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社畜奇迹我和林怼怼，这对被生活反复摩擦的社畜，终于！终于！

从牙缝里、从眼皮子底下、从老板夺命连环call的夹缝里，

硬生生抠出了整整两天完整的、没人打扰的时间！整整两天啊！不是碎片！

不是被工作消息切成八瓣的零碎！这简直是生命的奇迹，是社畜届的奥林匹克金牌！“孟川！

快看！”林怼怼举着手机，屏幕差点怼到我脸上，那亮度晃得我眼前一黑。“翠云峰！

两天一夜！搞起搞起搞起！”她兴奋得像个第一次拿到压岁钱的小孩，原地蹦跶了两下。

公寓那点可怜的地板被她踩得咚咚响，楼下大爷估计已经在琢磨投诉电话了。

我揉揉被屏幕光刺得发酸的眼睛，凑过去看。嚯，图片确实挺唬人。青山绿水，云雾缭绕，

山顶小木屋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两天一夜？”我挑眉，

试图在她那过分灿烂的笑容里找到一丝阴谋的痕迹，“你确定咱俩这老胳膊老腿，

爬上去还能活着住那小木屋？别半道就交代了，给山林环保事业添砖加瓦。”“呸呸呸！

”林怼怼立刻跳起来，精准地一巴掌拍在我胳膊上，力道十足，“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年轻人，要有点朝气行不行？看看你这死气沉沉的样儿，跟被甲方吸干了似的！”她叉着腰，

下巴抬得老高，一副指点江山的女王范儿。“再说了，这叫啥？这叫挑战自我！懂不懂？

天天对着电脑，骨头都锈了！必须出去透透气，接收一下大自然的灵气！”她越说越激动，

手指在空中用力地点着，仿佛在戳某个看不见的、阻止她拥抱自然的敌人。“行行行，

”我赶紧举手投降，生怕她下一巴掌落到我英俊的脸上，“挑战挑战，必须挑战！

不就是爬山嘛，爬！爬它丫的！”我用力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充满向往，

“大自然的灵气，我来了！”林怼怼这才满意地哼哼两声，嘴角得意地翘起来，

活像只斗赢了的猫。2 高跟鞋战士出发那天，阳光那叫一个灿烂，跟不要钱似的泼下来，

明晃晃地砸在柏油路上，空气都热得有点扭曲。

我背着一个鼓鼓囊囊、塞满了矿泉水和面包的登山包，活像个移动小卖部。

防晒霜厚厚地糊了一层在脸上，感觉毛孔都在***。手里还举着个手持小风扇，

对着脖子猛吹，试图驱散那黏糊糊的热浪。然后，我就看见了林怼怼。

时间仿佛凝固了那么零点几秒。她站在小区门口那棵半死不活的小树下，树荫稀稀拉拉，

根本遮不住什么。她身上是件挺好看的碎花连衣裙，风一吹，裙摆飘飘，

确实有那么点仙气飘飘的意思。如果……忽略掉她脚上那双鞋的话。那是双鞋。

一双鞋跟又细又高，目测至少七八厘米起步，亮面漆皮，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活像两把开了刃的小匕首！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瞬间闪回她昨天信誓旦旦说要“征服自然”的豪言壮语。

我以为她顶多是穿双不太舒服的运动鞋，万万没想到啊，她直接掏出了核武器！“林怼怼！

”我指着她脚上那两把“凶器”，声音都有点劈叉，“你管这叫爬山？！

你这是去爬梯台吧大姐！T台！维密秀场在隔壁山头呢！

”林怼怼给了我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白眼，

优雅地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丝儿，下巴抬得更高了。“呵，土鳖。”她红唇轻启，

吐出两个字，带着浓浓的鄙视，“懂不懂什么叫‘都市丽人征服自然’？嗯？

”她伸出一只脚，那细高跟危险地在人行道的地砖上点了点，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看见没？”她语气骄傲得不行，“最新款！***色！这叫格调！这叫态度！懂不懂？

”她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高跟鞋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再说了，”她停下旋转，

冲我狡黠地眨眨眼，理直气壮，“谁说征服自然，就不能美美哒？老娘就是要做这翠云峰上，

最靓的崽！让那些穿着冲锋衣、灰头土脸的凡人，都自惭形秽去吧！”她小手一挥，

气势磅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山顶接受万众膜拜的场景。我张了张嘴，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细高跟，又看看她那张写满了“老娘天下最美”的脸，

所有劝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眼儿。算了算了，跟这女人讲道理，纯属自取其辱。

我默默地把“你会后悔的”这几个字咽回肚子里，换成了一声认命的叹息。“行吧，

女王大人，您开心就好。”我认命地背好我的小卖部，“只求您待会儿别让我背您下来就行。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什么呢？”林怼怼耳朵尖得很，立刻瞪过来。“没啥没啥！

”我赶紧堆起笑容，“夸您这鞋，真配您的气质！绝配！顶配！天仙配！

”林怼怼这才哼了一声，昂首挺胸，踩着那双“征服自然”的利器，

哒哒哒地率先走向地铁站。那背影，真像个即将出征、所向披靡的……嗯，高跟鞋战士。

3 石阶挑战地铁换大巴，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翠云峰脚下。抬头一看，嚯！这山！这坡度！

那石阶一路向上，蜿蜒曲折，直接***了半山腰缭绕的云雾里，根本看不到头！

台阶看着还又陡又窄，有些地方石头都磨得发亮了，透着一股沧桑和……硌脚的气息。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林怼怼的脚。她脸上那副“老娘最美”的嚣张表情，

在看到这直插云霄的石阶时，也肉眼可见地凝固了一瞬。涂着漂亮口红的嘴角，

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怕了？”我故意凑过去，贱兮兮地问，试图找回点场子。“怕？

”林怼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刚刚那点僵硬立刻被强撑起来的斗志取代，

“开什么国际玩笑！区区小山丘，能奈我何？看我今天不把它踩在脚下！”她深吸一口气，

那架势，仿佛不是要爬山，而是要上战场炸碉堡。然后，她毅然决然地，抬脚，

踏上了第一级石阶。咯噔。细高跟敲击在粗糙的石面上，发出一声清脆又有点孤单的声响。

她挺直了背脊，努力维持着优雅，一步，一步，往上挪。那背影，倔强得有点悲壮。

我憋着笑，赶紧跟上。得，女王的面子工程，必须维护到位。4 都市丽人崩溃一开始，

林怼怼还能强撑着她的“都市丽人”范儿。一手扶着旁边的铁链护栏，

一手还不忘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努力走得摇曳生姿。“怎么样？”她抽空回头，

冲我扬起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额角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说了是小意思吧？

”“嗯嗯嗯，女王威武！”我在后面点头如捣蒜，顺便欣赏她努力维持仪态的样子。别说，

还挺可爱，像只硬要穿高跟鞋走钢丝的猫。但山路无情。坡度越来越陡，台阶越来越窄，

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地扒拉着旁边的石头才能上去。太阳也越来越毒，

毫无遮拦地烤着。林怼怼那强撑出来的优雅，就像烈日下的冰淇淋，

迅速地、无可挽回地融化了。她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呼——呼——”，

变成了“哈——哈——”，跟拉风箱似的。额头的汗珠汇成小溪，顺着发红的鬓角往下淌，

精心打理的刘海早就湿哒哒地贴在脑门上，毫无形象可言。“哎呀……我去……”她扶着腰，

停在半山腰一个稍微平缓点的小平台上，整个人几乎要趴到旁边的栏杆上，龇牙咧嘴，

“这破路……是哪个……天才设计的……反人类啊……”她弯下腰，

小心翼翼地想去碰自己的脚踝，动作极其缓慢扭曲，仿佛那脚已经不是她的了。

“鞋……鞋有点磨脚……”她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痛苦，声音都带上点哭腔了，

但还残留着一丝该死的倔强，“不过……问题不大！我能行！

这山风……呼呼……配我这新鞋……绝了！值回票价！”她一边大喘气，

一边还不忘嘴硬地夸她那“凶器”。我看着她那副明明疼得快哭出来还要强撑的样子，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喝口水，歇会儿再走？反正时间还早。

”林怼怼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也顾不上了。她抹了把嘴，

眼神瞟向那望不到头的、更陡峭的上山路，

又低头看看自己那双亮闪闪但此刻如同刑具的高跟鞋，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名为“绝望”的表情。“孟川……”她声音虚浮，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个……山顶的风景……真有图片上那么好吗？值得……值得这么拼命吗？

” 她的小眼神里，充满了对“及时止损”的渴望。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终于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来都来了！”我故意板起脸，模仿她之前的豪言壮语，“都市丽人！

征服自然！格调！态度！懂不懂？” 我把她之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林怼怼被我噎得直翻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气鼓鼓地瞪着我，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像只塞满了松子的仓鼠。“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剩下的半瓶水塞回我手里，

然后深吸一口气，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再次抬起她那饱受摧残的脚，踏上了下一级石阶。

“啊嘶——！” 脚落地的瞬间，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还是从她牙缝里挤了出来。

我在后面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祖宗，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没救了。

默默地把背包带子勒紧了些，做好了当人肉担架的心理准备。5 山顶惨状后面的路，

林怼怼彻底跟“优雅”两个字绝缘了。她几乎是拖着脚在走。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

身体重心歪歪扭扭，全靠两只手死死抓着旁边的铁链或者能扒拉到的任何凸起物借力。

那细高跟踩在凹凸不平的石阶上，看得我心惊肉跳，生怕下一秒她就表演个“仙女扑街”。

硌我脚心……”“孟川……还有多远啊……我感觉我走了有一个世纪了……”她一路碎碎念，

抱怨就没停过，声音又虚又飘，带着浓浓的痛苦和生无可恋。那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

汗水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灰，成了小花猫。我走在她斜后方，伸着胳膊，

随时准备在她重心不稳时捞一把。背包的重量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全副心思都吊在她那双摇摇欲坠的高跟鞋上。“快了快了，你看，前面拐个弯好像就到了！

”我指着前方，睁着眼睛说瞎话，努力给她打气，“想想山顶的小木屋！想想冰镇可乐！

想想征服的***！”“***个屁……”林怼怼有气无力地反驳，喘得厉害，

“我现在只想……把我这双脚……剁了……寄存在山脚……”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咬着牙，

继续往上挪。当我们终于，真的是终于，手脚并用地爬上最后一级陡峭得令人发指的石阶，

踏上山顶那块相对平坦的观景平台时——“我的妈呀！终于到了！

”林怼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那声音嘶哑又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也完全忘了那双“征服自然”的利器，直接像一滩融化的冰淇淋，

“啪叽”一下瘫坐在平台边缘一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上。她整个人都垮了。头发凌乱，

满脸汗水和灰痕，精心打扮的碎花裙也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沾了不少泥土草屑。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缺氧晕过去。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脚。

她小心翼翼地把脚从那双亮闪闪的刑具里解放出来。嘶——我倒抽一口冷气。脚踝肿得老高，

像发过了头的馒头，皮肤被撑得发亮，透着不正常的红。脚后跟和小脚趾外侧，

被磨出了好几个亮晶晶的大水泡，有一个甚至已经破了皮，渗出点血丝，看着就疼。

那双饱受摧残的高跟鞋，被她嫌弃地踢到一边，歪歪扭扭地躺在石头旁，

鞋跟沾满了泥土草屑，哪还有半点“***色”的骄傲模样？

活像两个刚从前线溃败下来的逃兵。“喏，”我把一瓶拧开的冰水递到她面前，

在她旁边坐下，看着那惨不忍睹的脚，“‘都市丽人征服自然’的战利品，还满意吗？

林怼怼女士？”林怼怼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冰凉的水似乎让她缓过点劲儿。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肿成馒头的脚，小脸瞬间皱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嘶……轻点！

眼神轻点！看都疼！”她吸着凉气，试图把脚缩回去，但那动作牵扯到伤处，

又让她痛呼一声，“靠……大意了……这破山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穿高跟鞋的小同志！

”她嘴上还在硬撑，但眼神里的痛苦和后悔是藏不住的。

她看着那两双被踢到角落、灰头土脸的“战靴”，又看看自己惨兮兮的脚，

终于长长地、极其沉重地叹了口气。“孟川……”她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大眼睛里水汽氤氲，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前所未有的示弱，

“我错了……真的错了……” 她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下次……下次我一定穿球鞋！我发誓！穿最丑最土的那种都行！

”看着她这副惨兮兮又认怂的小模样，我憋了一路的吐槽和幸灾乐祸瞬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满满的心疼。这祖宗，早这么乖多好！我无奈地摇摇头，

从包里翻出备用的湿纸巾和创可贴谢天谢地我有先见之明。“行了行了，知道错了就行。

先把脚擦擦，破皮的地方贴一下，不然感染了更麻烦。”我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她疼得直抽气，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服，但没再抱怨。

山顶的风确实大，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和凉意，吹散了爬山的燥热。

夕阳的余晖把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远处的城市轮廓在暮霭中若隐若现。风景确实壮美。

可惜，我们身边这位“都市丽人”，此刻正龇牙咧嘴地对着自己肿成馒头的脚丫子运气，

完全没心情欣赏这“值回票价”的景色。“啊！轻点轻点！孟川你要谋杀亲女朋友啊！

”林怼怼的惨叫声在山顶回荡。6 人肉座驾我捏着她肿得发亮的脚踝，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几个亮晶晶的水泡，用湿纸巾擦拭着破皮渗血的地方。每碰一下，

她就跟被电击似的缩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点，祖宗。”我头也没抬，尽量放轻动作，

“不清理干净，回头感染化脓，有你哭的。”“呜呜……早知道这山风配新鞋的代价这么大，

我宁愿在家吹空调啃西瓜……”她哭丧着脸，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脚，

又看看被夕阳染红的天际线，一脸的生无可恋，“这绝美夕阳，

它不香了……”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贴上了几个卡通创可贴她强烈要求的，

说这样看着没那么惨，林怼怼尝试着把脚塞回那双高跟鞋里。“嘶——嗷！

” 脚尖刚碰到鞋尖，她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缩回来，小脸煞白，

眼泪花儿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不行不行！穿不了！会死人的！绝对会死人的！

”她绝望地看着那双曾经的爱鞋，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完了完了，”她哀嚎，

声音带着哭腔，“孟川，我们今晚不会要在这山顶喝西北风过夜吧？听说晚上有狼！

”“狼你个头。”我没好气地打断她的脑补，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下沉的速度比想象中快，

山林的阴影已经开始拉长，温度也明显降了下来，带着湿冷的潮气。山风穿过树林，

发出呜呜的声响，确实有点瘆人。真等天完全黑透，带着这么个“伤残人士”下山，

那才叫***。我果断打消了她想在山顶小木屋凑合一晚的天真想法——那木屋看着近，

走过去还得爬一段呢，而且条件估计也够呛。“上来。”我转过身，背对着她，

毫不犹豫地蹲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登山包被我调整到了胸前，鼓鼓囊囊地顶着，

样子有点滑稽，但腾出了后背的空间。身后安静了。风呼呼地吹过，

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林怼怼有点粗重的呼吸声。我能想象她现在的表情。震惊？纠结？

还有那么一丝丝……不好意思？过了足足有五六秒，才传来她蚊子哼哼般的声音，

带着点别扭：“……你行不行啊？

这山路这么陡……还背个人……还有这么大个包……”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

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羞恼，“……而且我……我可不轻！”我差点笑出声。都这时候了，

还在乎体重呢？“少废话。”我故意把语气放得凶巴巴的，

掩饰那一丝被她别扭样子逗乐的情绪，“再磨叽天就真黑了，狼群就真来了！赶紧的！

麻溜儿上来！我数到三！一！”“哎哎哎！来了来了！催命啊你！”林怼怼立刻慌了，

手忙脚乱地扒拉我的肩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

两条纤细但此刻带着点颤抖的胳膊环上了我的脖子。紧接着，

一个温软、带着汗意和山林气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贴上了我的后背。她真的很轻。

至少在我感觉里，比胸前那个塞满了水和面包的登山包轻多了。“抱紧点，别掉下去。

”我提醒她，双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大腿，用力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很快找到了平衡。嗯，

比想象中稳。“哦……”她闷闷地应了一声，环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明显收紧了些。

她的呼吸带着点温热，拂过我耳后的皮肤，有点痒。我调整了一下姿势，

开始沿着来时的陡峭石阶，一步一步往下走。下山的路，背着人，比上来时艰难了不止一倍。

重心要稳，脚步要扎实，眼睛要死死盯着脚下的路，不敢有丝毫分神。刚开始，

林怼怼大概是觉得有点丢脸，身体有点僵硬，趴在我背上像个木头桩子，一声不吭。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到了一个相对平缓的拐角。我停下脚步，稍微喘口气，把她往上颠了颠，

调整一下位置。“喂！”她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臂瞬间勒紧，差点把我勒断气，

声音也拔高了，“孟川！你干嘛！想把我摔下去杀人灭口啊！”“咳……松点松点！

喘不上气了祖宗！”我赶紧拍拍她的胳膊，“我就是问问，孟川牌人形SUV，稳不稳？

比你们公司楼下那坑坑洼洼的路稳多了吧？”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

想缓解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身后沉默了两秒。然后，我感觉到她把脸埋进了我颈窝里。

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痒痒的。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点鼻音，

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撒娇？“凑合吧……”她小声嘟囔，手臂倒是放松了一些，

但依旧圈得牢牢的，

……颠得舒服点儿……那司机开车跟开碰碰车似的……”她温热的呼吸持续地拂过我的颈侧，

像羽毛轻轻搔刮。那句“比滴滴专车颠得舒服点儿”带着点鼻音的嘟囔，

像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背着她，一步一步踩在陡峭的下山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