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深的爱不是纠缠

原来最深的爱不是纠缠

作者: 书魂月下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书魂月下的《原来最深的爱不是纠缠》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靳燃和苏弥恋爱七从大学到职熬过三年异他提前结束出差想给她惊却撞见苏弥和陌生男人在玄关接那男人叫林是苏弥空降的上靳燃没出转身用苏弥的生日破解了她电邮箱里躺着林骁发来的调情邮件:“你男朋友满足不了你吧?”他截转附上林骁妻子的电第二天林骁被停职调苏弥哭着求原谅:“他逼我的...”靳燃笑着擦掉她的眼泪:“这仅仅是开胃第一章靳燃把行李箱的轮子卡在楼道最...

2025-10-23 01:43:15

靳燃和苏弥恋爱七年,从大学到职场,熬过三年异地。他提前结束出差想给她惊喜,

却撞见苏弥和陌生男人在玄关接吻。那男人叫林骁,是苏弥空降的上司。靳燃没出声,

转身用苏弥的生日破解了她电脑。

邮箱里躺着林骁发来的调情邮件:“你男朋友满足不了你吧?”他截屏,转发,

附上林骁妻子的电话。第二天林骁被停职调查,

苏弥哭着求原谅:“他逼我的...”靳燃笑着擦掉她的眼泪:“这仅仅是开胃菜。

第一章靳燃把行李箱的轮子卡在楼道最后一级台阶的缝隙里,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他皱了皱眉,用力一提,箱子才不情不愿地脱离束缚。楼道里声控灯应声亮起,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通往家门的路。他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门开了,没有反锁。

一丝极淡的、不属于苏弥常用香水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了出来。靳燃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出差提前两天回来,想给她个惊喜,自己倒先疑神疑鬼了。

他拖着箱子,尽量放轻动作走进玄关。客厅没开灯,只有卧室门缝下透出一点暖黄的光。

他放下箱子,脱下外套,准备先去洗把脸。刚迈出一步,玄关尽头,靠近客厅沙发的位置,

传来一点细微的、压抑的声响。像是……急促的呼吸。靳燃的脚步钉在原地。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音又响了一下,

带着一种粘腻的、令人不适的湿濡感。不是错觉。他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向前挪了两步。玄关的拐角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足够了。

客厅落地窗透进来的城市微光,勾勒出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影轮廓。苏弥,他的苏弥,

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男人的头埋在她的颈窝,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靳燃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又死死地定住。

那只手正用力地揉捏着苏弥的腰臀。他们在接吻。激烈,投入,旁若无人。苏弥微微仰着头,

身体紧贴着那个男人,一只手甚至环上了对方的脖子。靳燃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让那口涌上喉咙的酸水吐出来。七年。

从大学青涩的牵手,到毕业时挤在出租屋里分一碗泡面,

再到他为了更好的发展咬牙接受外派,熬过整整三年隔着屏幕的思念和争吵。每一次视频,

她抱怨完异地恋的辛苦,最后总会红着眼眶说:“靳燃,我等你回来。”他信了。

他拼了命地工作,提前完成了那个该死的项目,就是为了早点飞回来,给她一个拥抱,

告诉她以后再也不分开了。结果呢?眼前这对纠缠的身影,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狠狠捅进他心窝,还残忍地搅动了几下。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那个男人微微侧了下头,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靳燃看清了他的脸。轮廓分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精英感。这张脸,

靳燃在苏弥公司的团建合影里见过。林骁,苏弥部门新空降不到半年的总监,

苏弥曾不止一次在电话里抱怨过他的严苛和挑剔。

原来挑剔的是他靳燃这个“男朋友”的位置。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愤怒瞬间冲垮了靳燃所有的理智。他想冲上去,

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把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砸烂。他想抓住苏弥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

凭什么!但身体却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冲上去又能怎样?打一架?然后呢?

听苏弥哭着解释,或者干脆撕破脸?那太便宜他们了。一股更深的、更黑暗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悄然缠上他的心脏。他不能就这么算了。绝不。

靳燃最后看了一眼那对沉浸在欲望里的男女,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深处的寒冰。

他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两步,退回到玄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轻轻带上了那扇沉重的防盗门。“咔哒。”门锁合拢的轻响,

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令人作呕的世界。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他刚才的动作还亮着,

惨白的光线照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不是因为累,而是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愤怒和剧痛。几分钟,或者更久,他才慢慢直起身。

脸上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他掏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陈?”他的声音异常平稳,

听不出丝毫波澜,“嗯,我回来了。临时有点事,今晚的接风局我去不了,你们玩。

改天我请。”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帮我查个人。林骁,苏弥他们公司新来的总监。

对,越详细越好,尤其是……家庭情况。”挂了电话,靳燃没有再看那扇门一眼。

他拖着行李箱,转身下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一声声,敲在心上,

也敲碎了过往七年的所有幻象。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像刀子。他站在楼下,

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几分钟前,那里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归巢。现在,

那里盘踞着一条毒蛇和一个背叛者。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

尼古丁辛辣的味道冲入肺腑,带来一丝虚假的镇定。背叛的痛楚依旧尖锐,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正在疯狂滋生——一种冰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兴奋。游戏,

才刚刚开始。他得先拿到入场券。靳燃深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转身融入了城市冰冷的夜色里。背影决绝。第二章靳燃没去酒店。

他在公司附近一个通宵营业的咖啡馆角落坐了下来。凌晨的咖啡馆人很少,

只有几个熬夜赶方案的白领和角落里打盹的流浪汉。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和疲惫的味道。

他点了一杯最浓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滚烫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灼烧感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手指在触控板上无意识地滑动,点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

里面全是工作资料、项目计划、和……他和苏弥的合影。照片上的苏弥笑得灿烂,

眼睛弯成月牙,靠在他肩头。那是去年他休假回来,他们去海边拍的。海风很大,

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笑着去捂,被他抓拍下来。当时觉得那笑容能点亮整个灰暗的世界。

现在再看,只觉得刺眼。虚伪。每一个像素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他猛地合上电脑,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邻座一个熬夜写代码的男人被惊动,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靳燃没理会,只是盯着面前那杯已经冷掉的黑咖啡,眼神空洞。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老陈发来的信息。林骁,35岁,海归,履历光鲜。已婚,妻子叫沈薇,本地人,

在XX小学当老师。有个女儿,五岁。住址:滨江花园A区7栋1802。

他老婆电话:138XXXX5678。信息简洁明了,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

瞬间剖开了林骁光鲜外表下的核心。已婚,有孩子,妻子是老师。

一个标准的、看似稳固的家庭。靳燃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很好。家庭,往往是这种人最脆弱的软肋,

也是他们最想拼命维护的假象。他需要证据。能一击致命的证据。

光靠他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不够,那只是道德污点,对林骁这种职场老油条来说,

最多是点风流韵事,伤不了筋骨。他需要更实质性的东西,能把林骁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让他身败名裂,让苏弥……也付出代价。苏弥。这个名字像根针,又在他心口扎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昨晚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证据在哪里?

靳燃的目光落在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苏弥有个习惯,

她不喜欢用手机处理重要邮件和工作文件,嫌屏幕小,不安全。她所有的东西,

都存在她那台私人笔记本电脑里。那台电脑,就放在他们“家”的书房书桌上。一个念头,

冰冷而清晰地在靳燃脑中成型。他需要拿到那台电脑。天快亮的时候,靳燃离开了咖啡馆。

他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去了公司。他需要冷静,需要像一个真正的猎手一样,

耐心地等待时机,然后精准出击。白天的工作,靳燃处理得异常高效,甚至有些冷酷。

下属汇报时出了个小纰漏,被他毫不留情地指出,语气冷硬得让对方差点下不来台。

整个项目组的气氛都因为他而变得有些压抑。没人知道,这个提前完成重要项目归来的功臣,

心里正燃烧着怎样一座火山。下午,他给苏弥发了一条信息,

语气平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要飞邻市两天。照顾好自己。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没有回复。靳燃盯着手机屏幕,眼神晦暗不明。以前他出差,

哪怕只是去隔壁城市开个会,苏弥的信息也会很快追过来,叮嘱他吃饭穿衣。现在,

大概正忙着安抚她的新欢吧?傍晚,靳燃开车回到了那个小区。他没有立刻上楼,

而是把车停在小区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熄了火,静静地看着那栋熟悉的楼。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潜伏在暗处,等待猎物放松警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华灯初上,

小区里进出的车辆和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靳燃的耐心好得出奇。他计算着时间。

苏弥通常六点半左右下班,如果不加班,七点前应该能到家。林骁作为高管,应酬多,

通常不会这么早。七点十分,靳燃看到苏弥那辆白色的小车驶进了小区。他看着她停好车,

拎着包,脚步有些快地走进单元门。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靳燃又等了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他反复推演着计划,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他不能失败。七点三十分,

靳燃下了车,走进小区。他步伐沉稳,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就像一个普通的、结束了一天工作回家的男人。他刷卡,进单元门,上电梯。电梯平稳上升,

数字不断跳动。他的心,也像那跳动的数字,冰冷而规律。站在熟悉的防盗门前,

靳燃深吸一口气,拿出钥匙。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开了。客厅里亮着灯,电视开着,

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厨房传来水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苏弥在洗碗。“谁啊?

”苏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靳燃应了一声,

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他关上门,换鞋,动作自然流畅。苏弥从厨房探出头,

脸上带着惊讶和一丝慌乱:“靳燃?你不是……不是去邻市开会了吗?”她身上还系着围裙,

手上沾着水珠。“会议取消了。”靳燃一边脱外套,一边随意地说,目光扫过客厅,

没有看苏弥的脸,“有点累,提前回来了。”他径直走向书房,“我拿点资料,明天还要用。

”他的语气太过平常,动作太过自然,苏弥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哦……哦,好。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热点……”“不用,吃过了。”靳燃打断她,人已经进了书房,

反手轻轻带上了门。书房里很安静,窗帘拉着,只开了一盏台灯。

苏弥那台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果然安静地躺在书桌中央。靳燃的心跳微微加速,

但他的手很稳。他走到书桌前,掀开笔记本屏幕。屏幕亮起,跳出输入密码的界面。

靳燃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停顿了一秒。他尝试着输入了苏弥的生日:950623。

屏幕闪烁了一下,顺利进入了桌面。靳燃的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七年了,

她的密码还是这个。多么讽刺。她用他们感情开始的纪念日,守护着她背叛的证据。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开了邮箱客户端。苏弥的邮箱设置了自动登录。

收件箱里塞满了各种工作邮件、订阅广告。靳燃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快速扫过发件人和主题栏。

很快,一个没有主题的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字母组合,

但靳燃直觉那就是林骁。他点开。邮件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发送时间是昨天下午。

晚上老地方?你那个木头男朋友,怕是连你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吧?更别说满足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靳燃的眼睛里。

他握着鼠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暴戾的冲动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让他想立刻冲出去,把外面那个女人撕碎。

但他忍住了。他需要更多。他快速浏览着收件箱和已发送邮件。林骁很谨慎,

大部分邮件都用了工作邮箱,内容也仅限于工作交流,

偶尔夹杂一两句看似平常、实则暧昧的关心。

但靳燃还是从字里行间嗅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终于,

他在一个名为“项目备份”的文件夹里,找到了几封隐藏的邮件。

发件人依旧是那个字母组合。点开其中一封,内容露骨得多。

……昨晚你穿那条红裙子真他妈要命,比在公司里装正经的样子带劲一百倍。

什么时候再穿给我看?你男朋友肯定没这眼福…………放心,

那个傻小子还在外地吭哧吭哧卖命呢,

哪会想到他的宝贝在我这儿……靳燃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越来越冷,像结了冰的深潭。

他快速操作着,将这几封最具杀伤力的邮件,连同收件箱里最新那封,一一截图保存。

截图清晰地显示了发件人的邮箱地址虽然匿名,但指向性明确和发送时间。做完这一切,

他清除了浏览记录和操作痕迹,将电脑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合上屏幕。书房门被轻轻拉开。

苏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

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拿好了?”“嗯。”靳燃手里拿着一个无关紧要的U盘,点了点头,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回公司宿舍住,明天一早还有事。”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

径直走向门口。“靳燃!”苏弥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怎么了?

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她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靳燃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你很好。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苏弥错愕又慌乱的脸。靳燃站在电梯前,

看着金属门映出自己冰冷的面容。他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看着那几张刚刚截取的邮件图片。

然后,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了老陈发来的那个号码——138XXXX5678,沈薇。

他新建了一条短信。将那张写着“你那个木头男朋友,怕是连你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吧?

更别说满足了。”的截图,拖了进去。然后,又拖进了另一张更露骨的截图。在短信正文里,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沈女士,请管好你的丈夫林骁。

他骚扰、诱骗我女朋友苏弥的证据在此。

若不想这些照片和邮件内容出现在贵公司董事会、你女儿学校的家长群,

以及所有认识你们的人面前,请让他立刻、永远地从苏弥的生活里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他检查了一遍收件人号码,确认无误。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微微颤抖。这不是犹豫,

而是毁灭前的最后一丝确认。下一秒,他用力按了下去。“发送成功。”屏幕显示四个字。

靳燃收起手机,走进刚好到达的电梯。电梯门缓缓合拢,镜面里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

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电梯下行。复仇的齿轮,在这一刻,

正式启动。第三章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靳燃心底漾开一圈冰冷的涟漪,随即又归于死寂。他面无表情地走出电梯,

穿过小区寂静的绿化带,夜风带着凉意吹拂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

他没有回公司宿舍,而是去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健身房。只有剧烈运动带来的身体疲惫,

才能暂时压制住脑海里翻腾的、关于苏弥和林骁的肮脏画面。他对着沙袋疯狂击打,

汗水浸透了背心,拳头撞击皮革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在空旷的健身房里回荡。

直到双臂酸软得抬不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他才喘着粗气停下,靠在冰冷的器械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灯光。这一夜,靳燃几乎没合眼。天刚蒙蒙亮,他就离开了健身房,

回到公司。他需要工作,需要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运转,

需要等待那枚他亲手投下的炸弹引爆。上午十点,项目组例会。靳燃坐在主位,

听着下属汇报进度,偶尔言简意赅地指出问题。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甚至比平时更冷静、更高效。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那根弦绷得有多紧。

手机屏幕一直安静地躺在桌面上。他在等。等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来自苏弥的崩溃,

或者来自林骁的狗急跳墙。十一点刚过,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伴随着急促的震动。

来电显示:苏弥。来了。靳燃盯着那个跳动的名字,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没有立刻接听,

任由它响了十几秒,在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刻,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喂。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电话那头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哭声,尖锐又绝望,几乎要刺破听筒。

“靳燃!靳燃!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不是你?!”苏弥的声音完全变了调,

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歇斯底里,“林骁……林骁他老婆找到公司来了!

闹得……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林骁被总部的人带走了!停职调查!你满意了?!你毁了他!

你也毁了我!”靳燃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些,听着苏弥在电话那头崩溃的哭喊和质问。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他甚至端起桌上的咖啡,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你在说什么?”等苏弥的哭喊声稍微弱了一点,他才淡淡地开口,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林骁被停职?他老婆去公司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装!

你还装!”苏弥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那些邮件!那些截图!除了你,

还有谁能拿到?!靳燃,你怎么能这么狠?!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了他的命!也会要了我的命!

”“狠?”靳燃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声音却依旧平稳,

“苏弥,你在指责我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和林骁在玄关抱在一起的时候,

对我又算什么?”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剩下苏弥粗重而慌乱的喘息声。靳燃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针,一字一句清晰地扎过去:“我提前结束工作,满心欢喜想给你个惊喜,

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我的女朋友,和我熬过三年异地恋、发誓要等我的女朋友,和她的上司,

一个有妇之夫,在我的家里,吻得难舍难分。”“苏弥,”他顿了顿,

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冰冷的嘲讽,“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狠?

”“不……不是那样的!靳燃,你听我解释!”苏弥的声音猛地尖锐起来,带着巨大的恐慌,

“是林骁!是他逼我的!他说……他说如果我不从,就让我在公司待不下去!

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靳燃,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

我只是一时糊涂……”“逼你?”靳燃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哭诉,

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逼你和他接吻?逼你把手环在他脖子上?

逼你用我买的香水去取悦他?苏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不是的!不是的!

”苏弥在电话那头哭得撕心裂肺,“靳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你了!

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的哀求,透过电波传来,

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感。若是以前,靳燃听到她这样哭,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

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但现在,他只觉得那哭声无比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

他眼前浮现的是她依偎在林骁怀里的样子,是邮件里那些露骨的字眼。她的眼泪,

此刻在他眼里,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是走投无路时的表演。“原谅?

”靳燃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

走到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阳光有些刺眼,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苏弥,”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平静得可怕,

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游戏,才刚开始。”说完,不等苏弥有任何反应,

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办公桌上。屏幕很快又亮了起来,

苏弥的名字疯狂地闪烁着,像垂死的挣扎。靳燃没有再看一眼。他转身,重新坐回办公椅,

拿起一份文件,专注地看了起来。阳光透过玻璃,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道冷硬的阴影。电话不知疲倦地响了很久,最终归于沉寂。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探进头来:“靳总,市场部的王经理问您下午有没有时间,

关于新项目预算……”“让他下午三点过来。”靳燃头也没抬,语气如常。“好的。

”助理关上门。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靳燃翻动文件纸张的沙沙声。

他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将所有的情绪都死死锁在冰冷的外壳之下,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计算和执行。林骁停职,只是第一步。苏弥的眼泪和哀求,在他这里,

一文不值。他的报复,远未结束。第四章林骁被停职调查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苏弥的公司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各种小道消息和猜测满天飞,

矛头不可避免地指向了与林骁关系暧昧的苏弥。她成了整个部门的焦点,

走到哪里都感觉有无数道目光黏在背上,窃窃私语声如同跗骨之蛆。苏弥请了病假,

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昏暗。她蜷缩在沙发上,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上面是无数个拨给靳燃的未接电话和石沉大海的信息。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波波将她淹没。林骁完了,她的名声也臭了,现在连靳燃也彻底抛弃了她。

她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几天后,苏弥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上班。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和刻意的疏离让她如坐针毡。更让她心惊的是,

公司内部审计部门的人开始频繁出现在他们部门,似乎在调查林骁在职期间经手的项目。

苏弥作为林骁的得力下属,经手过不少核心数据,自然也被列入了问询名单。

每一次被叫去谈话,苏弥都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被问及她和林骁的私事,

或者被查出什么工作上的纰漏。好在审计人员似乎只专注于林骁的问题,

对她的询问还算客气,主要集中在项目流程和数据上。苏弥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勉强过关。

她不知道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无形的网络,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靳燃的电脑屏幕上,打开着一个复杂的远程监控界面。

弥的邮箱密码和一些技术手段通过一个付费的、在法律灰色地带游走的“数据恢复”服务,

声称找回自己丢失的文件,成功地在苏弥的办公电脑上植入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后门程序。

这个程序不会窃取文件,但能让他实时看到苏弥电脑屏幕上的操作,

并记录下所有的键盘输入。此刻,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苏弥的电脑桌面。

她正在处理一份季度项目分析报告。这份报告下周就要提交给高层,

关系到她能否在部门动荡中保住位置,甚至争取晋升的机会。苏弥敲击键盘的速度很快,

显然很投入。靳燃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报告中的一个数据表格上。

那是关于上季度某个区域市场推广活动的用户转化率数据。他记得很清楚,

这个活动实际效果远低于预期,数据很难看。但苏弥此刻在表格里填写的数字,

却比实际数据高出了近十个百分点。她在美化数据。或者说,她在造假。

靳燃的嘴角无声地勾起。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他早就知道苏弥有这种习惯,

在压力下,为了追求漂亮的报告,有时会忍不住“润色”一下数据。以前他提醒过她,

风险太大。她总是不以为意,说大家都这样,只要不被深究就没事。现在,深究的人来了。

靳燃没有立刻行动。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自己布下的陷阱。

他记录下苏弥修改数据的每一个步骤,截取了修改前后的数据对比图,

甚至记录下了她为了圆谎,在报告分析部分编造的、与虚假数据相匹配的“成功经验总结”。

几天后,苏弥的报告完成了。她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明显的逻辑错误,

才小心翼翼地通过公司内部系统提交了上去。看着屏幕上“提交成功”的提示,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份报告是她挽回局面的重要筹码。

就在报告提交后的第二天下午,一封匿名邮件,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公司几位核心高管、审计部门负责人以及苏弥直属上级的邮箱里。

邮件的标题很直接:关于市场部苏弥在Q3项目报告中严重数据造假的举报。

邮件正文言简意赅,直指苏弥在刚提交的季度报告中,

对XX区域推广活动的用户转化率数据进行了人为篡改,虚报比例高达9.8%。

上了详细的证据:苏弥电脑操作记录的录屏片段关键信息如密码输入等被技术处理模糊掉,

改过程、数据修改前后的清晰截图对比、以及报告原文中与虚假数据对应的分析段落摘录。

证据链清晰、完整,无可辩驳。邮件的最后,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请公司严肃处理,

维护公平公正的工作环境。这封邮件,如同在刚刚平息一些的湖面上,

又投下了一颗威力更大的炸弹。苏弥是在被直属上级脸色铁青地叫进办公室时,

才知道大祸临头的。当上司将打印出来的匿名举报邮件和证据“啪”地一声摔在她面前时,

苏弥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刺骨的冰冷。“苏弥!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司的咆哮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苏弥颤抖着手拿起那些纸,

看着上面自己电脑屏幕的截图,看着那被圈出来的、刺眼的虚假数据,

看着自己敲下的那些粉饰太平的分析文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铁证如山,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我……”她张了张嘴,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她完了。晋升?保住工作?

现在能不被立刻开除、不被追究责任就是万幸了!“你什么你!”上司气得脸色发青,

“林骁的事情还没完,你又给我捅这么大篓子!数据造假!这是严重的职业道德问题!

你让我怎么保你?啊?!”“经理,我……我知道错了!我是一时糊涂!

压力太大了……我……”苏弥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是真正的恐惧和绝望。

“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上司烦躁地挥挥手,“你立刻停职!回家等通知!

这件事,公司一定会严肃处理!”停职。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苏弥心上。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经理办公室,感觉周围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东西,怎么走出公司大楼的。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她却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她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茫然四顾。工作没了,名声臭了,

靳燃不要她了……巨大的绝望感几乎将她吞噬。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拨通了靳燃的号码。这一次,电话竟然接通了。

“靳燃……”苏弥一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所有的委屈、恐惧和绝望瞬间爆发,

哭得泣不成声,“我被停职了……他们说我数据造假……靳燃,

的完了……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电话那头,

靳燃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听着苏弥崩溃的哭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此刻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样子。“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澜,“停职了?因为数据造假?”“是……是他们诬陷我……靳燃,

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认识那么多人……”苏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诬陷?”靳燃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听筒传过去,冰冷得让苏弥的哭声都为之一滞,

“苏弥,那些截图,那些操作记录,难道不是你亲手做的吗?”苏弥的哭声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你……是你?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那封匿名信……是你发的?!

”“重要吗?”靳燃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重要的是,你做了。你为了往上爬,不惜造假。

这是你应得的。”“靳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苏弥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充满了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愤怒和痛苦,“我是对不起你!可你非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你毁了我!你彻底毁了我!”“赶尽杀绝?”靳燃重复着这个词,

眼神冰冷地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苏弥,当你选择背叛,

当你和林骁在我的家里鬼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这才到哪儿?”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告般的平静:“好好享受你的停职生活吧。这,只是中场休息。

”说完,他再次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将苏弥绝望的哭喊和咒骂彻底隔绝。他走到书桌前,

打开电脑。屏幕上,是林骁名下几家公司的公开财务信息和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新闻报道。

靳燃的眼神锐利如刀,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搜索着更关键的信息。

林骁的停职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公司那边没有找到他严重经济问题的实锤。

但这不代表他没事了。婚外情丑闻的打击是巨大的,他的声誉一落千丈,合作伙伴纷纷动摇,

几个正在谈的重要项目也黄了。他的公司,资金链似乎开始紧张。

靳燃看着屏幕上林骁公司披露的财报中,某个不起眼的、略显虚高的应收账款数字,

眼神微微眯起。林骁,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

张哥,是我,靳燃。嗯,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关于‘骁途科技’的,对,

林骁那家公司。重点查他们最近半年的几笔大额应收账款,特别是跟‘宏远贸易’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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