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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安,是个赘婿。我娘子柳云芝,是城里有名的美人,温柔贤淑,说话都细声细气的。

所有人都觉得她嫁给我这个穷秀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娘,我大哥,我小姨,

也都这么觉得。所以她们理直气壮地欺负她,想把她磋磨成一个合格的听话媳妇。一开始,

我也很担心。直到我娘想栽赃她偷传家宝,结果第二天,那传家宝出现在知府夫人的手腕上,

我娘被以“诬告”罪打了三十大板。我大哥想骗她的嫁妆钱去赌,结果第二天,

他连人带桌子被官府一锅端了,罪名是聚众堵伯,直接送去边疆修长城。

我小姨想给她介绍个“表哥”,第二天,她那“表哥”因为当街调戏妇女被扭送官府,

连带着查出他是个逃犯。我才慢慢反应过来。我家这位娘子,她不是柔弱。她是拿着手术刀,

在精准地给我们全家做“坏疽切除手术”。而我,就是那个负责递刀的。1.我那娇妻,

好像哪里不对劲我叫陈安,是个秀才,也是个赘婿。说好听点是入赘,说难听点,

就是吃绝户。柳家就云芝一个女儿,岳父岳母走得早,留下偌大家业。招我入赘,

图的不过是我身家清白,能读书,以后好歹给柳家留个后。云芝是我的妻子,她很美,

说话温声细语,风吹一下都怕把她吹倒了。我娘第一次见她,撇着嘴说:“中看不中用,

***不大,怕是生不出儿子。”云芝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但凭婆母做主。

”我娘很满意她的态度。自打云芝嫁过来,我家的门槛都快被我那些亲戚踏破了。

今天是我娘,明天是我大哥陈泰,后天是我那个嫁出去的小姨陈小荷。

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教我媳妇“规矩”。“云芝啊,这地怎么还有灰?我们陈家的媳妇,

天不亮就得起来洒扫庭除。”我娘用手指抹了一下桌子,一脸嫌弃。云芝连忙拿起扫帚,

“是媳妇的不是,这就扫。”“弟妹,这午饭怎么还没好?我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大哥陈泰,一个三十多岁不务正业的混子,翘着二郎腿,使唤得理直气壮。

云芝赶紧钻进厨房,“大哥稍等,饭菜马上就好。”我看着心里不舒服,想去帮忙,

被我娘一把拽住。“你是个读书人,进什么厨房!让她干!女人家,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吗?

嫁到我们陈家,就得守我们陈家的规矩!”我看着云芝在厨房里忙碌的纤细背影,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里,云芝没说过一个“不”字,永远是温顺的,柔和的。

我娘她们越来越过分。终于,今天出事了。起因是我娘看上了云芝的一支金钗。

那是云芝的嫁妆,据说是她娘留下的遗物。我娘明里暗里暗示了好几次,说她年纪大了,

头上没个像样的东西,出去都让人笑话。云芝只是低着头,假装听不懂。我娘的耐心告罄了。

今天一早,她趁着云芝去院里打水,偷偷溜进了我们房间。等云芝回来,

我娘就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这家里遭了贼了啊!

”“我那只传家的玉镯子不见了啊!那可是我娘传给我,我准备以后传给孙媳妇的宝贝啊!

”我大哥陈泰立刻跳了出来,指着云芝的鼻子。“肯定是你!家里就你一个外人!弟妹,

我劝你老实交代,把镯子交出来!”云芝脸色发白,摇着头,“大哥,我没有……”“搜!

肯定藏在她身上了!”我小姨陈小荷最为积极,上手就要去扯云芝的衣服。我赶紧拦在前面,

“小姨,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小蹄子手脚不干净!

”我娘坐在地上,哭声更大了,“我的镯子啊!老头子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我被人欺负死了啊!”一时间,鸡飞狗跳。云芝被他们逼在角落里,攥着衣角,眼圈通红,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心疼得不行,正要跟我娘理论。云芝却忽然抬起头,

声音还是软软的,带着一丝颤抖。“婆母,您别急,许是……许是您记错了地方?”“放屁!

我一直放在我枕头底下的!”我娘吼道。“那……”云芝咬着嘴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不如,报官吧。”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我娘的哭声都卡在了嗓子眼。报官?

为了一个破镯子报官?那镯子是不是传家宝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是我娘花二两银子从地摊上买的。我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大哥陈泰眼珠子一转,恶狠狠地说:“报什么官!家丑不可外扬!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想拖延时间?”说着,他直接冲过去,一把推开我,抓起云芝放在床头的包袱,

哗啦一下全倒了出来。衣服、首饰、还有几本书,散了一地。然后,一只绿油油的玉镯子,

从一堆衣服里滚了出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娘一秒钟从地上弹起来,扑过去捡起镯子,高高举起。“看!大家看!人赃并获!

这个小偷!”2.镯子长了腿,跑到了知府夫人手上我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

我看向云芝,她也愣住了,小脸煞白,嘴唇都在抖。“不……不是我……”她喃喃自语,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那样子,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娘叉着腰,得意极了。“还敢狡辩!

证据确凿!陈安,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手脚不干净的贼!”我大哥陈泰更是嚣张,

“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败坏我们陈家的门风!”小姨陈小荷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就是!得让她把嫁妆都吐出来,赔偿我们家的损失,然后休了她!”我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我相信云芝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误会?

镯子都在她包袱里搜出来了,还有什么误会!”我娘把镯子套在自己手腕上,

一脸的理直气壮。我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云芝,心一横,挡在她身前。

“我说有误会就是有误会!谁也别想动她!”“反了你了!陈安!你为了这个狐狸精,

要跟你娘作对吗?”我娘气得跳脚。就在这时,一直哭泣的云芝,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头看她。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我娘手上的镯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夫君,别跟婆母吵了……或许……或许真的是媳妇不小心,

收拾东西的时候……混进去了……”她竟然认了?我难以置信。

我娘她们却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听听!她自己都认了!”“算你识相!”最后,

这件事以云芝“认错”,并且把她嫁妆里一对最好的银簪子拿出来“赔罪”告终。

我娘拿着簪子,戴着那只失而复得的“传家宝”玉镯,心满意足地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有云芝红肿的眼睛,心里又气又疼。

“你为什么要认?那根本不是你拿的!”云芝摇摇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蹲下去收拾东西。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低着头的侧脸,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就好像,刚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不是她一样。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

我娘就在院子里鬼叫起来。“我的镯子!我的镯子又不见了!”我和云芝穿好衣服出去,

就看见我娘披头散发地在院子里打转,手腕上空空如也。她一看到云芝,

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又是你!你这个贼心不死的小偷!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云芝吓得躲到我身后。我赶紧拦住我娘,“娘!你冷静点!昨天刚发生的事,

云芝怎么可能还去偷!”“就是她!除了她没别人!”我大哥和小姨也赶了过来,

又是一场三堂会审的架势。这一次,云芝没哭。她站在我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怯生生地说:“婆母,您昨晚……是戴着镯子睡的吗?”“当然!

”“那……有没有可能是您起夜的时候,掉在哪里了?”“放屁!我昨晚就没起夜!

”“那可就奇怪了。”云芝的声音还是那么软,“这屋里门窗都关得好好的,

镯子难不成……自己长腿跑了?”这话像是在火上浇油。我娘气得快要昏过去。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邻居张大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哎呀,陈大娘!不好了!

官府来人了!说是找你的!”话音刚落,几个穿着官服的衙役就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捕头。

捕头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娘身上。“你就是陈氏?”我娘吓得腿都软了,

“官……官爷,是……是民妇……”捕头面无表情,“有人报案,

说你昨日当众诬告儿媳偷窃,还勒索财物。跟我们走一趟吧。”我娘当场就傻了。“诬告?

勒索?没有啊!官爷!那是我儿媳自己认的!”“认的?”捕头冷笑一声,“你那只镯子,

现在正在知府夫人的手腕上戴着呢。知府夫人说了,这镯子是她前几日在城西珍宝斋新买的,

花了一百两银子,票据都还在。怎么就成你的传家宝了?”一百两银子?我娘彻底懵了,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不……不可能……我那是二两银子买的……”她脱口而出。

捕头眼睛一眯。“哦?原来是拿个假货碰瓷。罪加一等!带走!”两个衙役上来,一边一个,

架起我娘就往外拖。我娘这才反应过来,杀猪一样地嚎起来。“冤枉啊!我没有啊!陈安!

救我啊!”我大哥和小姨也都吓傻了,杵在原地不敢动。我回头,下意识地看向云芝。

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像也被这阵仗吓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总觉得她的嘴角,好像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就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3.我大哥,一夜之间成了修长城的壮丁我娘被抓走了。罪名是诬告和敲诈。因为数额不大,

倒也不至于坐牢,但被当堂打了三十大板,罚了十两银子才放回来。回来的时候,

是被人抬回来的,***都开花了,躺在床上一边哼哼一边咒骂。骂云芝是个扫把星,

骂知府夫人狗眼看人低。我大哥陈泰和小姨陈小荷也被吓破了胆,一连好几天都没敢上门。

家里清静了,云芝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她开始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

还给我做了几件新衣服。料子是她嫁妆里的,手工极好,

穿在身上比外面铺子里卖的合身多了。我看着她坐在灯下为我缝补衣衫的样子,

烛光映着她温婉的侧脸,心里一片安宁。之前那些疑虑,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或许,

镯子那件事,真的只是个巧合。知府夫人恰好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又恰好被人看到,

又恰好报了官。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算计。是我多心了。可是,半个月后,

我大哥陈泰又开始登门了。这次他学乖了,不再吆五喝六,

反而对我这个弟弟露出了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笑脸。“陈安啊,最近读书怎么样啊?”“大哥,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放下手里的书。陈泰搓着手,嘿嘿一笑,“是这样,

大哥最近……手头有点紧。”我心里“咯噔”一下。陈泰从小就好吃懒做,

三十多岁了还没个正经营生,唯一的爱好就是赌。这些年,家里那点底子,

一多半都让他给败光了。“大哥,我这里也没钱。”我直接拒绝。“哎,不是找你。

”陈泰的目光,瞟向了正在里屋整理东西的云芝,“我是想……跟弟妹商量个事。

”他走进里屋,脸上堆着笑。“弟妹啊,你看,你嫁妆那么多,放着也是放着。

不如先借大哥一点,拿去做点小生意。等大哥发了财,保证十倍还你!”云芝抬起头,

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大哥要借多少?”陈泰眼睛一亮,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

”我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两!都够在城郊买一亩地了!“大哥,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我忍不住说道。“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借!又不是不还!”陈泰瞪了我一眼,

然后又满脸笑容地对着云芝,“弟妹,你看……”云芝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她的嫁妆箱子。箱子里,是几匹上好的绸缎,一些金银首饰,

还有压在最底下的几个小木盒。她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子。

陈泰的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下来。云芝纤细的手指在银锭子上拂过,然后抬起头,

看着陈泰,轻声说:“大哥,这钱,是爹娘留给我的。云芝可以借给你,

但是……你总得给我写个借据吧?”“借据?一家人,写什么借据!”陈泰的脸拉了下来。

“亲兄弟,明算账嘛。”云芝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再说了,这么大一笔钱,

万一以后有什么说不清的,对大哥的名声也不好。夫君是读书人,最重名声了。

”她把皮球踢给了我。我能说什么?我当然点头。“云芝说得对,大哥,就写一张吧。

”陈泰的脸色很难看,但看着那箱白花花的银子,最终还是咬着牙同意了。他找来笔墨,

歪歪扭扭地写了张借据,吹干墨迹,递给云芝。云芝仔细地收好借据,

然后从箱子里点了五十两银子,用个布包好,递给了他。“大哥,生意兴隆。

”陈泰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弟妹”,一溜烟就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云芝,你真信他会去做生意?”“信呀,怎么不信。

”云芝把借据小心地放进一个木盒里,锁好,“大哥不是说了嘛,会十倍还我的。

”她的语气很认真,但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果然,不出三天,就出事了。陈泰拿着钱,

根本没去做什么生意,而是直接杀进了城里最大的**。他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结果不到两天,五十两银子输了个精光。输红了眼的他,还欠了**三十两的债。

**的人找上门来,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我娘躺在床上,连躲都躲不掉,被吓得差点归西。

陈泰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求饶。**打手放话,三天之内还不上钱,就卸他一条腿。

我娘没钱,我更没钱。最后,我娘哭着喊着,让我去找云芝。“让她拿钱!

她不是还有嫁妆吗!让她救她大哥!不然我就死在她面前!”我硬着头皮去找云芝。

我说不出口,只是站在她面前,一脸的羞愧。云芝正在给她的花浇水,听完我的话,

她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夫君,没钱。”“可是……那是我大哥……”“所以呢?

”她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神很平静,“钱,我借了。借据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拿去做生意。

现在,他拿去赌,输光了,还要我替他还赌债。夫君觉得,这个道理,说得通吗?

”我哑口无言。“可是……**的人说,不还钱,就要卸他一条腿……”“哦。

”云芝应了一声,继续低头摆弄她的花草,“那就让他们卸好了。”她的语气,

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还是那个柔弱善良的云芝吗?三天后,**的人又来了。陈泰吓得屁滚尿流,

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我娘抱着打手的腿,哭天抢地。就在打手们不耐烦,

准备拖着陈泰去卸腿的时候。官府的人,又来了。而且是上次那个捕头带队。

捕头一脚踹开门,威风凛凛。“奉知府大人之命,清剿城内所有**!一个都不许放过!

”**打手们都懵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衙役们按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躲在床底下的陈泰也被拖了出来,跟**的人捆在了一起。捕头看到他,愣了一下,“哟,

这不是陈秀才的大哥吗?怎么,你也参与聚众堵伯?”陈泰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我不是……我是欠了他们的钱……”“欠赌债不还?那也是赌徒。”捕头一挥手,

“正好,朝廷最近在征发徭役,要修缮北边的长城。我看你们一个个身强体壮的,

别在城里当蛀虫了,都送去边疆,为国效力吧!”“全部带走!”陈泰彻底傻了。他哭喊着,

挣扎着,被衙役们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我娘眼睁睁看着大儿子被带走,要去修长城,

那地方九死一生。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整个院子,一片狼藉。而我的妻子云芝,

从始至终,都没有走出房门。她就坐在窗边,安安静静地,做着她的女红。

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身上,

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4.小姨的“好意”,

差点让我头顶发绿我大哥被送去修长城了。我娘大病一场,之后就跟丢了魂一样,

整天躺在床上念叨,再也不敢找云芝的麻烦。家里一下子清净得可怕。但这种清净,

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我那个嫁出去的小姨,陈小荷,又开始频繁上门了。

她不像我娘那么蠢,也不像我大哥那么贪。她更阴。她每次来,都不空手,提着点心,

或者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拉着云芝的手,嘘寒问暖,比亲姐妹还亲。“云芝啊,你看你,

嫁过来都瘦了。是不是陈安这小子欺负你了?你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做主!”“云芝啊,

这女人啊,不能光守着一个男人。你看我,你姨夫在外面跑商,我一个人在家,

不也得找点乐子?”她说的那些话,我听着都觉得刺耳。云芝却好像听不懂里面的暗示,

每次都只是微笑着,说“夫君待我很好”。陈小荷的狐狸尾巴,终于在一个下午露了出来。

那天我正好去书院,不在家。等我回来的时候,刚到门口,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我小姨尖锐的笑声。“哎哟,云芝,你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

”我心里一沉,推开门。院子里,除了我小姨和云芝,还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三十岁上下,

穿着一身绸缎,油头粉面,一双贼眼正滴溜溜地在云芝身上打转。“这位是吴管事,

在县衙里当差,可有本事了。”陈小荷热情地介绍,“吴管事,这就是我外甥媳妇,

长得俊吧?”那吴管事笑得一脸猥琐,“俊,真俊。比那画上的仙女还俊。”云芝站在那里,

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我气血上涌,几步走过去,把云芝护在身后。“小姨,

你这是干什么?”陈小荷看到我,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白了我一眼。“***什么?

我给你媳妇介绍个朋友,怎么了?陈安,不是我说你,你一个穷秀才,整天就知道死读书,

能有什么出息?云芝跟着你,是受苦了。吴管事可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

以后能帮衬你们的地方多着呢。”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帮衬吗?这是拉皮条!

那吴管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你就是那个赘婿啊?小子,看你也是个读书人,

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良禽择木而栖。你给不了你媳妇好日子,就别耽误人家。”他说着,

竟然想伸手去碰云芝的肩膀。我一把打开他的手,“你放尊重些!”“哟,还挺横?

”吴管事脸色一沉。陈小荷赶紧打圆场,“哎呀,都是一家人,别动手。吴管事,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陈安,你还不快给吴管事赔个不是?”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肺都快气炸了。就在这时,我身后的云芝,轻轻地开了口。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

甚至带着一丝好奇。“吴管事,您在县衙,是做什么差事呀?”吴管事一听,以为有戏,

立刻挺起了胸膛。“我在县衙管库房!县里所有的物资进出,都得经过我的手!

那可是个肥差!”“哦,管库房啊。”云芝的声音听起来天真无邪,“那一定很辛苦吧?

听说前阵子,南边发大水,朝廷拨了不少赈灾的粮食下来,都要从您手里过吧?

”吴管事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是……是啊。怎么了?”“没什么。”云芝轻轻一笑,

那笑容在阳光下,有点晃眼,“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爹以前也做过粮食生意,他说,

这粮食啊,最怕的就是以次充好,或者……缺斤少两了。一袋米里掺了沙子,煮出来的饭,

可是会硌牙的。”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院子里,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吴管事的额头上,

开始冒汗了。陈小荷还没听出味儿来,还在旁边帮腔,“云芝你懂什么!

吴管事为人最是正直!”“是吗?”云芝歪了歪头,看着吴管事,“那便好。我还听我爹说,

朝廷最恨的就是贪墨赈灾粮款的官吏,抓到了,可是要……抄家杀头的呢。

”“抄家杀头”四个字,她说的轻飘飘的。吴管事的腿,开始打哆嗦了。他看着云芝,

眼神里不再是猥琐,而是惊恐。就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娇弱的美人,

而是一个索命的阎王。“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吴管事屁滚尿流地跑了,

连头都不敢回。陈小荷傻眼了,“哎?吴管事?你别走啊!”她回头,不解地看着云芝,

“云芝,你怎么把贵人给气走了?”云芝没理她。她走到我身边,

帮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然后抬起头,看着陈小荷。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眼神冷得像冰。“小姨。”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陈小荷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夫君是赘婿,

我也是柳家的人。我们夫妻一体。你今天带个外男来我们家,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是想做什么?”“是觉得我柳家无人,可以任你欺辱?”“还是觉得,我陈家的门风,

就这么不值钱,可以随你败坏?”她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

都像锤子一样砸在陈小荷的心上。陈小荷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我……我没有……我是一片好心……”“好心?”云芝忽然笑了,“你的好心,我心领了。

不过,以后就不必了。”“从今天起,你,不要再踏进我陈家的大门。”“不然,我不保证,

下一个被送去修长城的,会不会是你。”陈小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一声,

连滚带爬地跑了。院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身边的云芝,心里翻江倒海。

刚才那一瞬间,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一股……杀气。5.我的秀才功名,

是她算计来的小姨再也没敢来过。家里彻底清净了。我娘经过这一系列变故,也老实了,

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话都少了很多。我和云芝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每天去书院读书,她就在家操持家务,种花养草。

她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温柔的妻子。之前那些锋芒毕露的时刻,仿佛都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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