。我哑着嗓子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纪裴之眼里那完美无瑕的悲伤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看向旁边的医生。

医生立刻心领神会:纪太太,你的情绪不能再受***了,卷宗没什么好看的。

肇事司机是个刚出狱的混混,已经认罪了。他的声音专业又充满关切,

但我却清晰地听到他内心的吐槽。幸亏纪总手段高,连夜伪造了一套天衣无缝的假口供,

不然这女人要是看到真实车牌的监控截图,事情就炸了。

一股寒意从我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纪裴之见我脸色惨白,面露忧色,

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我冰冷的手包裹进他的掌心。若妍,这些糟心事交给我就行了。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别让我担心,好吗?我死死咬住嘴唇,

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不是在哭我的未来,

我是在哭我的过去。我竟然会相信一个男人嘴里的我养你,

竟然会为了他一句我希望我的妻子是个受人尊敬的法律人,就放弃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去追逐一个他为我设定好的虚荣目标。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我,

而是一个能写在他家户口本上,为他增光添彩的配偶栏名字。

医生很快就把一份崭新的、打印出来的笔录递了过来。纪裴之大概怕我看出什么,

没让我细看,只远远地翻了几页给我。上面肇事车辆的尾号是6。可他们不知道,

那辆撞向我的车,尾灯的形状、保险杠上的卡通贴纸,都深深刻在我脑子里。出事前一秒,

我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那串号码的最后一个数字,是个8。纪裴之。你连糊弄我,

都这么敷衍。他们说,背叛真心的人,会遭天谴。那你呢?2我和纪裴之,

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标准的相亲。他家世显赫,自己年纪轻轻也已经是投行新贵,

是圈子里公认的钻石王老五。而我,家境普通,只在一个不好不坏的公司做法务。

所有人都说我攀了高枝。起初我也这么觉得,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段关系。

我以为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天堑。可纪裴之,他用温柔和体贴,亲手为我填平了这道鸿沟。

他会在我加班的深夜,算准时间开车到我公司楼下;会在我跟父母闹别扭时,

耐心地听我哭诉,然后条理清晰地帮我分析对错,最后轻声说:别怕,家是讲爱的地方。

但如果家里让你受委屈了,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没有人能抵抗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我也不能。所以他求婚时,我答应得毫无悬念。婚后这两年,他的爱有增无减。他很顾家,

几乎没有不必要的应酬。他把我的家人当作自己的家人。他说服我辞职,全力备考,

一脸憧憬地对我说:若妍,我不希望你只做个平凡的法务。以你的聪明,

你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成为真正的律政精英。这个家,有我呢。身边的朋友都羡慕我,

说他爱我,所以愿意成就我。我也曾深信不疑。可今天之后我才懂,他所谓的爱,

是一碗调了毒的蜜糖,初尝甜到心醉,喝下去,才知是穿肠烂骨的剧毒。这之后,我没再闹,

安静得像个提线木偶。纪裴之以为我想通了,眼神里透着如释重负的欣慰。这样才乖。

等你身体好些,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别再想考试的事了。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敷衍地嗯了一声。他每天都会来医院,但每次都只待半个钟头,然后就以各种理由离开。

今天也是一样。公司临时有个跨国视频会议,我不方便推。你好好休息,我开完会就回来。

纪裴之语气里全是歉意,他轻抚我的脸颊,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轻吻。从前,

我会为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心跳加速。现在,我只想吐。等他一走,

我眼里最后一丝伪装也卸下了,抓起床头的湿巾,发狠地擦着他碰过的每一寸皮肤。

做完这些,我拔掉手上的输液针,穿上拖鞋,跟了出去。我像个幽魂,远远吊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从我的特护病房离开,拐了两个弯,熟门熟路地推进了另一间VIP病房。

我这才知道,原来温以柔的病房,和我只隔着一道走廊。3病房里,

温以柔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裙,脸上带着娇俏的红晕。她的身材纤细如柳,

完全看不出刚经历过惊吓。裴之哥哥,你可算来了,我老公又去外地了,

我一个人待在这里骨头都要生锈了。她一看到纪裴之,就嘟着嘴,

像没有骨头似的缠了上去。纪裴之皱了皱眉,却并非不悦,而是带着一种宠溺的无奈,

语气轻轻地斥责:别胡说,什么生不生锈的。他虽然嘴上在怪,眼里却是纵容的笑意。

温以柔不但没怕,反而更得意了,在他怀里拱了拱,调皮地吐舌。好嘛好嘛,不说啦。

不过你今天真坏,来了医院竟然先去看那个女人的病房,罚你!说着,她踮起脚,

一口亲在了纪裴之的嘴唇上。纪裴之只怔了一秒,就反手扣住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闭着眼,神情是久旷逢甘霖般的沉醉。我曾设想过无数次他们之间不干不净的场景。

可当真眼睁睁看着我那口口声声爱我入骨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忘我地拥吻时,我的心,

还是被瞬间撕裂了。眼泪夺眶而出,心跳和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了。一把无形的刀,

在我胸膛里疯狂搅动,让我连站都站不稳。我死死咬着牙,拿出手机,颤抖着,

对着病房的门缝,录下了这一幕。纪裴之,这是你欠我的。我录够了,再也看不下去,

像个逃兵一样冲回了我的病房。那一晚,我整夜无眠。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那个被调了包的车牌号,那辆车嚣张的红色车身。我想不通,

温以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在一次宴会上,无意中撞见她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

多看了一眼而已。天亮的时候,我下了床,直接走向了温以柔的病房。彼时,

她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综艺,一边旁若无人地大笑。纪裴之已经走了。我推门进去。

她看到我,先是惊愕,随即那份娇俏就换成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庄若妍,你来干什么?

你酒驾,撞了我,为什么还要嫁祸给别人?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

温以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先是一愣,随即叉着腰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都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呢?她站起身,慢悠悠地踱到我面前,用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

戳了戳我的胸口。你不过是裴之哥哥无聊时的一个消遣。我老公常年不在家,

我当然要找点乐子。至于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我要报警!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撕心裂肺。报警?温以柔笑得更开心了,

她忽然拿起桌上一杯滚烫的咖啡,狠狠泼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顺势跌坐在了地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就传来一声爆喝。4庄若妍,你在这里发什么疯!纪裴之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

一把将我狠狠推开。我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推,重重撞在门框上。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小心翼翼地把温以柔从地上扶起来,看到她被烫得通红的手背,顿时怒目圆睁地瞪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温以柔已经红了眼圈,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裴之哥哥,不怪若妍姐,

她……她只是因为没考上,心里难受……她一边说,一边露出委屈又善良的表情。

你要是真喜欢看我这张脸,我可以把它划花赔给你……大不了,

我后半生都见不了人了……够了!纪裴之双眼睛冷得像冰,

里面翻滚着我从未见过的厌恶。庄若妍,别再闹了。我说了,等你养好身体,

你想考几次都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可笑。

我的孩子没了,他说,我们可以再生。我的事业毁了,他说,我们可以再考。在他眼里,

我的一切,都是可以被轻易抹去、重新再来的附属品。纪裴之,我只问你一遍,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目光死死地钉在他脸上,我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我还是想,

再从他嘴里,求得一丝虚伪的仁慈。但他没有给我。他眼里的怒火变成了无法理喻的无奈,

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医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认定书你也看了,是意外!他眼底有疲惫,

有不耐,唯独,没有一丝心虚。我咬紧了牙关。那你敢把监控原件拿出来给我看吗?

纪裴之正要开口,怀里的温以柔却柔声说道:裴之哥哥,让她看吧。只要她不再误会我们,

不再跟你闹脾气,我怎么样都行。她轻轻推开纪裴之,侧过身,像是在对我施舍。

那个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的天真,我的等待,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我突然就笑了,笑出了眼泪。不用了。我丢下这两个字,转头就走。站住!

纪裴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比刚才还要冷硬。他快步追上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你伤了人就想走?道歉!他攥得那样用力,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那双曾经为我拭去眼泪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看垃圾般的冷漠。我深吸一口气,

把所有的血与泪都咽回肚子里。我看着温以柔那张得意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对。

不。起。道完歉,纪裴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服软了。

他松开了手,语气缓和了些,却还是那套施舍的口吻:若妍,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

不是我……我知道。我打断他,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累了,

想回去休息。我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病房走去。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分明听

到纪裴之的心里猛地一空,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离他远去。他想,

我只是在闹脾气,等明天买个我喜欢的包包,就能哄好我。但他不知道。现在的我,

哄不好了。5回到病房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来自温以柔的短信。

庄若妍,你不会真的以为裴之哥哥爱你吧?他爱的,只是你这张有点像我的脸。

他之所以支持你考司法,是因为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律师。只可惜,我家里不让。你呢,

就像你那可笑的考试成绩一样,不过是个没用的替代品而已。我握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

全身冰冷。我颤抖着打字回过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很快就回复了,

字里行间都是残忍的炫耀。不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谁让你好死不死地撞见我跟情人约会呢?我老公要知道我在外面玩,可是会断了我零花钱的。

所以,只能牺牲你了。反正你在裴之哥哥心里,跟路边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死不足惜。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说你记忆中,车牌尾号是『8』?没错,我的车牌号,

就是JM8888。好记吧?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

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问道:你就不怕纪裴之知道真相后恨你?这一次,

她直接发来一条语音,笑声清脆又刺耳。你是不是天真得有点可笑?庄若妍,

我做的这些事,裴之哥哥从头到尾都知道。他甚至比我还积极。替罪羊是他找的,

关系是他通的,钱也是他付的。就算你现在被车撞死,他都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因为他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我。哪怕我已经嫁作他人妇,

他还是会把我的事当成最重要的事。庄若妍,你输得一败涂地。哦,你是不是还在想,

为什么偏偏在考试前出车祸?因为我跟裴之哥哥说,我想在年底拿到赔偿金,换一辆新跑车。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让一切『恰好』发生。看着屏幕上这些毒蛇般的字眼,

我的心脏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哀莫大于心死。当疼痛到了极致,人反而感觉不到了。

我没有再回她,只是冷静地,将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截屏保存。截图刚保存好,

她就立刻把所有信息都撤回了。我不禁冷笑出声。温以柔,你还是怕了。你放心,我会让你,

怕个彻底。接下来的几天,我出院了。纪裴之如常一样,扮演着他的模范丈夫。

但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半句回应了。他终于觉察到了我的异常,以为我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检查结果显示,我精神状态好得很。他没办法,只能归咎于我没考上

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讨好我。也好,在家,我才能更方便地,收拾好我所有的东西,

随时准备从这个牢笼里脱身。这天,纪裴之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语气带着商量,

实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若妍,过几天是温以柔老公公司举办的年度答谢晚宴,

圈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上次你们在医院闹得不愉快,这次你当面给她好好道个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好吗?我眼皮都没抬,轻轻地嗯了一声:好啊。

你把晚宴的时间地点发给我,我怕我记不住。纪裴之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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