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同穿进了一本豪门小说。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团宠女主,我是人人喊打的恶毒女配。
此刻,我正跪在祠堂,听她假惺惺为我求情,而一行弹幕飘过:笑死,白莲花又在演了,
她刚把原主准备送给男主的玉佩偷了,栽赃给女配。我猛地一个头磕在地上,
声泪俱下:祖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妹妹,偷了传家玉佩想陷害她!请您重重罚我!
正文:1.我额头贴着冰凉的金丝楠木地板,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浸湿一小片地面。
整个祠堂死一般寂静。连带着我眼前刷屏的???都仿佛静止了。主位上,
江家老夫人手里盘着的佛珠停了,她那双看过半个世纪风云的眼睛,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我。
而我身侧,我的好闺蜜,这本小说的女主苏清浅,那副梨花带雨的哭腔也卡在了喉咙里。
她大概是演艺生涯中第一次遇到我这种不按剧本来的配角。新的弹幕终于姗姗来迟。***?
恶毒女配自己认了?这什么操作?前面的别吵,快看苏清浅的表情,下巴都要惊掉了,
哈哈哈哈!她袖子里的手攥得更紧了,玉佩的轮廓都快勒出来了,她是真怕啊。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哭得更凶,肩膀一抽一抽,仿佛悔恨到了极点。苏清浅终于反应过来,
她扑过来想扶我,声音里带着哭泣的颤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快起来!祖母,姐姐一定是被冤枉的,她不是这样的人!来了来了,标准操作,
一边扮演善良无辜,一边想趁机把玉佩塞回江晚宁身上,让她百口莫辩。我猛地一缩,
像是被蝎子蛰了般躲开她的手,哭喊道:不!妹妹你别碰我!我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我脏!
我没脸见你,更没脸见江家列祖列宗!我的动作幅度极大,整个人几乎是往后挪了半尺。
苏清浅伸出的手就那么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这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那只手上。够了。老夫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祠堂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偷偷抬眼,
看到老夫人正冷冷地看着苏清浅。苏清浅触电般收回手,藏进袖子里,低着头,
肩膀微微发抖,看起来委屈又无助。笑死,她现在肯定在想怎么处理这块烫手山芋。
警报!警报!男主陆云洲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前方高能!即将上演英雄救美,
恶女罪加一等名场面!男主?陆云洲。书里那个为了苏清浅,
能毫不犹豫将我这个未婚妻送进精神病院的男人。我心脏猛地一缩,不是因为爱,
而是原主身体里残留的,对这个男人的恐惧。我必须在他来之前,把事情钉死。
我再次重重磕头,额头撞击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祖母!孙女自知罪孽深重,
不敢求您原谅,只求您按家法处置,给妹妹一个交代,也给江家一个交代!老夫人看着我,
眼神复杂。她没说罚,也没说不罚,只是淡淡道:清浅,你先出去。苏清浅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震惊和不甘。按原情节,她应该留在这里,楚楚可怜地为我求情,直到陆云洲赶到,
看到她善良的模样,从而更加厌恶我。祖母……她还想说什么。出去。
老夫人的声音冷了三分。苏清浅咬着唇,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她一走,
祠堂的门被关上,室内光线一暗。老夫人终于从主位上走了下来,
她手里那串紫檀佛珠泛着温润的光。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发红的额头上。老狐狸要出手了,她肯定不信女配。
我赌一包辣条,老太太要诈她。晚宁,老夫人的声音很轻,抬起头,告诉祖母,
玉佩,你藏哪儿了?我抬起头,直视着老夫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盛怒,
只有深不见底的探究。我心里清楚,老夫人这种在人精里泡了几十年的人物,
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面之词。我哭得那么惨,主动认罪得那么快,破绽百出。她不信我,
但她同样也开始怀疑苏清浅。我要的,就是这份怀疑。我凄然一笑,
眼泪又流了下来:祖母,事到如今,我说什么您都不会信了。您就当我……把它扔了吧。
扔了?老夫人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喜怒。高啊!这招叫以退为进!说扔了,
老太太就一定会去找,只要找不到,苏清莲身上的那块就成了孤品!对对对,
只要苏清莲拿不出第二块玉佩,她就输了!我垂下眼,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江家的传家宝,你说扔就扔了?老夫人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冷意,江晚宁,
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她转身走回主位,坐下,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极力压制怒火。
来人,家法。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的紫檀木长棍。
我心里一紧。穿书前,我只是个普通人,连架都没打过,这一棍子下来,怕是得去半条命。
别怕宿主!按原情节,陆云洲会在这时候踹门进来!对,然后他会抱着苏清浅,
指着你的鼻子骂你蛇蝎心肠!虽然很惨,但是能看到我们洲洲的盛世美颜,值了!
弹幕里一片欢呼。我却只想骂人。门外,
果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苏清浅带着哭腔的劝阻声。云洲哥哥,你别进去!
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砰!祠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材高大、眉眼凌厉的男人冲了进来,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正是陆云洲。
他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我,径直冲到苏清浅身边,将她护在怀里,柔声安慰:浅浅,别怕,
有我在。然后,他才像看垃圾一样,冷冷地看向我。江晚宁,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浅浅为你求情,你还敢对她动手?我还没说话,新的弹幕就飘了出来。快看苏清浅!
她一边哭,一边悄悄把袖子里的玉佩往陆云洲口袋里塞!***!还能这样?栽赃不成,
直接送给男主?高!实在是高!这样一来,玉佩就成了男主的东西,
江晚宁再怎么说都说不清了!我浑身冰冷。好一招釜底抽薪!陆云洲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根本没察觉到苏清浅的小动作。我死死盯着他西装的口袋。只要玉佩进去,
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朝旁边执行家法的保镖撞了过去!
保镖猝不及防,被我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紫檀木棍脱手而出,不偏不倚,
正好朝着陆云洲和苏清浅的方向飞了过去!啊!苏清浅发出一声尖叫。陆云洲反应极快,
一把将苏清浅推开,自己侧身躲避。木棍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哐当
一声砸在后面的供桌上,震得牌位都晃了三晃。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靠!还能这么玩?女配这是要谋杀男女主啊!
疯了疯了,这姐们是真疯了!我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脸上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眼泪。我赌对了。陆云洲虽然护着苏清浅,但他更惜命。
他推开苏清浅的动作,虽然是为了保护她,但也打断了她塞玉佩的动作。
苏清浅被推得踉跄几步,袖子里的东西因为惯性滑了出来。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块通体温润、刻着祥云图案的龙形玉佩,掉在了地上。祠堂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块玉佩上。那是江家的传家宝,只此一件。
陆云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缓缓转过头,看着身旁脸色惨白的苏清浅,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苏清浅彻底慌了,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的……云洲哥哥,你听我解释……是姐姐,是姐姐陷害我!
是她把玉佩塞给我的!哈哈哈哈,终于开始狗咬狗了!这解释也太苍白了吧?
刚才江晚宁离她八丈远,怎么塞给她?用意念吗?苏清浅智商下线了,鉴定完毕。
我趴在地上,看似虚弱,实则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老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地上的玉佩,又看看苏清浅,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陆云洲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虽然宠着苏清浅,但他不傻。刚才的场景,他看得清清楚楚。我从头到尾都跪在原地,
是苏清浅自己扑过来,又被我躲开。我看着苏清浅,虚弱地开口,
声音沙哑: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我已经认罪了啊……这一句话,
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啊,我都已经认罪了,你为什么还要把玉佩藏在身上?
还想偷偷塞给陆云洲?苏清浅的谎言,不攻自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指着我,是她!都是她设计的!她早就知道你会来,
她故意演戏给你看!陆云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男主好像有点动摇了。毕竟女配以前劣迹斑斑,男主不信她也正常。
苏清浅还有机会,只要她能圆回来!我心里冷笑。圆?我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供桌前,拿起那根紫檀木棍,然后转身,
递到老夫人面前。我双膝跪地,高高举起木棍。祖母,孙女有罪,甘愿受罚。
但孙女也有一求。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请祖母,彻查此事!
还江家一个清白,也还我……一个公道!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陆云洲。陆云洲,
你不是想知道我耍什么花样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花样,就是让你亲眼看看,
你护在心尖上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陆云洲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强硬、如此不留情面的一面。以往的江晚宁,在他面前总是卑微讨好,
哪怕被他羞辱,也只是默默流泪。苏清浅更是被我这番话吓得停止了哭泣,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炸了炸了!女配A爆了!这句话太帅了!
你护在心尖上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我录下来了!陆云洲的表情好精彩,
像吃了苍蝇一样。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于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根紫檀木棍。
但她没有打我,而是将木棍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老夫人的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她目光扫过陆云洲,又扫过苏清浅,最后落在我身上。
江晚宁,禁足佛堂,抄写家规一百遍,没抄完不准出来。苏清浅,
老夫人的声音冷了几个度,你身体不适,回房好好休养,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这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天差地别。我是江家嫡孙女,
被罚禁足抄家规,是惩罚,也是磨练心性。而苏清浅,她只是江家收养的孤女,
老夫人用休养这个词,配上不准踏出房门的命令,等同于将她软禁了起来。
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对苏清浅,已经起了疑心。苏清浅的脸唰地白了。陆云洲想开口,
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堵了回去。云洲,这里是江家祠堂,不是你陆家的后花园。
我们江家的事,自己会处理,不劳你费心。老夫人说完,看也不看他们,
转身对我说:还跪着做什么?要去佛堂,难道还要我请你?我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过来。
这是老夫人在给我台阶下。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便跟着下人朝佛堂走去。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再看陆云洲和苏清浅一眼。我知道,从今天起,
这场戏,才算真正开始。江家的佛堂在后院最深处,清净雅致。我被关了进去,
门外有两个保镖守着,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矮几,一个蒲团,
和满墙的经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心神安宁。我盘腿坐在蒲团上,
回想着祠堂里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些不断闪过的弹幕。苏清浅好像有系统。
她刚才在祠堂里,弹幕提到过宿主别慌。这个信息至关重要。
如果苏清浅也有金手指,那这场仗就难打了。我能看见弹幕,获取情报。那她的系统,
又有什么功能?是发布任务,还是提供情节攻略?我正思索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大小姐,老夫人让我给您送些吃的来。是张妈的声音,她是照顾我长大的佣人。
我走过去打开门,张妈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燕窝粥。大小姐,
您受苦了。张妈看着我红肿的额头,心疼得直掉眼泪。我摇了摇头,接过托盘:张妈,
我没事。就在我接过托盘的瞬间,一行新的弹幕飘过。小心!燕窝粥里有东西!
是苏清浅买通了厨房的小丫鬟,下了能让人浑身无力、精神萎靡的药。
她想让你抄不完家规,触怒老夫人!我的手一顿。又是苏清浅。
她被软禁了都还不老实。我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张妈,知道这事与她无关。苏清浅很聪明,
她不会对张妈这种老人下手,只会收买那些手脚不干净、心思活络的小丫头。张妈,
我忽然开口,我没什么胃口,这粥你拿去喝吧,别浪费了。张妈连忙摆手:这怎么行,
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给您的。我让你喝你就喝。我把粥碗硬塞到她手里,
语气不容置疑,你最近不是总说晚上睡不好吗?这燕窝安神,喝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