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站在金融大厦的天台边缘，风吹得我摇摇欲坠。下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行人如蚂蚁般渺小。七年了，我终于要结束这场噩梦。"顾念！你想干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只是苦笑。"程亦琛，我累了。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你下来，有话好好说。"我缓缓转身，

看着这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他还是那么英俊，西装笔挺，只是眼中多了血丝。"七年前，

你说要我嫁给你，我答应了。""你说会给我幸福，我信了。""可你骗了我整整七年。

"程亦琛的脸色瞬间苍白："念念，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设计让我父亲破产的？""还是解释你是怎么让我亲眼看着父亲跳楼的？

"我的声音在风中颤抖，眼泪早已流干。那一夜，父亲站在这同一栋楼的天台上。

他回头看我，眼中满是愧疚和绝望。"念念，爸爸对不起你。"然后他纵身一跃，

永远离开了我。程亦琛伸出手想要抓我："念念，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往后退了一步，脚跟已经悬空。"重新开始？程亦琛，你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你把我关在别墅里，不准我出门，不准我工作。""你让林诗雅住进我们家，

当着我的面和她亲热。""你甚至..."我的声音哽咽，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我怀孕了，满心欢喜地告诉他。他却冷着脸说："打掉。""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

""因为你不配生我程亦琛的孩子。"他亲手把我送进手术室，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程亦琛的眼中闪过痛苦："念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错了？"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程亦琛，有些错，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你恨我父亲，我理解。

但我只是个无辜的女孩。""我爱了你十年，可你却用这十年来折磨我。""现在，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我松开抓着栏杆的手，闭上眼睛。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在向我招手。"念念！"程亦琛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然后，

一切归于寂静。第二章十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见到程亦琛。那时候我刚满十八岁，

在父亲的公司实习。程亦琛作为合作伙伴的代表来谈生意。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坐在会议室里，气场强大。我端着咖啡进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滚烫的咖啡泼在他的手上，

我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想要帮他擦拭。

他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没关系。"他的声音很好听，

带着一丝磁性。我偷偷打量他，心跳得很快。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

会议结束后，父亲把我叫到办公室。"念念，程总问了你的名字。""他对你有意思，

你觉得怎么样？"我的脸瞬间红了："爸，你说什么呢？""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好男人。

而且程氏集团实力雄厚，你们在一起我也放心。"父亲的话让我既害羞又期待。那天晚上，

程亦琛约我吃饭。他开着一辆黑色保时捷来接我，我紧张得手心出汗。餐厅很高档，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紧张吗？"他问我。我点点头，诚实得像个孩子。他笑了，

那是我见过最温暖的笑容。"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一刻，我彻底沦陷了。

接下来的两年，我们交往得很甜蜜。他会在我上班的时候送花给我，会陪我看电影，

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直到父亲的公司出现危机。

"念念，公司的资金链断了，我们可能要破产了。"父亲愁眉苦脸地说。我心急如焚，

想到了程亦琛。"爸，我去找程亦琛，他一定会帮我们的。"可当我找到程亦琛时，

他的态度却很冷淡。"商场如战场，顾总既然经营不善，那就该承担后果。

""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能见死不救。"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但很快就消失了。"好吧，我可以帮你父亲，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嫁给我，

现在就嫁。"我以为这是他对我爱的表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婚礼很简单，

只有几个亲朋好友参加。我穿着白色婚纱，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给我戴戒指。可他的眼神很冷，

冷得让我心里发怵。"程亦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小声问他。他看着我，突然笑了，

但那笑容让我觉得陌生。"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场戏终于可以开始了。""什么戏？

""复仇的戏。"他的话让我一头雾水，但我没有多想。我以为他只是紧张，

毕竟这是人生大事。婚礼结束后，他带我回到他的别墅。那是一栋很大的房子，

装修得很豪华，但给人的感觉很冷。"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他说。我点点头，

满心期待着新婚生活。可第二天，我就收到了父亲***的消息。"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总昨晚从公司大楼跳下来了，当场死亡。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声音。我的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程亦琛走过来，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是说会帮我父亲吗？

""我说的是会帮你父亲解脱。"他的话如晴天霹雳，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是你！

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我疯了一样冲向他，想要打他，想要杀了他。可他轻易地制住了我，

然后把我摔在沙发上。"顾念，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父亲的葬礼很冷清，

只有我一个人送他最后一程。我跪在墓碑前，哭得昏天暗地。"爸，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如果我没有嫁给程亦琛，你就不会死。"程亦琛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

我恨不得冲过去和他同归于尽。可我没有力气，悲伤抽干了我所有的精力。回到别墅后，

程亦琛把我叫到书房。"坐下。"他指着对面的椅子。

我愤怒地瞪着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想要你知道真相。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看看这个。"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

里面是一些照片和合同。照片上是父亲和一些陌生男人在一起，合同上有父亲的签名。

"这是什么？""你父亲参与洗钱的证据。"程亦琛冷漠地说。"七年前，

他和一个犯罪集团合作，洗了三个亿的黑钱。""我父亲程志远发现了这件事，

想要举报他们。""结果你父亲收买了杀手，在我父亲回家的路上制造了车祸。

""我父亲当场死亡，我母亲也受了重伤，一年后去世。"我听着这些话，感觉天旋地转。

"不可能，我父亲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人？"程亦琛冷笑，"你看看这些银行记录。

"他又拿出一堆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让我眼花缭乱。"顾志华收了五百万，

作为杀死我父亲的报酬。""这些钱，就是他用来扩大公司规模的资金。""也就是说，

你从小到大的富足生活，都是建立在我父母的血上的。"我的手在发抖，

那些数字在眼前跳动。"就算...就算这是真的，那也是我父亲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亦琛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蹲下身，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顾念，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吗？""因为我要让顾志华的女儿，为他的罪孽付出代价。

""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父亲的下场。""我要让你体验什么叫做绝望。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你疯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疯子？

"程亦琛笑了，"是啊，我确实疯了。""从我父母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这七年来，我一直在策划这场复仇。""接近你，让你爱上我，然后给你致命一击。

"我瘫坐在椅子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温柔，他的爱意，

他的承诺，全都是假的。"程亦琛，你真的很厉害。"我苦笑着说。"你成功了，

你成功地毁掉了我。""但你知道吗？我父亲已经死了，你的仇也报了。

""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我？"程亦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这还不够。

""你父亲死得太容易了，他应该承受更多的痛苦。""既然他已经死了，

那就让他的女儿替他受罪。"我明白了，这个男人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在他眼里，

我不是顾念，我只是顾志华的女儿。我只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个道具。"程亦琛，我恨你。

"我一字一句地说。"很好，恨我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从那一天开始，我的噩梦正式开始了。程亦琛没有再碰我，

甚至很少和我说话。他把我关在别墅里，不准我出门，不准我和任何人联系。

家里的佣人都是他的人，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试过逃跑，但每次都被抓回来。

他会让保镖把我锁在地下室里，一关就是三天。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恐惧。

第四章三个月后，程亦琛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她叫林诗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说话温柔，

举止优雅。"念念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甜甜地冲我笑。我看着程亦琛，

他面无表情地说："诗雅会住在这里，你要好好照顾她。""照顾她？"我冷笑，"程亦琛，

你真的是越来越***了。""让原配照顾小三，你这招真是绝了。

"程亦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顾念，注意你的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囚犯？

还是奴隶？"林诗雅连忙打圆场："念念姐，亦琛他只是...""闭嘴！"我冲她吼道，

"你没资格在这里说话！"程亦琛走过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警告你，

不要对诗雅无礼。"我捂着脸，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燃烧起来。"怎么？心疼了？

""既然这么心疼，为什么不让她做正室？""为什么要委屈她和你一起折磨我？

"程亦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身份，

只有死亡才能改变。"我明白了，他要让我活着受罪。如果我死了，

那他的复仇就失去意义了。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要看着他们亲热。他会当着我的面抱她，

吻她，甚至在客厅里做那种事。而我只能坐在角落里，像个多余的人。

林诗雅表面上对我很好，私下里却经常找我麻烦。她会故意把水洒在我身上，然后假装道歉。

她会在程亦琛面前说我的坏话，说我嫉妒她，想要伤害她。程亦琛每次都选择相信她，

对我的惩罚也越来越重。有一次，她说我在她的茶里下了泻药。

程亦琛二话不说把我拖到地下室，用铁链锁住我的手脚。"顾念，

我以为这三个月你已经学乖了。""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他拿起鞭子，

狠狠地抽在我身上。***辣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求饶啊！

"他继续抽着我。"像你父亲一样跪下求饶！"我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瞪着他。

"我不会求饶的，永远不会！"他的手停下了，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但很快，

他又举起了鞭子。就在这时，林诗雅跑了下来。"亦琛，不要打了！""念念姐已经知错了，

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程亦琛看着她，然后丢下鞭子。"看在诗雅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

""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手软。"他们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黑暗中。

我知道林诗雅不是真的想救我，她只是想在程亦琛面前表现得善良。

这样程亦琛就会更加疼爱她，更加憎恨我。她真的很聪明。那一夜，我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些美好的过去。我也想起了程亦琛曾经的温柔。那些都像梦一样，

虚幻得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被利用的笑话。

第五章半年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我既惊喜又恐惧。惊喜的是，

我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恐惧的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程亦琛。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那天晚上，他刚和林诗雅从外面约会回来。他们有说有笑，

看起来很幸福。我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程亦琛，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抬头看我，眼中没有任何温度。"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累了。""不，必须现在说。

"我走下楼梯。"我怀孕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程亦琛的脸色变了，

林诗雅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你说什么？"程亦琛一字一句地问。"我说，我怀孕了。

"我重复了一遍。"已经两个月了。"程亦琛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打掉。""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把孩子打掉。"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为什么？

那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程亦琛冷笑，"我的孩子不会有顾志华的血。""程亦琛！

"我愤怒地冲向他，"你不能这样！""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程亦琛一把推开我，我重重地摔在沙发上。"在我眼里，顾家的种就是罪恶。

""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的。"林诗雅在旁边假惺惺地劝道："亦琛，念念姐说得对，

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她身体这么虚弱，如果打胎的话...""闭嘴！

"程亦琛冲她吼道，"这件事不用你管！"林诗雅被吓得脸色苍白，

我却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她巴不得我打掉这个孩子。

这样她就永远都是程亦琛身边最重要的女人。"程亦琛，我求你了。"我跪在他面前。

"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夺走他。""希望？"程亦琛蹲下身，抓住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