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绮梦眼神闪烁,强装镇定:“沈清歌,你疯了!元山爱的是我!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瞎子!他留着你只是可怜你!”
“爱?”我嗤笑,“他爱的是沈家的钱。你和我,不过都是他的棋子。区别在于,我这颗棋子现在要翻盘了。”
我拿出那瓶从她那里找到的药:“这个,是准备什么时候用在我身上?”
绮梦瞳孔骤缩。
“看来是等不及我自然死亡了。”
我把玩着药瓶,“你说,如果赵元山知道,你背着他想毒死我,他会怎么对你?”
“你胡说!”绮梦尖叫着扑过来,想抢药瓶。
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
五年黑暗,我别的没学会,对声音和气息的感知却敏锐至极,力气也远比她想象的大。
她吃痛惨叫。
我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五年前我父母的车祸,你有份吗?”
她浑身一颤,眼神慌乱:“我……我不知道!”
“撒谎!”
我手上加力,“赵元山和二叔做的事,你真当我一无所知?你现在说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儿子。”
恐惧和对孩子的担忧击垮了她。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不关我的事!是赵元山!都是他和他二叔干的!他们弄死了你爸妈,又弄瞎你!他答应等拿到所有财产就让我正式上位!那个药……药也是他暗示我准备的,说万一你一直不死……”
够了。
录音笔在口袋里静静工作,录下了一切。
恨意达到顶点。
我看着这张和我几乎一样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就是这个人,和赵元山一起,夺走了我的一切。
五年黑暗,我学会了在寂静中精准地做很多事,包括找准颈动脉的位置。
快速注入。
我处理好现场,将她拖到疗养院废弃的地下室角落。
我抱着被微量安眠药催入沉睡的孩子,开着绮梦的车,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我将孩子暂时安置在侦探提供的一个安全屋。
看着那张酷似赵元山的小脸,心中恨意与一种扭曲的复杂情绪交织。
但此刻,容不得半分心软。
我换上绮梦行李箱里最性感的一条连衣裙,对着镜子,仔细描摹她的妆容,练习她那种带着风尘味的、微微上挑的眼线。
幸好,五年盲眼生活,让我对其他感官的运用到了极致,模仿能力超乎常人。
回到赵元山和绮梦的临时巢穴。
我用绮梦的指纹和密码顺利进入。
第二天凌晨,赵元山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疲惫,眼底却有压不住的兴奋。
看到我穿着性感睡衣在客厅等他,他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得意。
“怎么还没睡?”他上前想搂我。
我侧身避开,模仿绮梦略带娇嗔的语气:“等你嘛!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个黄脸婆,真的……”
我适时露出期待又残忍的笑容。
“解决了。”
他志得意满地坐下,松了松领带,“别墅失火,她没能逃出来。官方结论会是意外。”
我心脏狠狠一抽,面上却笑得更加妩媚:“太好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挡我们的路了。”
“没错。”
他拉过我,这次我没躲,“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赵太太,沈清歌!所有知情人我都打点好了。”
为了庆祝,他开了一瓶昂贵的红酒。
我微笑着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看着他仰头饮下我特意加料的庆功酒。
那瓶从绮梦那里得到的毒药,我精心计算了剂量,混入了红酒。
酒液下肚,他志得意满地抚摸着我的脸:“绮梦,以后晋安资本和沈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我看着他,慢慢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是我们的了。元山,你还记得吗?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他脸色微变。
我凑近他,一字一顿,用我原本的声音轻声说:“对了,你还记得五年前那个被你弄瞎的沈清歌吗?她托我给你带句话:地狱,等你很久了。”
赵元山猛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是……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