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教室中央,周围同学 的指责声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林夏,徐策都出车祸了,
你还攥着他的钱不放手,良心被狗吃了?”“就是啊,平时看你斯斯文文,没想到这么黑心,
徐策对你那么好……”林夏攥紧手里的帆布包,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想解释,可刚张开嘴,
徐策的表妹徐萌萌就挤到跟前,红着眼眶哀求:“嫂子,我哥现在躺在 ICU,
就等这笔钱救命,你就把他存在你这儿的钱拿出来吧……”周围同学的指责声更响了,
有人甚至开始推搡林夏。林夏被逼到墙角,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沓小票和转账记录,
“哗啦”一声撒在地上:“你们看清楚!这些是我打工给徐策买游戏机的小票,
这些是他转卖游戏机的转账记录!他每个月把生活费转我这,转头就买一堆没用的,
我打三份工给他填窟窿,现在倒成我花光他的钱?”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同学们捡起地上的票据传阅,脸上的神情从愤怒变成错愕。徐萌萌还想争辩,
林夏又打开手机,翻出徐策和陌生女人的亲密合照:“他早就结婚了,这场车祸,
不过是骗我钱的幌子!”这时,教室后排突然响起一声冷笑。
徐策的室友周清抱着胳膊站出来:“林夏,你编故事也编得像点。徐策每月省吃俭用,
衣服都穿好几年,你倒好,一身名牌,说他花你钱?谁信啊!”林夏看着周清,
突然笑了:“周清,你天天和徐策住一起,他有没有藏私房钱、有没有偷卖我的东西,
你会不知道?” 周清的脸瞬间白了,别过脸不再说话。可同学们的怀疑并没有完全消散,
有人指着林夏脖子上的项链:“那你这奢侈品项链怎么解释?” 林夏正要开口,
教室门突然被撞开,徐策的母亲气势汹汹闯进来,
手指几乎戳到林夏脸上:“我儿子的命都要没了,你还在这扯皮?他的钱你今天必须吐出来!
”林夏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腰撞在桌角上。
她咬着牙从包里掏出一份租赁合同:“徐策去年就把我们合租的房子退了,房租全进他口袋,
我住桥洞的时候,他在哪?” 徐母的脸涨成猪肝色,还要撒泼,
林夏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律师,关于徐策伪造共同债务……”徐母瞬间噤声,
灰溜溜地拉着徐萌萌走了。可教室并没有恢复平静,
不知谁喊了句“林夏室友开直播爆料了”,同学们的手机此起彼伏响起提示音。
林夏的室友在镜头前举着一堆奢侈品:“这些都是林夏用徐策的钱买的,她表面装勤俭,
实际花钱如流水……” 弹幕里全是骂林夏“拜金女”的脏话,林夏看着屏幕,
只觉一阵眩晕。周清这时又跳出来:“林夏,你今天不给说法,别想走出这扇门!
” 林夏盯着周清,突然笑了:“行啊,那我们报警,让警察查徐策的账户流水,
看看钱到底去哪了。” 周清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人群却开始骚动:“报警就报警,谁怕谁!
”林夏被推搡着往校门口走,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摸出兜里的 U 盘,
那里面存着徐策和借贷公司的聊天记录,还有他伪造车祸现场的视频。她知道,
只要把这些交给警察,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可走到校门口,
徐萌萌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嫂子,我哥是真心爱你的,
你就原谅他这一次……” 林夏看着这个一脸泪痕的女孩,突然觉得可笑——真心?
徐策要是真心,就不会在她发烧到 39 度时,还催她去打工赚钱;不会在她生日时,
把她攒钱买的相机卖了换游戏皮肤。林夏掰开徐萌萌的手,一步步向前走。
身后的骂声渐渐模糊,她知道,这场舆论风暴还没结束,
室友的直播、周清的站队、徐家人的撒泼,都是缠在她身上的荆棘。但她不怕,
U 盘里的证据是她的利刃,她要亲手剖开这场骗局的真面目。转过街角,
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那头传来徐策的声音:“林夏,
别把事情做太绝,大不了我分你点钱。” 林夏冷笑:“徐策,
你觉得钱能买回我的三年青春?还是能抵消你骗我时的理所当然?” 那头沉默片刻,
传来威胁:“你要是敢把证据交出去,我让你在这城市待不下去!”林夏挂断电话,
把 U 盘攥得更紧。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但她绝不会回头。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她的宿舍会被人泼满红漆,
走廊里贴满“拜金女”“骗子”的大字报。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匿名短信,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咖啡馆的灯光在雨幕中晃得如同幻影,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抓起伞,
朝着老图书馆走去。老图书馆是座废弃多年的建筑,爬满青藤的墙皮簌簌往下掉,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铁锈刮过掌心,疼得她倒抽冷气。顶楼的风裹挟着雨水灌进来,
林夏刚踏上楼梯,就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沉重得像是刻意踩给她听。“谁?”她攥紧伞柄,
声音在空旷空间里撞出回声。黑暗中走出个身影,林夏的手机电筒扫过去,
看清是徐策的前同事,那个总在公司聚餐时对她笑的男人。男人从兜里掏出个信封,
扔在她脚边:“这里是徐策给我封口费的转账记录,
还有他和借贷公司签的协议……”林夏弯腰捡起信封,手指颤抖着抽出照片。照片里,
徐策和几个纹着花臂的男人举杯,背景是烟雾缭绕的借贷公司办公室。
男人沙哑着开口:“徐策早就赌债缠身,他策划这场‘车祸’,不光是为骗你钱,
还想把你拉进债务深渊……”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林夏猛地抬头,
男人的脸在阴影里扭曲:“徐策报警说你蓄意敲诈,现在警察上来抓你了。
” 林夏转身要跑,却被男人拽住胳膊,
他另一只手举着沾有她指纹的“威胁信”:“你以为 U 盘能扳倒他?太天真了。
”混乱中,林夏的伞掉在地上,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狠狠咬向男人的手腕,
在挣脱的瞬间撞开顶楼的木门。狂风卷着雨点扑来,她看见楼下警灯闪烁,
而徐策正站在警戒线外,冲她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林夏,放弃吧。
”徐策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从你选择和我作对的那一刻起,就赢不了。
”林夏死死护住怀里的信封,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警察已经冲上楼,
冰凉的手铐扣住她手腕时,她听见自己哑着嗓子喊:“我有证据!
他堵伯、骗贷、伪造车祸……” 可回应她的,只有徐策似笑非笑的眼神,
和周围人窃窃私语里的“疯女人”三个字。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林夏蜷缩在椅子里,
听着警察念徐策的“证词”——他说林夏因爱生恨,为独占存款策划车祸假象,
还试图敲诈他。林夏想反驳,可手机里的 U 盘数据早在被抓时被“意外”删除,
唯一的信封也在混乱中被男人抢回。“林小姐,没有证据,我们只能先拘留你。
”警察的话像重锤砸在她胸口。拘留所的夜晚格外冷,林夏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听着铁窗外的雨声,
突然明白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是徐策布好的——他算准她会为自证拼命找证据,
算准舆论会先入为主地站在“弱势”的他那边,甚至算准她身边会有“内鬼”。可她不想输。
第二天清晨,林夏以“配合调查”为由被带出拘留所,
刚上车就发现司机是张律师介绍的私家侦探。
侦探递给她个新 U 盘:“这是徐策借贷公司的完整流水,
还有他买通室友直播的聊天记录。” 林夏攥紧 U 盘,指甲陷进掌心:“您怎么拿到的?
” 侦探笑了笑:“有人不想让徐策太得意。”林夏没再追问,
她知道这城市里藏着太多暗流。等车停在法院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里走。
庭审现场座无虚席,徐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冲她露出温和的笑,
仿佛他们还是曾经那个会分享耳机听歌的恋人。
“原告指控被告徐策诈骗、伪造证据……”法官的声音刚落,林夏就掏出新 U 盘。
可当证据投屏到公屏上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本该是借贷记录的页面,
显示的竟是林夏大学时的助学贷款违约单。徐策站起来,眼里满是“委屈”:“法官大人,
林夏为了抹黑我,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林夏浑身发冷,她知道 U 盘被掉包了。
这时,旁听席突然站起个女孩,是徐萌萌的同学晓萱。
晓萱举着手机:“我有徐策 换 U 盘的视频!”视频里,
徐策在法院后门鬼鬼祟祟地和个黑衣人交换物品,画面虽模糊,但能看清他脸上的得意。
法官宣布休庭调查,林夏瘫坐在椅子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休庭间隙,徐策走到她身边,
压低声音:“林夏,你斗不过我的。那些帮你的人,不过是想看你更惨。” 林夏抬头,
撞进他毫无温度的眼神,突然笑了:“徐策,你以为买通所有人就能赢?
可晓萱为什么站出来?因为她看见你给徐萌萌灌药,让她装疯卖傻帮你撒谎。
” 徐策的脸瞬间煞白,转身要走,却被晓萱堵住:“徐策,萌萌吃了你的药后,
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你还是人吗?”局势突然反转,
更多证人站出来——有被徐策骗去网贷的大学生,有知道他堵伯成瘾的前牌友。
林夏看着这些人,突然明白,徐策的“人脉”不过是建立在欺骗和恐吓上的沙堡,
风一吹就散了。可当庭审重新开始,徐策的律师却抛出重磅炸弹:“徐策患有精神分裂症,
所有‘诈骗’行为都是病情发作时的无自主意识举动。” 林夏看着鉴定报告上的日期,
正是徐策“出车祸”的前一周,她突然想起,那些看似漏洞百出的谎言,
或许都是他为脱罪铺的路。法官最终宣判徐策因精神疾病从轻量刑,林夏站在法院门口,
望着灰蒙蒙的天,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她以为真相会大白,
可徐策总能用更“完美”的谎言脱身。夜晚,林夏坐在曾经和徐策合租的老房子里,
灯光昏黄如豆。手机突然弹出条陌生消息:“想知道徐策精神鉴定的真相吗?明晚七点,
老图书馆顶楼。” 她盯着屏幕,指腹摩挲着发送键——去,可能是陷阱;不去,
这口气咽不下。最终,她还是去了。老图书馆的顶楼,风比上次更猛,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黑暗中走出的人,竟是徐萌萌。她眼神清明,完全没了之前的疯癫:“嫂子,
我哥的精神鉴定是假的,他买通了医生……”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两人冲下去,看见徐策躺在血泊里,身旁是摔碎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未发送的短信:“林夏,
别信徐萌萌的话……”林夏蹲下身,徐策的血渗进她的指甲缝。
徐萌萌突然尖叫:“是你推我哥的!” 警笛声再次响起,林夏望着被救护车拉走的徐策,
和指着她喊“凶手”的徐萌萌,突然笑了——这场由徐策主导的闹剧,
终于把他自己也搭了进去。警车在雨幕中疾驰,林夏攥着兜里的纸条,指腹摩挲得发疼。
车窗外的霓虹碎在雨里,
绪——徐萌萌突然的指控、神秘纸条、未发出的短信……每一样都在暗处勾连出更大的谜团。
到了警局,林夏被单独关进问询室。她盯着单向玻璃,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争执声。
“你们不能关她!萌萌都指认是她推的徐策!”是徐母尖锐的嗓音。“女士,
没有证据我们不能……”警察的话被截断,紧接着,问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徐萌萌冲进来扑向林夏,指甲挠过她脸颊:“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哥对你那么好,
你为什么要推他!”林夏被按在墙上,脖颈抵着冰冷的瓷砖,却突然笑了:“徐萌萌,
你装疯卖傻时漏吃的药,是我给的;你藏在枕头下的抗精神病药说明书,也是我放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清醒了?”徐萌萌的动作瞬间僵住,眼底闪过狠戾,
却被林夏捕捉得清清楚楚。这时,张律师突然闯进来,递上份文件:“法官特批的保释,
林小姐,我们有新证据了。”林夏被带出警局时,雨还没停。张律师把车开到无人处,
才压低声音说:“第三医院的内线传来消息,徐策的精神鉴定报告是伪造的,签名是冒签的。
”林夏望着车窗外的雨帘,突然说:“去老房子。”那里还留着徐策的一些私人物品,
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老房子的钥匙在鞋垫下,林夏推开门,熟悉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径直走向徐策的书桌,在抽屉最深处找到个铁盒。打开铁盒,
里面是徐策和借贷公司的往来合同,
还有他大学时的赌债欠条——日期赫然是他声称“为给林夏买礼物”而***的时间段。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停过骗。”林夏的声音发颤,手指抚过那些泛黄的纸张。
张律师突然指向书架:“那里有本日记。”日记里,
徐策用扭曲的字体写着对林夏的恨:“她凭什么干干净净?凭什么我要为赌债下跪,
她却能拿着奖学金笑?我要毁了她,从她的钱开始……”林夏的眼泪砸在纸页上,
晕开了字迹。原来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徐策为掠夺钱财编织的网。可当她们准备离开时,
楼下突然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林夏冲到窗边,看见火焰从厨房席卷而来,浓烟中,
她瞥见个熟悉的身影——是徐萌萌。“不好,她要毁了证据!”林夏冲下楼,
却被消防车的水龙拦住去路。火势越来越大,老房子在火光中摇摇欲坠,
而徐萌萌站在安全距离外,冲她露出胜利的笑。这场火后,林夏失去了所有纸质证据,
只有手机里存的电子合同截图。她知道徐萌萌在逼她孤注一掷,而她的筹码,
是第三医院的鉴定报告存根。第二天,林夏混进第三医院,乔装成清洁工靠近病理科。
抽屉里的存根刚到手,就被保安抓住。推搡间,存根掉在地上,
被个戴眼镜的医生踩住:“林小姐,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林夏抬头,
看见医生胸牌上写着“徐策 主治医生 周明”,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是徐策的“精神鉴定”主刀医生。周明捡起存根,却没还给她,
反而递给她个优盘:“这里是徐策精神正常的全部诊断记录,还有他买通鉴定中心的录音。
” 林夏攥着优盘,后背沁满冷汗:“你为什么帮我?
” 周明推了推眼镜:“我女儿也被赌徒男友骗光积蓄,跳楼了。我不想再看见悲剧发生。
”林夏拿着优盘冲向法院,庭审现场,当周明的证词和录音响起时,徐策的脸瞬间惨白。
可徐萌萌却突然站起来:“法官,我哥是因为爱林夏才会疯!他把所有钱给她,
她却要和别人跑!” 说着,她掏出张酒店照片,照片里林夏和个男人举止亲密。
林夏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突然笑了:“这是 AI 换脸。徐萌萌,
你以为找个长得像我的人就能污蔑我?” 她打开手机里的定位记录,
证明照片拍摄时她正在图书馆备考。局势再次反转,徐策的律师团开始骚动。
可就在法官要宣判时,法庭的门被撞开,几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冲进来:“徐策,
你欠的赌债该还了!” 原来,徐策为脱罪,私自挪用了借贷公司的“打点费”,
那些人是来要债的。法庭瞬间乱作一团,林夏趁乱冲向徐策,却被他一把拽住:“林夏,
你敢把我送进监狱,我就把你***发遍全网!” 林夏盯着他癫狂的脸,
突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刚才的对话,全被录了下来。法官最终宣判徐策数罪并罚,
判处十年***。林夏走出法庭时,阳光刺破云层,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恭喜你赢了第一局,林夏。但游戏,才刚开始。
”林夏转身看向法院的玻璃幕墙,倒影里,有个戴鸭舌帽的人正盯着她。她追出去时,
人已经消失在人海。回到家,她发现邮箱里躺着个信封,里面是她大学时打工的私密照片,
背后写着:“再查,这些就会公开。”林夏攥紧信封,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知道,
这场看似结束的战争,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林夏握着伞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老图书馆的铁门 在风中发出锈蚀的***,她深吸一口气,踏上那级几乎要垮掉的台阶。
顶楼的风裹挟着雨水,将她的发丝糊在脸颊上,待看清那道身影时,
她的呼吸猛地停滞——是周明。“周医生?您怎么在这?”林夏的声音里满是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