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负翁的“见面礼”
他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狼，在渐沉的暮色中朝着卢沟桥方向潜行。
口袋里的日军部署图碎片粗糙扎手，却带着滚烫的价值。
+58点国运值，终于不是负翁了、但这感觉就像在索马里黑市里刚赚到几张皱巴巴的美钞、转头就看见军火贩子推着一车标枪导弹问你要不要——穷，还是穷。
亲！
不考虑抽个奖吗？
新手首次正收益抽奖，保底紫色品质哦！
说不定能抽出辆T-34呢？
系统还在喋喋不休。
“T-34？
开那玩意儿去卢沟桥，是嫌历史偏得不够厉害、还是嫌鬼子炮兵眼神不好？”
刘子夜压低身子，避开一条可能有巡逻队经过的土路。
“留着，等我能兑换航空母舰的时候再抽。”
…亲，您的消费观念很有前瞻性、系统噎了一下。
越靠近卢沟桥，空气中的火药味就越发明显。
零星的枪声不时划破傍晚的宁静，远处天际线偶尔被信号弹照亮。
日军的前哨活动明显频繁起来，一队队士兵在公路上行进、摩托车卷起尘土，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子夜趴在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包后面，用缴获的、日军望远镜观察着北平城的方向。
城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默，墙头上隐约能看到守军晃动的身影。
“系统，扫描北平城及卢沟桥周边、标记所有日军炮兵阵地、指挥部、以及物资囤积点，精度要高。”
扫描中……消耗国运值5点，当前国运值：+53。
扫描完成！
己标记主要目标：1. 日军牟田口联队前线指挥部（位于铁路桥东侧300米废弃砖窑），价值预估：120点。
2. 日军山炮中队阵地（位于北平城东南1.5公里小林场），价值预估：100点。
3. 日军辎重队临时仓库（位于卢沟桥西北2公里大王庄），价值预估：80点。
地图上亮起三个醒目的金色光点，像黑夜里的灯塔、指引着“发财”的方向。
刘子夜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指挥部风险太高、山炮阵地戒备森严，倒是那个辎重仓库……警报！
侦测到高频无线电通讯！
破译中…内容概要：命令各部按原定计划，于今夜23时整、以士兵失踪为由，向北平城发起试探性攻击！
若遇抵抗，则立即转为强攻！
历史节点七七事变倒计时：约4小时！
“原定计划？
试探性攻击？”
刘子夜冷笑，“老子让你们试探个屁。”
他目光锁定那个代表辎重仓库的光点。
“系统，兑换以下物品：”炸药块（塑性）x 10（每块2点，共20点）遥控起爆器（基础型）x 1（5点）日军尉官军服（合身）x 1（3点）富士香烟半包，火柴一盒（忽略不计）兑换成功！
当前国运值：+28。
夜幕彻底降临，刘子夜换上那套日军尉官服、整理了一下领口，把气质调整到刚从军校毕业、有点背景、目中无人的状态。
他大摇大摆地朝着大王庄方向走去。
靠近仓库外围的哨卡时，两个端着枪的日军哨兵警惕地拦住了他。
“站住！
口令！”
刘子夜停下脚步，借着哨卡微弱的灯光、用一种不耐烦的、带着点关西口音的日语呵斥：“八嘎！
我是联队部参谋秋山少尉！
奉命来检查今夜行动的后勤准备！
你们的长官在哪里？
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时间、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边说边掏出那半包富士，自己叼上一根、又随手甩给哨兵一根，动作自然流畅。
哨兵被他的气势唬住，又看到是高级香烟、态度立刻软化了。
“嗨！
秋山少尉！
请稍等，我马上通知小队长！”
很快，一个留着卫生胡的日军曹长跑了出来、敬礼。
刘子夜还了个漫不经心的军礼，首接往里走：“带路，去看看弹药和油料、今夜行动至关重要，不能出任何纰漏。”
“嗨！”
曹长不敢怠慢，引着他走进仓库区。
这里堆满了木板箱和油桶，守卫相对松懈、士兵们大多在休息，准备着夜间的行动。
刘子夜一边装模作样地检查，手指在木箱上敲打、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寻找最适合安放炸药的位置——承重柱附近、弹药箱堆积处，油桶旁边。
“这里，这里、还有那里。”
他随意指点着、“堆放不够规范，紧急情况下会影响提取效率！
你们要加强整顿！”
他借着训斥和指挥调整堆放位置的机会，巧妙地将一块块塑性炸药塞进了缝隙和底部。
曹长唯唯诺诺，根本没想到这位上面来的参谋正在给他的仓库塞“大礼包”。
十分钟后，刘子夜检查完毕、又训斥了曹长几句，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
走出哨卡一段距离后，他迅速脱掉军服、消失在黑暗中。
找到一处距离仓库约五百米的乱石堆，趴了下来、手里握着那个简陋的遥控起爆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深沉、远处北平城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当时针指向晚上十点五十分时，卢沟桥方向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日军的“试探性攻击”开始了！
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一时间，刘子夜按下了起爆按钮。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大王庄方向传来！
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看到冲天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二次爆炸声！
那是弹药和油料被殉爆了！
整个日军后方基地陷入一片火海！
成功摧毁日军辎重仓库！
大幅迟滞其前线部队补给！
国运值+80！
成功引发敌方大规模混乱，间接削弱其首次攻击强度！
国运值+20！
警告！
历史节点七七事变因果线剧烈扰动！
事件性质发生偏转！
原定士兵失踪借口可信度大幅下降！
日军高层怀疑遭遇有组织破坏！
刘子夜看着那片映红夜空的火光，听着脑子里系统叮当作响的入账提示和急促的警报、慢悠悠地点着了一根“富士”。
当前国运值：+125。
他吐出一口烟，对着燃烧的仓库方向举了举烟卷、像是致意。
“见面礼，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