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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那日,长信宫的青梧叶正落得纷纷扬扬。秋风卷着细碎的叶片穿过半开的朱红窗棂,

在金砖地面上积起薄薄一层。李谨之亲手端来那碗鸩酒,

鎏金托盘映着他玄色朝服上的十二章纹,金线绣的日月星辰在殿内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我盯着他腰间悬着的银质香匙,那是三年前他在浣衣局后巷递给我的,

勺柄上刻着极小的“梧”字,如今被玉佩磨得只剩模糊轮廓。“喝了吧,

”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比殿外凝结的秋露更凉三分,“朕许你全尸,入皇陵陪葬。

”我分明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可那点微澜转瞬便被帝王的威仪压得烟消云散。我指尖抚过袖口暗绣的青梧纹,

那是我初学女红时绣的,针脚歪扭却藏着心事。母亲那时还在,握着我的手教我穿针引线,

说"女儿家的心事,都藏在针脚里",如今想来,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里,

藏着的何止是心事,更是我整段青春的痴妄。三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青梧叶落,

他浑身是伤倒在浣衣局的青梧树下,玄色劲装被血浸透,像极了此刻托盘里的酒。看似澄澈,

实则藏着穿肠的毒。1 浣衣局的青梧香我入宫那年刚及笄,桃花开得正盛,

可我家的门楣却蒙着一层灰。父亲本是江南按察使,因弹劾权贵遭人构陷。

因家道中落被没入宫中,分到了最苦的浣衣局。管事姑姑初见我便捏着我的手翻来覆去看,

末了丢下一句"手倒是巧,可惜投错了胎"。她只当我是个会洗衣缝补的普通宫女,

却不知我真正的本事藏在袖中——母亲曾是江南最有名的调香师,人称"沈香君",

临终前将那本泛黄的《香谱》塞进我怀里,气息微弱地说"这手艺能保你性命,

万不可轻易示人"。浣衣局是皇宫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常年弥漫着皂角和汗水混合的酸腐气味。浣衣局后巷有棵百年青梧树,

是整个皇宫里最僻静的地方。我常在这里晾晒香料,捣碎的佩兰与苍术混着青梧叶的清气,

能盖过洗衣水的皂角味。那天我正晒新收的桂花,忽闻树后有重物倒地声,

转头便看见那个浑身是伤的少年。他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

玄色劲装下的肩膀还在渗血。我吓得要叫,却被他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别叫,”他声音沙哑,“我是东宫侍卫,遇刺了。”我看清他腰间的玉牌刻着“谨”字,

忽然想起前日宫宴上,太子李谨之身边确实有个戴面具的侍卫。浣衣局宫女不得干政,

可他伤口太深,血已经染红了身下的青梧叶,若不处理定会流血而亡。我咬咬牙,

将他拖到青梧树最粗的枝桠后,从怀中摸出母亲留下的金疮药。我颤抖着揭开他肩上的衣料,

伤口狰狞得吓人,边缘还沾着些许泥土。我咬着唇,将瓷瓶里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

他浑身一颤,却始终没哼一声。我借着树缝漏下的月光,看见他面具下的睫毛很长,

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这药里加了青梧汁,”我低声解释,“能止血还能去味,

追兵不会发现。”他缓缓睁开眼,月光恰好落在他眼底,那是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

“你叫什么名字?”“沈青梧。”我指了指头顶的树,“和这树同名。”他忽然笑了,

从腰间解下一把银质香匙:“这个给你,以后若有难处,去东宫找掌事姑姑,报我的名字,

会帮你。”我看着那把香匙,勺柄上刻着一个极小的"梧"字,银质温润,

显然是精心打造的。那夜之后,我再没见过戴面具的侍卫。我将香匙藏在枕下,

每晚睡前都会摸一摸,勺柄上的"梧"字像是带着温度,

让我在冰冷的浣衣局里多了些许慰藉。依旧每天在后巷晾晒香料,青梧叶落了又生。

直到半月后,太子李谨之亲临浣衣局,说是要选一名手巧的宫女去东宫打理香料。

管事姑姑把我推到前面时,我才发现太子殿下竟和那天的侍卫有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我腰间露出的半把香匙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沈青梧,你调的香,

朕很喜欢。"我心头一震,原来那天那个侍卫,就是他自己。

2 东宫的桂花香东宫的香料房比浣衣局宽敞十倍,

架子上摆着我只在《香谱》里见过的沉香、檀香,甚至还有西域进贡的安息香。

装香的瓷瓶个个都是精品,描金绘彩,精致得不像用来装香料的。李谨之给我的差事很简单,

每日为他调一款安神香,其余时间自由调配。还特意给了我一间单独的小偏院,

院里种着几株桂花树,正是盛开的时节,香气袭人。他常来香料房,有时站在门口看我捣香,

我起初很拘谨,每次他来都吓得停下手里的活,规规矩矩地站着。他倒是不以为意,

反而会主动开口问我香料的典故。"这安息香为何叫这个名字?

"他指着架子上的一瓶安息香问道。我连忙回答:"回殿下,安息香产自西域安息国,

焚烧时香气能使人安神静气,故而得名。相传汉武帝时,安息国使臣入朝,便以此香为贡品。

"他点点头,眼里带着赞许:"你知道的倒不少。"我低下头,小声说:"是我娘教我的。

我渐渐发现,这位太子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冷漠寡言。他知道很多江南的趣事,说起桂花糕时,

眼睛会亮起来。“我母妃是江南人,”他说,“小时候她常给我做桂花糕。

”我学着母亲的法子,用新鲜桂花和糯米做了糕,放在描金食盒里给他送去。

他正在批阅奏折,见了食盒,竟放下笔亲自打开。“青梧,”他咬了一口糕,

声音里带着笑意,“比母妃做的还好吃。”那天之后,他待我越发不同。

他会带我去东宫的藏书阁,教我认那些生僻的古字;会在我捣香累了时,

递上一杯温热的花茶;甚至在宫宴后,偷偷带回来一盏宫灯,说给我照亮调香的路。

我渐渐忘了自己宫女的身份,开始贪恋他掌心的温度,贪恋他叫我“青梧”时的温柔。

直到那年重阳,他带我去城墙上看烟花。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青梧,等我登基,便封你为妃。”我吓得抽回手,后退半步:“殿下,

奴婢只是宫女。”他却上前一步,将我拥入怀中,下巴抵在我发顶:“在我心里,

你从不是奴婢。”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我的桂花香,在夜风中缠缠绕绕,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那夜我回香料房时,遇见了东宫的掌事姑姑。她看着我发红的脸颊,

叹了口气:“沈姑娘,东宫的月亮虽圆,却不是谁都能摘的。”我知道她的意思,

太子妃之位早已内定,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苏婉清,那是能助他稳固储位的联姻。

我开始刻意疏远李谨之,不再给他做桂花糕,调香时也总找借口避开他。他察觉到我的冷淡,

却没追问,只是每日会在香料房的桌上放一块桂花糕,从江南老字号“桂香坊”买来的,

和我做的味道很像。十一月的一天,苏婉清来东宫拜访。她穿着华丽的锦裙,

戴着赤金镶珠的抹额,看见我时,眼神里满是轻蔑。“你就是那个调香的宫女?

”她把玩着腕上的玉镯,“听说殿下很喜欢你调的香?”我正要行礼,

却被她身边的侍女拦住。“一个宫女,也配给苏小姐行礼?”侍女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撞到香料架,架子上的安息香摔在地上,碎成了粉末。苏婉清捂着鼻子,

皱着眉说:“一股子穷酸气,殿下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就在这时,李谨之走了进来。

他看见地上的碎香,又看了看我发红的眼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小姐,”他声音冰冷,

“东宫的人,也是你能动的?”苏婉清愣住了,大概从没见过他如此动怒。“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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