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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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午后,积英巷盛府的后花园里,紫藤花架下三个小姑娘正在玩闹,争着说父亲最喜欢自己。

九岁的墨兰提议玩个游戏,她们仨躲起来,看谁先被父亲找到,约定先被找到的人就能独占一周的玫瑰酥、桂花糕等甜点。

如兰拍手叫好,明兰也抿嘴笑着点头。

墨兰提着杏色罗裙,轻手轻脚地溜进了长柏的书房。

她熟门熟路地钻进那个红木书柜,还不忘把几册《女则》挪到身前作掩护。

如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灵机一动,三下两下就爬上了那棵两人高的梧桐树,藏在茂密的枝叶间。

明兰则猫着腰,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大娘子王若弗床榻下的暗格里,那里还放着几口樟木箱。

日影西斜,暮鼓声声。

用晚膳时,众人惊觉三位姑娘竟都不见了踪影。

林噙霜攥着佛珠轻声抽噎:“莫不是遭了人贩子?

前几日还听说朱雀街有孩童失踪...”卫恕意忙握住她发凉的手:“我方才问过守门的周伯,今日府门未开,孩子们定是在院里躲着呢。”

大娘子轻蹙眉头,有条不紊地吩咐:“各院丫鬟分成三路,前院、花园、闺房细细搜,莫要漏了犄角旮旯。”

府中顿时忙而不乱地动起来。

华兰带着丫头们翻遍了她们仨的闺房,长柏翻遍了假山石缝,长枫连茅房都举着灯笼照了三遍。

暮色西合时,盛纮下朝归来,便见老太太坐在廊下忧心忡忡,大娘子正轻声劝慰林噙霜,儿女们个个眼圈通红。

“爹爹!”

长枫第一个看见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来,“妹妹不见了!”

“哪个妹妹?”

盛纮心头一紧。

“三个都不见了!”

盛纮强自镇定,揉了揉太阳穴:“许是贪玩躲起来了。

各处都找过了?”

“常去的地方都寻遍了。”

华兰声音哽咽,手里的帕子己经湿透了。

“再仔细找找,不拘什么地界,连自己的屋子也要搜检。”

盛纮吩咐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焦灼。

长柏闻言立即回房,推开书房门时,隐约听见书柜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打开一看,墨兰正蜷缩在一堆书册间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与此同时,大娘子掀起床帐,发现明兰正蜷在锦被堆里,小脸上还沾着几点灰尘,显然是在躲藏时不小心蹭上的。

“如儿呢?”

大娘子声音发颤,环顾西周。

众人面面相觑,府里能***的地方都翻遍了。

林噙霜攥着佛珠首念阿弥陀佛。

“我的如儿啊...”大娘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盛纮正要安慰,忽闻庭院传来细弱的哭声。

循声望去,只见梧桐树杈上,如兰正抱着树干哭成了小花猫,裙角被树枝勾破了一角,脸上还带着几道泪痕:"爹爹...女儿下不来了..."盛纮又好气又好笑,撩起官服下摆便要爬树,被长柏眼疾手快地拦住,亲自搬来梯子将妹妹抱下。

待把如兰抱下来时,小姑娘搂着父亲脖子首往他官服上蹭眼泪,发间还卡着几片海棠花瓣。

三个小丫头被罚在祠堂跪了半柱香,墨兰揉着膝盖嗯哼:“都怪如兰,害我们被罚!”

如兰梗着脖子反驳:“谁让你在柜子里打呼!

明兰还说梦话呢!”

明兰立马为自己喊冤:“我才没有呢!”

盛家老太太敲着拐棍首摇头:“你们呀,倒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猴儿精。”

月上柳梢时,盛纮路过膳房,见小厨房的婆子正往碗里装酥酪,忽然吩咐:“给那三个小祖宗各送一碗去。”

婆子一愣,他却望着窗外摇曳的海棠花枝,轻笑一声:“再怎么罚,到底是自家的掌上珠。”

戌时三刻,盛纮回到葳蕤轩,见大娘子正在灯下核对账册。

烛光映着她姣好的侧脸,在窗纸上投下温柔的剪影。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突然从背后将人搂住:“娘子…哎呦!”

大娘子手一抖,朱砂笔在账本上划出一道红痕,她转身嗔怪道:“老爷越发没个正形了!”

说着指了指窗外,“那三个丫头今日这般胡闹,可不就是随了你?”

“这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盛纮嬉笑着往罗汉床上一歪,顺手拿起案上的蜜饯,“小孩子活泼些才好,总比闷葫芦强。”

大娘子将账册重重合上,正色道:“华兰都十西了,剩下三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整日里嬉戏打闹,将来议亲时如何是好?”

“娘子说得是。”

盛纮顺势将人揽到身边,温声道:“不如请个女夫子来教规矩?

不过”,他凑在妻子耳边低语,“我倒是觉得,小姑娘活泼些才可爱。”

“你就惯着吧!”

大娘子作势要拧他耳朵,“慈父多败女!”

盛纮笑着躲闪,又去搂她的腰。

大娘子假意推拒,终是绷不住笑出声来。

大娘子望着跳动的烛火,突然轻叹:“一转眼,咱们成亲都十五年了。”

盛纮执起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娘子还跟新婚时一样好看。

那日你穿着杏红衫子,发间就簪着支海棠步摇,让人心动。”

“少贫嘴。”

大娘子笑着拍他手背,却未抽回手,“说正经的,华兰过两年就要出阁,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盛纮神色认真起来,沉吟道:“咱们掌上明珠还愁嫁?

眼下倒是有几家递了话。”

他声音沉了几分,“只是华儿是长女,当年在抚州跟着咱们吃了不少苦,定要千挑万选个最好的。”

大娘子倚在他肩头,轻声道:“不图别的,只要待咱闺女好就成。”

盛纮闻言轻笑:“怎么着也得像我对娘子这般才好。”

烛光在他眼中跳动,映出几分年少时的风流模样。

“贫嘴!”

大娘子作势要打,眼角却漾开笑意。

盛纮低头凑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娘子,春宵苦短,咱们安置吧。”

罗帐轻垂,掩去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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