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降世神通
少年少女们摇头晃脑，不少人手心中沁着薄汗，这是人生中的关键一测，仪器会显示气血值、劲型与未来层次预估。
队伍前移，测试区动静交替。
“12号，气血151，刚劲，锻骨初期！”
有人握拳欢呼。
“13号，气血137，未达标”，少年垂头走开，同伴小声安慰。
“18号，李萌萌。”
少女深吸一口气上前，指尖攥着校服下摆，手掌贴上面板。
仪器嗡鸣亮起，数值停在156。
“劲型阴劲，预估锻骨初期，适配身法、细剑。”
“达标，纳入预备役。”
工作人员话音落，李萌萌眼睛亮如碎阳。
转身对上陈柒的目光，她用力比“OK”，跑向等候区时回头喊：“柒柒加油！”
“23号，陈柒。”
她应声上前，张启明执事轻声道：“放松，气血顺才准。”
手掌刚贴上面板，仪器突然静了半秒，下一秒屏幕疯狂闪烁。
绿色数字乱跳：125、148、133、150……“滋啦”一声首接白屏，弹出乱码后彻底黑屏。
“上周才检修过！”
工作人员慌了，伸手拍打着仪器侧面。
张启明皱起眉，上前检查接口线路，指尖触到机身时，面露疑惑。
“再重启试试？”
他对工作人员说，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仪器重启后，陈柒再次按上手掌，屏幕亮了，却只跳出“气血值159”。
劲型、预估层次两栏空白，角落偶尔闪过道金线，快得抓不住。
“还是不行……”工作人员无奈摇头，“这情况没法登记。
张启明盯着屏幕，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或许不是机器坏了。
他看向陈柒：“你要不要试试武道石呢？
当年人族强者们传功所制，能测特殊潜质。”
等候区的李萌萌踮脚挥手：“柒柒！
试试就试试，肯定没问题！”
见陈柒点头，便转身吩咐工作人员，“联系校方取来。”
校方早注意到这边动静，很快派两个老师抬着铁盒过来，盒里躺着一枚两个篮球大小的武道石，灰扑扑的石身上满是大小不一的切痕和裂纹。
别小看了这枚石头，这是古早的时期，当时的人类强者为了给后代留下点东西。
将金刚山体作传功载体，以武道意象相互攻伐交融，让山体吸收经验意韵后分割制成，专为测特殊潜质。
传说当时参加的强者最低都是凝真境，连王者境都有五位。
如今武道石大多被回收，只剩小部分留作纪念存于博物馆，学校这枚还是多年前的捐赠品。
陈柒看着老师小心抬石，工作人员忙前调位置，连张启明都上前搭手，一时受宠若惊，指尖攥得更紧。
“不用紧张。”
张启明拍了拍她的肩，笑着摆手。
“不管结果如何都不怪你，折腾的开销是公家出，与你无关。”
等候区的李萌萌踮着脚喊“柒柒别怕！”。
陈柒深吸一口气，望向那枚沉甸甸的武道石，心里的不安慢慢沉了下去。
他示意陈柒站到石前：“闭上眼睛，摒弃周围干扰，伸手摸摸它，试着去感受里面藏的意象，感受那些先辈留下的东西。”
等候区的李萌萌屏住了呼吸，周围的议论声也轻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柒和那枚灰扑扑的武道石上。
陈柒依言闭眼伸手，指尖触到武道石粗糙的表面，起初什么都感受不到。
随着意识渐渐沉静，脑海中突然迸发出一道金光，像***开天辟地般，猛地撕破混沌，在黑暗里炸开亮芒。
那金光顺着指尖漫开，像温热的水乳，裹住她的西肢百骸，连呼吸都染上暖意。
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梦中的金色空间里，周围的人影比梦境里更灵实。
不再是透过毛玻璃看时的模糊，他们的轮廓清晰，衣袂飘动间，仿佛下一秒就要转身看来。
现实里，武道石突然透出淡金光泽，紧接着，一道光团从陈柒身体中溢出，裹住了陈柒。
那光球泛着暖金色光晕，竟带着陈柒缓缓离地，飘向半空中，完全违反了物理定律。
“天呐！
她飞起来了？”
等候区有人失声喊出，打破了寂静。
排队的少年们全瞪大双眼，有的甚至忘了呼吸，手指着空中的陈柒，满脸难以置信。
李萌萌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踮着脚使劲往上看，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工作人员手里的登记册啪地掉在地上，张启明也微微眯起眼，盯着那团金光，指尖不自觉绷紧。
原本安安静静的测试场，此刻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所有目光都黏在半空中的陈柒身上，谁都没见过，测个潜质而己，竟能离谱到首接飘起来。
短暂的怔愣后，张启明最先回过神，沉声对工作人员喊：“快疏散周围的人！
保持安全距离！”
工作人员慌忙捡起登记册，一边挥手一边喊：“大家往后退！
别扎堆！
都退到操场边缘去！”
排队的学生们这才如梦初醒，有的往后急退，有的还忍不住回头张望，议论声瞬间炸开。
“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她不会有事吧？”
李萌萌也被人群带着往后挪，却始终踮着脚，目光死死锁着半空中的金光，嘴里小声念叨：“柒柒你一定要没事……”张启明快步走到武道石旁，目光在石身与空中的陈柒间来回扫，眉头紧锁。
他虽知武道石特殊，却从没听说过能引动出这般异象，连人都能托举升空。
场边的老师们也赶了过来，帮着维持秩序，把好奇围观的学生们往远处带。
整个测试区很快空出一片圆形区域，只留张启明和那枚泛着金光的武道石，还有半空中被光球裹着的陈柒。
意识空间里，陈柒瞪圆了双眼，脚下是流动的金色光雾，周围站着数十道身影。
他们衣袂飘举，或束发执剑，或赤手负背，周身都裹着一层柔和的金光，像极了《降世神通》里安昂见到历代神通者的画面。
没等她反应，前世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动漫里安昂与罗库对话的场景、神通王传承力量的片段、那些关于“连接过去、承接使命”的台词……碎片般的画面在脑海里飞速拼凑。
她猛地睁大眼睛，终于懂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远古武者的意象空间，而是她前世看过的《降世神通》里，历代神通王聚集的传承之地。
那些清晰了的人影，哪里是什么远古强者，分明是动漫里曾出现过的、一位位历任神通王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